第384章 第三十七章(1 / 2)

見男朋友...不是。

見曖昧對象之前,林謾語被遊戲的惡意擊中,差點都要考慮是否要重開了,等見了來接她去吃飯的曖昧對象,什麼重開,重開是個啥?

我啥都沒乾啊,這一局我乾乾淨淨!

既不是跟趙寅城有過很多腿的小黃人!也不是以小黃人的身份去跟薑東元‘勾纏’的奇葩分子!這一局,我什麼都沒乾!乾淨的不能再乾淨了!什麼趙寅城,什麼薑東元,都不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發展最多到曖昧!啥都沒乾!

我就是白蓮花本人!呸!我就是小純潔本人!

小純潔在樓梯間透過窗戶看到曖昧對象就往外跑,充下台階,裙擺飄揚成翅膀,像個看到蜜糖的花蝴蝶,撲倒林周換身前站定,仰頭看著他,眼底的小愛心噗噗往外冒。

林周換從她把跨在身前的小包包往背後一拉有了起跑的動作就忍不住想笑,等她撲騰過來,仰著頭望著自己,他眼尾的笑紋都擠出褶子了。

男人伸手幫她順跑亂了的頭發,聲音帶著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笑意,“就這麼幾步路乾嘛跑過來,慢慢走不就好了。”

“你在等我麼~”林謾語背著手忽閃著眼睛,情話不要錢,張口就能來,“你在等我,我一秒鐘都不想耽誤。”

從見到她,林周換的嘴角就沒辦法拉平,一直是翹著的,最近都這樣。準確的說,是從十一天前接受她的道歉之後,就一直是這樣了。

誠實的說林周換對林謾語的第一印象沒什麼特彆的,他去試鏡啊,對方是作家,他都沒把這位當女性看待,那就是作家。作家弄了個幺蛾子,事情變得有點惡心,本來就一般的觀感瞬間滑落,落到不想接觸的地步。

可作家道歉了,這個小他不少,年輕稚嫩的小朋友把道歉說的像告白。告白的作家就變成了小姑娘,眼睛圓滾滾的,全身心都在表達,我好喜歡你的小姑娘。

直男麼,麵對漂亮的,年輕的,還在散發愛慕之心的小姑娘,很難有惡感的。

一場名為道歉的告白讓林周換對小姑娘的觀感由負變正,但要說多喜歡其實還好,至少他沒想過他們要發展,更沒想過他們要單獨約一頓飯。

相識的開端實在不美妙,後續林周換也隻想維持基本的工作關係。要不然可能會引發麻煩,比起男女之事,還是工作重要點。合約簽訂,烏龍解決,毀約代價有點大,那就好好工作。

演員的工作呢是肯定會跟作家有接觸的,沒辦法避開。目前還隻是簽約,按理說雙方接觸不算多,或者說在劇本試讀會之前,他這個配角,哪怕是主要配角,按照常規跟作家接觸都很少。

但導演有意在中間搭橋,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跟作家表達,我不是故意把事情搞砸的態度,總之就是組局約見麵。

導演也是怕再產生誤會,組的局都很正式,地點還都選在電視台,什麼吃飯、喝酒啥都沒有。挺乾淨的局,找的理由有點牽強吧但也說得過去,演員就隻能去。

被邀約的林周換是很被動的,他合約簽了,還鬨出差點違約的事,轉頭談妥又要繼續拍攝,那他就不好得罪導演。在不好得罪導演的基礎上,更不能得罪的是作家。所以他即便對導演的邀約有微詞,該去還是得去。

在經紀人問去不去的時候林周換答應去,並且準備以既然不能得罪那就身段柔軟一點多多配合的態度去。

可他們車到電視台門口,還沒進門,兩人就先看到了等在電視台門口的林謾語和她的助理。

林周換不知道那位助理小姐叫什麼,隻記得是姓金,那位金小姐在他們停車下去準備打招呼時走過來攔住他們。攔下人再跟他們說,作家不知道前情,作家更不清楚所謂的討論劇本是否真的有必要他來,作家問了人說是沒這個必要。

