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第四十九章(2 / 2)

“什麼誤會?”孔侑語氣冷靜下來,“你應該問還有誰不知道,薑東元和趙寅城為你打起來了,傳遍了都。”

林謾語很驚恐,“這才幾分鐘?”從她跑進包間到現在最多十分鐘,不能再多了!

飯店,包間。包間,一間一間。一間一間的包間小聲說話是聽不見的,但怒吼?必須能聽見啊,這又不是私密性極高的會所會好好做隔音,這就是個普通的韓餐館而已。

普通的韓餐館在劇組沒有包場的情況下是對外營業的,對外營業就會有其他客人,而其他客人吃著吃著飯變成了吃瓜,大瓜,巨精彩!

兄弟戰爭,女方劈腿,配置還是薑東元和趙寅城。再加上今天是趙寅城生日,項目首播,林謾語是項目作家,這是什麼狗血劇的劇情!必須圍觀啊!

兄弟戰爭的隔壁是一家四口,爸媽加一個高中生女兒和初中生弟弟。女兒在知道店裡有一堆明星的時候就想去要簽名,弟弟之前還鄙視姐姐是個腦殘追星狗,戰爭一起,他動作比誰都都快,迅速給朋友打電話,現場直播,宇宙大瓜,彆說我不跟你們分享!

