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第十二章(1 / 2)

林初夏正在為如何喜歡上自己扮演的人物所苦惱,製作組那邊給了通知,原定男主刺眼劇組要重新挑人。這一是說開機時間可能被被耽誤,二是告知如果原定的開機時間真的被耽誤了,那之後會趕工拍攝讓女演員提前協調好日程安排。

提前從男主角本人那裡知道這個消息的林初夏試著用不那麼喪的角度去理解,比如她正好需要時間去打磨角色,能晚一點開機也算好事。而從劇組那得知這個消息的金勇鬥就有點不耐煩,覺得那個劇組屁事特彆多,之前不給片酬這下就拖時間。

但林初夏都沒說什麼,金勇鬥也就不說什麼了。經紀人對藝人的配合度還是很高的,可以說是沅彬調|教的好,也可以說是林初夏一開始就擺明了砸錢請人的態度,金勇鬥就不把林初夏當他能掌控的小藝人而是當合作夥伴兼發工資的老板,配合度自然很高,一切以林初夏的意誌為先。

再次強調,年薪報價很高的經紀人是真的貴,但金勇鬥也確實值那個價錢。

不過這個經紀人也不是全無缺點,金勇鬥有個對林初夏來說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就是他什麼都會跟沅彬說。按照沅彬的說法是,經紀人很聽話,聽他的話。

因此,沅彬知道了《狼少年》的男主出了問題,也知道了開機時間可能延後,更知道了林初夏暫時不用為進組準備,有時間了。他就約林初夏見麵,說是帶她去個酒局認識些人。

理論上確實是有時間但要跟角色做鬥爭的林初夏拒絕邀約,她以為又是什麼投資理財的事。她真心沒有轉行當理財顧問的想法,她也真的很忙,彆煩她。

沅彬卻說不是,是去見他借走到現在還沒還回‘圖書館’的那本的原作者,以及那本改編成電影後的製作團隊。

“《熔爐》的團隊?”林初夏有些意外,“我去見他們乾嘛?”

“不是你去見他們,是他們那邊拍攝遇到了問題,定下的拍攝地不能用被警察驅趕。現在急缺拍攝地又沒有太多製作費,就組局約了圈裡人看誰能幫忙借個場地。”沅彬表示帶她是順帶,“我看你對那本挺傷心的,以為你會有興趣跟他們見一麵。”

林初夏摩擦著膝蓋上的劇本,思索著要不要換換心情,歎了口氣,“行吧,你把地址發我。”

“我開車去接你,你換衣服下樓就行。”

換衣服下樓的林初夏上了沅彬的車,坐在副駕駛聽司機講那個項目才是真的倒黴。跟人家比,《狼少年》隻是男主出問題連個麻煩都算不上。

‘熔爐’的項目組光是能搭建起來就很艱難,特殊題材大家都不想碰。這要是已經定案凶手抓到了的那種現實案件改編,那願意拍的導演不說多也不會太少。可發表出來後大賣,在已然大賣的基礎上涉事的‘凶手’依舊吃好喝好,還是人上人,那拍這部片子危險度就很高了。

不提故事背景有多複雜,一力推行這個項目的當事者圈內也不太看好。

“孔侑知道嗎?”沅彬掃了她一眼,確定她認識再繼續說,“主拍電視劇的,有出過大爆的劇但也就是個電視劇演員,此前沒有出演電影的經驗,還兵役了兩年。本來兵役出來就要麵對空白期,他不好好做自己的本行,要推行一部有爭議的電影。”

沅彬跟後輩講圈內最初看待這位電視劇演員的看法,“大家覺得他想要借著這部電影再度進入主流視野,不管電影出來成品如何,有爭議的電影他敢拍,又是站在正義的角度去推行,觀眾多少會高看他一眼。這麼著,比隨便接個電視劇更能讓給他翻紅。”

“類似的做法這個圈子也不是沒人乾過,但他太激進,一下就搞法院都沒定案的事件。終究是,再怎麼說是紀實類題材還是故事,還是有藝術加工的成分。誰都講不好藝術加工的幅度有多大,涉案當事者不止沒被定罪連調查都結束了,這一下把人踩死到犯罪者的角度上,彆人想搞他,純屬活該。”

扭頭看他的林初夏不太確定的問,“聽你的意思是,你不看好他那麼做?”