“林編的意思是看你們的打算,要是你們想聊劇本,我們就聊,要是你們自己可以消化劇本,那導演那邊我們去談。”

助理在跟經紀人解釋今天這個局的前應後果,以及她們不是不想提前攔下,是不確定藝人方麵是否有彆的顧忌。畢竟項目開機還是導演跟演員合作最多,作家怕自己插手太過會讓導演和演員的關係惡化,所以聽他們的。他們說去,那就去,他們說不用,那就不用。

經紀人和助理打著官腔說著,我們都行看作家怎麼安排的話。兩邊都在打哈哈,短時間估計結束不了。

藝人在下車前卡著鴨舌帽,戴上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確保自己的視線和表情都不會外泄太多,光明正大的透過墨鏡看站在不遠處不敢過來的作家。

不敢過來的作家目視前方盯著一棵行道樹也不知道那顆樹有什麼特彆的,貌似在努力偽裝自己是個植物學家。小姑娘的視線都不敢往這邊瞄,林周換卻感覺自己能看到她腦袋上的幻耳,一定豎的筆直筆直的就想要聽到隻言片語。

植物學家的包帶子都快給她繞成死結了,還裝路人呢。

因為植物學家,男藝人來之前堵在胸中的那口氣,就這麼散掉了。

林周換不知道那個cos植物學家的小姑娘在這裡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她猶豫了多長時間才想出這麼一招。招想出來了,還不敢自己說,讓助理過來說,就怕他再誤會。

今天挺冷的,說是三月了也沒怎麼開春。天還陰,大早上的也沒個太陽,小風呼呼的,吹得穿著風衣的林周換,在車邊站那麼一會兒就感覺冷。

植物學家穿的也不多,嬌嬌小小的一個,孤零零站在那研究那顆長的一點都不特彆的行道樹,耳朵好像都凍紅了。

林周換掃了眼還在說套話的經紀人和助理,無聲歎了口氣,轉身上車。他對於是否要進電視台的態度,就很明白了。

經紀人衝助理訕笑,助理看了眼不知道在乾什麼的老板,衝經紀人欠身表示明白,剩下的事他們解決。

很快,大概就半個小時,經紀人接到電話,作家助理的電話,對方詢問他,是否還準備繼續拍。要是不想拍了,違約的問題,她們解決。

“你還想拍嗎?”經紀人問藝人。

他們的車沒開遠,就在街口。經紀人問藝人他們等什麼,藝人也不知道,就說等等。這一等,就等來了作家助理的電話。

林周換看著路邊的行道樹,跟電視台門口的那一顆長的不能說一模一樣吧也沒多少差彆,都是光禿禿的樹乾子,明明都三月了也不發個芽。

“你怎麼想?”藝人問經紀人。

經紀人的想法是一半一半,要是作家不道歉麼,那肯定散夥啊,可現在作家道歉了,態度貌似還挺友好,“我們之前不是怕出問題所以去申請兵役了麼,想著兩年過去該忘也就忘了。你申請書交過去了,兵役通知也就是這幾個月,要是運氣好,拍完你服役,運氣不好可能你拍到一半就要走。”

“項目企劃我們都看過有點意思,要不然也不會跟有線台簽。你去服役前能有一部作品頂著總比無聲無息要好,不管項目成績如何,我們都不虧。加上作家的態度,哪怕你運氣不好兵役通知拍到一半就下來,拜托一下作家也能讓你趕拍。”

試圖在車邊的行道樹找綠芽的藝人漫不經心的開口,“你的意思是拍?”