弟弟開啟直播模式,姐姐也不能落下啊,她操作更騷,直接錄音給小夥伴們群發,再輔以文字直播。姐姐有夥伴,弟弟也有夥伴,夥伴傳夥伴,大家一起來吃瓜。

這瓜,剛上八卦版火速就登頂成熱帖,標題起的可吸引人了。

【林謾語劈腿趙寅城,薑東元現場捉奸!!!】

這麼給力的標題,不成熱帖才不合理。熱帖前一百樓都是造謠死全家和樓主真會編故事,編故事的樓主搞來了錄音,錄音一發,炸了。

【臥槽!睡前故事這麼精彩?!林謾語也太嗨了吧!果然是以五個項目出道的作家,骨骼清奇!】

【我TM好不容易接受了男神有女朋友,那女的劈腿了?傻逼嗎?!】

【林謾語骨骼清奇+1,妹子可以啊,跟薑東元戀愛劈腿趙寅城,這難道是作家圈的宋慧喬?要不是玄彬入伍,她加上Rain的傳奇三角也是一片瓜田啊!】

【林謾語絕了,作家圈獨樹一幟,她的作品怎麼樣不好講,她自己就能拍個狗血劇。薑東元和趙寅城關係超好的,這種船她都敢踩,膽子大的能吞天!】

【五個項目敢同時上的作家,膽子怎麼可能小。可惜操作跟不上啊,船翻了~】

【說到作家圈的宋慧喬,孩子們,你們是不是忘了,《棉花糖》的女主就是宋慧喬啊,你們沒看首播嗎?】

【宋慧喬那種集郵魔女你們還看?她見一個愛一個好不好,哪個跟她合作過的男演員不是她的集郵本成員?林謾語也是傻逼,跟薑東元在一起居然還能劈腿,瘋女人!】

【我看了首播,強推你們去看,趙寅城帥到炸裂,完全可以理解林編為什麼劈腿,要我也劈腿!】

【你們瘋了吧!跟薑東元在一起的女人還能劈腿?!那可是薑東元!!!】

【我還說那是趙寅城呢!哪個女人能抵擋趙寅城!林編衝啊!】

【這樓裡都是弱智在發言嗎?劈腿了啊!林謾語劈腿!薑東元和趙寅城都是受害者,你們在說什麼!】

【話說,如果對象是趙寅城的話,林編劈腿好像也....合理?那什麼,不談道德啊,姐妹們,趙寅城跟你告白,你忍得住?我腿都合不攏!】

【樓上把腿合上!趙寅城的告白確實沒辦法拒絕,可對象是薑東元啊,男朋友是薑東元啊!林編太神了!姐姐你怎麼做到的!】

姐姐什麼都沒做,不對,姐姐在給男朋友上藥。

趙寅城還是有戰鬥力的,還喝了酒,理智出走,下手就沒輕沒重。薑東元沒喝酒,他火氣再大動手也收著了,可打著打著火氣起來,兩邊都負傷。

網上的熱鬨持續發酵,現實中場子已經散了。孔侑趕來救場,一邊一腳先把兩人都踹趴下,再招呼人把打出真火的兩人都帶走,順便也帶走了女主角,一群人到他家挨訓。

林謾語首次見到聖父激情開罵的樣子,有點毀人設,但被罵的人都老實了。這件事證明,這兩人叫孔侑‘哥’不是沒理由的,兄長意外的凶殘。

兄長在給單身的弟弟上藥,有女票的弟弟就有女朋友上藥了。兩撥一邊霸占餐廳,一邊在客廳,互不乾擾。

客廳的林謾語到現在才搞明白薑東元的憤怒的原因,搞明白後想把手上的酒精從他嘴裡灌進去,給他腦子消毒。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就算趙寅城借酒裝瘋是不對,但她很無辜啊,就不能用正常邏輯思考一下,她怎麼都不可能劈腿啊,養魚她都不乾何況是劈腿。

要是她真跟趙寅城怎麼樣,早跟薑東元分手啦!乾什麼要劈腿!

誤會已經澄清,架都打了一場,火氣早就發出去了,薑東元現在很理智,理智的告訴林謾語,他的思路沒有問題,“你沒拒絕,你不止沒拒絕你都沒反抗。一個不拒絕也不反抗的你,你讓我怎麼去理解?”

林謾語一愣,“我要怎麼拒絕?”

薑東元嗤笑一聲,“你怎麼樣都能拒絕,寅城不可能幾杯酒就裝醉,那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先搭著你的肩膀,你不拒絕,再之後才會是腰,是摟抱,是我看到的那些。你如果一開始就拒絕,你在他的手出現在你的肩膀上時就拒絕,今天什麼都不會發生。”

張嘴想要反駁的林謾語還沒說出一個字,薑東元就繼續攻擊,“你喜歡換個角度對不對,我們換個角度。今天我變成你,有個女人糾纏我,你親眼看到她黏在我身上,兩手抱著我的脖子腿纏著我的腰,那個人還是你要好的閨蜜,你還知道她喜歡我。換個角度,你怎麼理解這件事?誤會?可能嗎?”

“林謾語,男人跟女人的力氣不一樣,這點我認。可你真的想反抗,寅城會傷害你嗎?彆說他今天沒喝醉,他就是喝醉了,你覺得他會在你奮力掙紮的時候傷害你嗎?他隻會在你不掙紮的時候借著酒精放縱自己,那是極限了。”

薑東元卡著她的臉拉近自己,眼睛定定的看著她,“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不拒絕?”

林謾語答不上來,她想答,但她答不上來。薑東元也想讓她答,隻言片語也好,強詞奪理都行,隻要她回答了,隻要她給答案,他就能陪她裝。

可她答不上來,嫣紅的唇瓣不管開啟多少次都吐不出一個字,那就彆說話了。

突襲的男人與其說是以吻封緘不如說是在發泄怒氣,不是衝著林謾語,是衝自己。他為什麼看的那麼清楚,甚至都已經準備好了要分手,還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還不想放手?

交換的唾液中出現了血腥味,鐵鏽讓薑東元回神,回神後發現,她同樣沒有掙紮,她抱住了他去承受他的憤怒。無力感湧上心頭,撕咬變成舔舐,他終究不想放手。

不管是撕咬還是舔舐都以林謾語的歎息結束,輕輕的一口氣,歎的他放開了她,也沒放開,他把她按進懷裡了。

一句‘我們分手吧’含在唇齒之間在齒縫中來回竄,就是不敢靠近唇邊,可薑東元想說,鬨到這個地步,就應該說。

先開口的是林謾語,她抱著他的腰,老老實實的認錯,為她的心軟。薑東元不接受這種道歉,她能心軟一次就能心軟無數次,那無數次裡終會有一次,讓她從心軟變成心動,心軟離心動也不過就一字之差。

林謾語的道歉還在繼續,她其實特彆想說遊戲設定,在好感度隻能攀升的設定裡,她確實狠不下心,趙寅城那麼狼狽,她怎麼可能視而不見。但她跟這棟房子的屋主說過遊戲設定結果被當成神經病,她不想跟男朋友糾纏她到底有沒有精神障礙。