“跟我又沒關係的事我有什麼好看不看好的,不過孔侑能把這件事做成還算有點手段,找了個新人導演搭檔,還拉了CJ投資。以他和他們經紀公司的能量,做到這些就已經很不錯了。”沅彬對這件事的了解有限,他更多是從彆人那聽說的,“東元跟他更熟,他跟我講,孔侑有點上頭,好像是把當真事了。”

“你認為就是?”林初夏問。

沅彬笑笑,“我隻知道這個案子光州地檢已經結案了。”

結案了,當事者沒被抓,就算是真事,又能怎麼樣呢,隻是而已。

林初夏笑笑,沒接話,她是知道不止是的,但也隻限於此。

關於《熔爐》,林初夏對和電影都不了解,她所知的就是南韓為此改了法案。一部電影改變了一個國家的法案,這在普通民眾看來是值得捧上神壇的大奇跡,但在法律工作者看來,太過於荒唐。

法律不是兒戲,法條更不是。一個國家的立法如果能因為文藝作品不論是還是電影,隨便什麼東西,那些東西要是能改動法案,那個國家的法案就是兒戲。那個國家訂立法案的人也不是什麼腦子正常的類型,律法涉及整個國家的國民,豈能兒戲。

這種兒戲一樣的荒唐事,在林律師的朋友圈隻是酒桌上的笑談。即笑資本主義國家法條改動夠簡單的,也笑法條能那麼輕易的改動未嘗就是壞事。至少法條可以被民眾的意願改動,站在這個角度,那邊確實言論自由,開放性高,也挺不錯的。

酒桌上的笑談隨著酒局散場也就沒有後續了,林初夏倒是想過要去看看電影,搜了一圈發現不在國內上映,當時又忙就把這件事丟在腦後。等林律師成了林演員,逛書店的時候看到了暢銷書榜單上的《熔爐》想起了這件事,買來翻翻,也是僅此而已。

林初夏有想過等電影開拍了自己去試鏡什麼的,畢竟是號稱改變一個國家的電影,聽名頭就很嗨,角色肯定也很有趣。但她一不知道電影什麼時候拍,二不了解電影由哪家公司製作,什麼消息都沒有,就隻能算了。

啥都不了解的林初夏跟沅彬進了酒局,今天組局的人是薑東元,他幫忙約的人,沅彬才會到。準確的說,這個局裡能幫上忙的基本都是看薑東元麵子來的,孔先生目前還不是大佬,大家沒有麵子賣他,願意給薑東元賣個麵子的頗多。

薑東元才是電影圈的人,忠武路小團體中的一員。

而林初夏其實不太確定孔侑未來是不是大佬,她對南韓娛樂圈真心沒什麼關注,隻有火到本國的所謂韓流她才聽過一些名字,比如都教授。否則也不會在碰到不能隨機的關鍵問題時,選擇向那個不知名的遊戲提問,南韓公認的帥哥是誰,更不會出現沅彬這種目標人物。

但孔侑既然能一力推行以後會改變國家的項目,應該就是能成大佬吧?

未來疑似能成為大佬的孔先生是個難得個子高的男演員,林初夏很少碰到個子那麼高的。她親眼見過的男演員裡身高很多都虛報了,她基本能平視所有人,穿上高跟鞋俯視都沒問題。薑東元就已經算是難得高的了,孔侑也蠻高的。

初次見麵,除了個子高之外,林初夏對他沒什麼彆的印象,她也沒怎麼跟對方多聊,主要的聊天對象是的原作者,也是電影的編劇之一,業內知名作家孔枝泳。

兩人聊的還蠻投契的,林初夏認真看過更詳細研究過裡的法案,孔枝泳本來隻當她是隻有臉能看腦子空空的女演員,聊兩句就知道不是。聊的更多,話題深入,對方的言談證明智商和學識都在線,作家就有興趣跟她深聊。

半正式的酒局,陪玩的姑娘不多,約的也不是什麼玩樂的場子而是在一家專門做私人影院的店。店裡隻有包間,每一個包間都有大熒幕可以觀賞電影,還有吧台,酒櫃和台球桌等娛樂設施。

包間裡的人不算多,小二十來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薑東元跟沅彬他們就在吧台那邊聊熒幕前沙發上跟作家聊嗨了的女演員,今天不是平白無故叫女演員來認識人的,薑東元是有事找林初夏幫忙,但跟對方不熟,就叫上沅彬搭橋。

沅彬不太樂意搭這個橋,因為薑東元是想幫孔侑借林初夏在光州買的一塊地當臨時拍攝地。如果是按照正常租賃給錢的那種,那沅彬一個電話就能跟林初夏說,可這幫人想白|嫖,他就不樂意。

“乾嘛說白|嫖那麼難聽,她空著也空著啊,我那邊房子都已經推到要準備重建了,到處都在施工,你買的是民居,就她買的地上麵有辦公樓,我們去看過大門,稍微改造一下就能變成市政的門牆。”薑東元表示他不是不給錢,可以給彆的麼。

“彆的什麼,你給什麼是我給不了的?”沅彬斜了他一眼,“給錢最實在,又不是你給,你計較什麼。”

確實不是自己給錢的薑東元跟兄弟賣慘,“劇組沒錢了,要的也急,拍攝你也知道,停工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用眼神示意在台球桌邊跟導演講話的孔侑,“你看他喪的,周身都要飄黑霧了,幫個忙唄。”

沅彬還是不太樂意,不給錢想白|嫖在他這裡是不可能的,“我幫忙了啊,你說約人我也不是幫你把人帶過來了麼。”頭一偏示意他自己去找當事者,“人就在那呢,你去唄。”

“平白無故的連通電話都沒打過的人,我哪來的臉問人家要一個禮拜的時間啊。”薑東元用手肘戳他,“你幫忙說一句,那又不是你的地。”

“那電影還不是你的項目呢,你有朋友我沒有啊。”沅彬不乾,讓他自己去。

薑東元又好氣又好笑,“我跟孔侑多少年關係,你跟她才認識幾天?”說著話眼神就不對了,“你是把人當朋友還是把人當女人?當女人才不想她吃虧吧?”