“看你,你要是不舒服,那就不拍。”經紀人也不強求,他們不差這一部作品。不是不缺作品,他們很缺作品,而是兵役申請給上去了,此時的作品拍不拍就真的無所謂了。天生他們也不是什麼大明星,需要在兵役前留下那麼幾部作品鞏固人氣。

在經紀人看來,這次的事有點寸。誰能想到作家那麼‘純’導演那麼多花活兒?潛規則失敗道歉的作家他入行多年就碰到那麼一個,作家是真‘純’。‘純情’的作家好合作啊,導演不管多少花活兒,項目組還是作家說了算。既然好合作,那就合作啊。

不過他們家藝人一貫時運不濟,要顏值有,要演技不說多好也不算缺乏,前年還拿到了MBC的新人獎呢,雖然早就不是新人了。這位好作品也碰到過,好角色也碰到過,但就是起不來,總差那麼點運氣,經紀人也習慣了。

不強求,聽藝人的。

藝人有點好奇,“你猜林謾語有沒有我號碼?”

“怎麼可能沒有。”經紀人提醒他,“你號碼寫在資料裡的,她對你有好感肯定看過你資料。”他手上不止這一個‘小’藝人,有時候忙不過來兼顧不到,藝人也需要自己對接行程。為防止項目組聯係不到人,藝人的號碼都是寫進資料裡的。

林周煥笑笑,“也是。”

作家當然有藝人電話,作家還存了呢,存在手機裡的名字後麵還有個小愛心的圖案。

可作家不敢打電話,她都不敢接近他。

第N次被老板詢問藝人有沒有回消息過來的助理乾脆把手機放在桌上,讓作家自己看,它就沒響過,“你好歹是經曆過趙寅城和薑東元那種神級人物的,一個林周換你怕什麼?”

“誰怕了,你懂什麼啊。”林謾語往桌上一趴,盯著手機指著它下一秒就能響起來,“我不能做多餘的事情懂不懂,不管我做什麼都可能被誤會!”

誰知道會出這麼個烏龍,搞的林謾語束手束腳的,追都不敢追。就怕自己送朵花過去,人家以為是把尖刀,隨時會捅。

全程參與烏龍事件的金仙玉很不能理解作家的做法,“你都做到這一步了他還能誤會什麼?誤會你要強迫他啊,你都願意解約了。”

“要我說,你就應該自己跟他講。賣慘啊,就說你跟導演吵架,為他吵的,吵的天崩地裂爭取和平解約。”金仙玉給她出招,“我幫你找個催淚棒,你紅著眼去找他,絕對管用!”

“管用你個頭。”林謾語懷疑助理智商有問題,“你談沒談過戀愛啊。”

“我沒談過戀愛?”金仙玉笑了,嘲笑,“我跟男人來往的時候,你還在初中呢。”

林謾語都懶得鄙視她,“談戀愛是兩軍對壘懂不懂,追男人尤其是。哀兵之策不是衝到男人麵前哭,眼淚要放在刀刃上用,我們都不熟,哭有毛用啊,哭了隻會讓他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我先是作家,某種程度上是他的上司。大家合作一個項目,上司腦殘,你會想要繼續合作嗎?我得先維護上司的身份,先把人騙進來再圍攻。等人心定了,我才能成為女人懂嗎?不然鴨子都飛了,光有鍋煮個屁啊!”

半懂不懂的金仙玉有疑問,“你想把人騙進來,還讓我打電話說能幫忙和平解約?你要是沒這個話,他本來不就在鍋裡嗎?他還能毀約?”

“他本來就能毀約,你忘了他之前說的他要去兵役。”林謾語伸手扒拉手機,“它怎麼還不響?你手機是不是壞了?欠費?”

眼看她拿手機要敲桌子的金仙玉連忙把手機搶回來,讓她打個電話不就知道壞沒壞了麼,繼續好奇之前的問題,“兵役不就是個借口?他同意繼續拍了啊,不然我們今天來這裡乾嘛?你還跟導演吵架。”她們還在TVN呢。

作家是真的跟導演吵了一架,但不是講什麼藝人要不要和平解約的事,而是作家極其不爽導演的搭橋行為,那玩意兒就是多此一舉!沒事找事!神經病!腦殘!

開局都已經那麼垃圾的情況下,隊友還是頭豬,林謾語火超大的,誰要你幫忙了?儘會幫倒忙!