在不說遊戲設定的基礎上,林謾語隻能一邊唾棄自己渣,一邊說著心軟這東西沒辦法控製,她就是個正常人類之類的話。那種話講的特彆像是,我犯了女人(男人)都會犯的錯,講出口的林謾語都覺得自己渣的突破天際。

齒縫間的分手衝到了唇邊,即將衝破阻攔抵達懷裡人的耳道,這種情況薑東元是不可能再繼續的,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林渣渣已經接受不了自己在說的話了,太破三觀,她不想再講話,道歉也可以彆的方法。

已經到唇邊的話被堵回去了,被帶著討好的吻堵回去,堵的薑東元搭在她腰側的手從推開變成扣住,他已經理解不了她在做什麼了,但他也知道了,她不想分開。

她都不想分開,他的話就隻能被吻吞噬。

這個夜晚對林謾語來說,一切的紛亂都結束於那個吻裡,送她回家的是孔侑,屋子裡的兩兄弟還有事要解決,不是打一架就結束的。

整個行駛過程都很安靜,司機專心開車,副駕駛的林謾語望著車外的街道發呆,坐在後排的金仙玉儘可能把自己藏起來,她莫名的覺得,現在的情況也很危險,直播看多了的直覺。

自家老板,搞不好是個海王,池子裡養的都是食人鯊,戰鬥力爆棚。

到地方了,助理迅速開車跳下去,林謾語慢一拍,手搭在車門邊,卻被孔侑叫住了。

“我們聊兩句,方便嗎?”

“....行吧。”

助理站車外等著,孔侑想跟林謾語講的確實隻有兩句。

一句是,“不管明天誰找你,哪家電視台的人找你,讓你配合他們做任何事,你都要拒絕。這次跟林周換的那次不一樣,彆出聲彆給任何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第二句是,“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你不要介入,你介入反倒對誰都不好。”

林謾語原以為自己會聽到‘你怎麼能那麼做’之類的話,還等著聽,孔侑卻示意她可以下車了。

“就這樣?”

“你想怎麼樣?”

摸摸鼻尖的林謾語說不出來她想怎麼樣,倒是有句話想說,本來是可以不說的,但今天鬨這麼一場,她好像還是得說才行,“我一直都不能判斷你對我是有好感還是單純的欣賞,如果是後者那你當我自作多情,如果是前者......”

“如果是前者?”孔侑挑眉。

舔了下唇瓣的林謾語咽了口口水,車內太暗,暗的駕駛位的人有點讓她害怕,但該說的還是得說,“如果是前者,很抱歉,我.....”

“夜深了。”孔侑淡淡的開口打斷她,“下去吧,改天見。”

林謾語有心把話說清楚,對上他的眼神又沒那個膽子,慫慫的開車門下車,到底也沒把話說清楚。

有人把話說清楚了,鬨到這個程度還有什麼是不能說清楚的。還不如說清楚,乾脆利落。

“她沒拒絕,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不管是心軟還是彆的,她沒拒絕,我就不可能放手。”趙寅城頂著一張烏七八糟的臉,跟兄弟說清楚,“我要搶。”

薑東元叼著煙透過落地窗看向窗外,今夜沒星星,連月亮都被雲朵遮住,“你知道星星的味道嗎?”

趙寅城等著開撕呢,突然說什麼星星的味道,“行不行給句話。”

“搶到之後呢?”薑東元扭回頭看他。

都沒搶到聊什麼之後,趙寅城讓他彆那麼多問題,“你同不同意我都搶。”

唇邊的煙被按滅在煙灰缸裡,薑東元站起身,走到趙寅城麵前。在他往這邊過來時,趙寅城就豎起胳膊防備,等人到了卻隻是拍拍他的肩膀。

拍完啥都沒說,徑直走人。

跟著他的身影扭頭的趙寅城衝他背影喊了一聲,“給句話啊!”背影的主人什麼都沒留下,就那麼走了。

孔侑到家時就趙寅城在,他問他,怎麼解決的。聽了趙寅城的‘解決方法’後,也拍拍他的肩膀。

兩度被人拍肩膀的趙寅城被拍毛了,“什麼意思?講清楚。”

“還能有什麼意思。”孔侑笑他該不會酒還沒醒。

意思能有什麼呢,你宣戰了,他應戰啊。

隻不過,螳螂捕蟬這個詞後麵是不是還跟著一句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