怎麼都沒想到工作上極其好說話的作家會因為男人吵架的導演很無語,與其說她跟導演是吵架不如說是作家單方麵警告她,不要插手她的感情。無語的導演懶得跟作家掰扯,也不說什麼我是好心的話了,我還不想管呢!

豬隊友乾了件蠢到極點的事,林謾語就隻能劍走偏鋒,賭一把。

“我詳細研究過你們...不是,我們的兵役政策。一種是年紀到了,軍部發函給通知,當事人可以找理由往後退,身體啊,事業啊,都能談。可要是自己申請服兵役,那就必須得去,腿斷了都得去,因為是本人自願申請。”

林謾語給同為女性不了解男人兵役這回事的助理科普,“他們不會拿兵役開玩笑,找借口想躲開違約偽造個健康檢查說身體不能拍攝不是更簡單。他們說兵役,他們就得去,不然就是打臉。TVN再怎麼是有線台,壓一個無名氏的男演員還是很簡單的。”

“我這個作家再怎麼是新人也是作家,作家都抱團,作家欺負小演員也簡單。他們不是用兵役當借口違約,而是怕後續會出問題,打算躲兩年。天生兵役總歸要去的,早去晚去都要去,那現在去也行。”

“所以呢?”金仙玉不明白為什麼聊兵役。

這個問題問出來,林謾語是肯定自家助理智商有問題了,“所以在沒有大矛盾的情況下,他們極有可能會選擇接下項目。兵役一去就兩年,去之前留下部作品對他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何況這次是主要配角,分量不輕,誰知道項目能不能爆?哪怕不能,在即將麵對兩年空白期前賺一筆演出費也不虧啊。”

“隻要他接下項目,我們總有正當的理由見麵,真正正當的那種不是豬隊友搞出來的幺蛾子。隻要我們能見麵,還有機會見麵,之後的事才好操作。不然這條線直接斷開了,我再找他要花更多的精力搭上線。要是倒黴花的時間過長,他直接進軍營了,那還玩個屁!懂了嗎?”

之前還是半懂不懂的金仙玉現在一點都不懂,“所以說,你為什麼要讓我跟他經紀人講,我們可以和平解約?他們本來就答應了啊,進軍營之前你們多得是時間見麵啊。”

仰天長歎的林謾語都不懷疑她智商了,直接懷疑她是個弱智,“大姐,動動腦子!她之前誤會我要潛規則他啊,那麼惡劣的印象,就算我道歉了,他對我的觀感頂多從負一百變成負五十,再誇張點就算正數為一好了,那也就一而已。”

“李允貞又發神經把人找過來,他那邊的一現在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我跟李允貞是捆綁的你個弱智,我們同樣都是他上司,我們在他那裡是一個人。李允貞搞事跟我搞事沒有任何區彆,我得把我跟李允貞分開,得讓他知道我和李允貞是兩個人。”

“開動一下你的小腦筋,對演員來說導演和作家能有什麼區彆?都是需要他聽話的人。我們兩不止要他聽話,還想要潛他,林周換但凡有點自尊心。”林謾語伸手比劃了一個微弱的空間,“哪怕隻有那麼一點,他都會對我敬而遠之。”

“直男的腦子是直線條,考慮女人之前會先考慮得失,跟我在一起失去的更多,他就根本不會考慮跟我在一起的可能。就跟你碰到一個男上司想潛你,就算他跟你說什麼是誤會,你心裡也會嘀咕的。為了不產生更多的誤會,那離遠點是誰都會做的做法。”

林謾語指著門口跟白癡助理講,“我得先跟外麵的人分開,告訴他我不懂行,我就是個新人作家,李允貞算是我的大前輩了。我這個後輩為了他跟大前輩爭執,這種話不能明講,得他自己發現。我講就更不適合了,所以才讓你去講啊。”

“賣慘後麵跟著博取同情,一旦你的同情是你使手段求來的,你的眼淚就不值錢了。哭也得會哭啊,借什麼催淚棒,蠢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