“你也知道她吃虧啊?”沅彬才不在意他什麼眼神呢,“你就是跟她不熟才會想男女的事,稍微熟悉點你就不會說什麼男人女人了。把林初夏當個女人那也太沒眼光,這姑娘是能做兄弟的人。”

微楞半秒的薑東元探頭過去讓他詳細講講,沅彬挪開酒杯湊近他,跟他講林兄弟非常講義氣。

話說沅彬借著我要幫你盯著《狼少年》的項目為借口進入‘圖書館’待了兩天後,就發現林初夏每天都寫信,還不是一頁紙而是至少三張A4紙那麼大。不是手寫,就是打印出來的信。

第一次看到林初夏抱著電腦啪啪啪打字,沅彬不知道她在乾嘛,就問她在忙什麼,她回了個寫信,他也沒問細節。可對方邊寫信邊翻大部頭的書,他湊過去瞟了一眼發現是軍部管理條例,就很好奇她寫什麼信了。

“李準輯在兵役知道嗎?”沅彬想起來就想笑,“林初夏也不知道從哪聽說兵役裡的男藝人會被欺負,她搞了一堆軍事法庭的判決案子,自己歸納總結,把能預防的方案都給李準輯準備了。”

“那不是一天啊,是李準輯從兵役到現在,大半年過去了,她每天都給李準輯寫信。寫案件,寫劇組拍攝,寫圈子裡有什麼新消息,寫新聞上發生了什麼事。她搜羅一大堆東西給李準輯寫信,不為彆的,就是擔心李準輯在兵役吃苦,撐不下去,說是有哪些信,好歹能有個慰藉。”

薑東元聽完就懷疑,“那兩人是一對嗎?”

“我也這麼想過。”沅彬確實這麼想過,還在林初夏說不是的時候懷疑她說謊呢,但林初夏真的不是。

同樣懷疑的薑東元問他,“你怎麼能肯定不是?”

“她家有一套情書大全。”沅彬抬手在桌麵上比劃了個台燈的高度,“那麼多本,她給李準輯的信是用電腦打的,炒情書大全裡的情書就用手寫,還去網上找那種圓滾滾可可愛愛的字體,先打出來再按照那個字體臨摹。你猜她寫給誰?”

薑東元猜,“李準輯?”

“李準輯的長官,誰是他兵長誰就是情書的接收人。”沅彬抿唇壓下笑意,“她還有個卡片照相機,專門為寫信拍照的,拍那種嘟嘴照,我第一次看的時候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照片跟情書是一對,單獨裝在一個信封放在大信封裡,信封表麵不寫字,李準輯寫誰,就是誰的信。”

沒聽懂的薑東元用眼神讓他解釋一下,沅彬就跟他解釋,林初夏想出來的讓李準輯能在軍營中過好日子的搔操作。

操作騷的薑東元無法評價,也能肯定李準輯跟林初夏不是情侶關係了,沒人會讓女朋友這麼乾的,哪怕是曖昧的女孩子都不會答應。

薑東元就是好奇,“他們什麼關係?那麼為李準輯考慮?”

“朋友。”沅彬也好奇過,轉述當事者的答案,“李準輯紅的時候幫過林初夏一個忙,她沒說細節就說是個很大的忙。後來李準輯怎麼樣你也知道,事業沒了錢也沒了,什麼都沒了,多年奮鬥一朝空。人倒黴誰都會上去踩一腳,但你隻有在倒黴的時候才能知道,這世上還有林初夏那樣的人。”

“那樣的人會記得人家的恩,可能就是隨手的恩情,她一直記著。李準輯紅火時誰聽過林初夏的名字?我認識她的時候,她試戲一個配角還得跟人彎腰。我想不出來李準輯能她什麼大忙,她不缺錢不會是錢財上的事,頂多就是被人騷擾李準輯看不慣幫忙攔了一下,這對女孩子來說是大忙,對我們算什麼?”

“紅的時候不湊上去,隻默默的記著,等人從空中掉下來了,她就去還恩情了。在李準輯的朋友都避之不及的時候,林初夏成了他的朋友。”沅彬扭頭看了眼端正坐在沙發上的姑娘,再轉回頭對薑東元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話很好聽,我一個都沒見到。如今見到了,見到恩義這個詞還有人在信。”

舉杯碰了碰他杯子的沅彬說,“她信恩義,有恩必還,有仇肯定也是一定要報的。這樣的姑娘你說我是當女人還是當兄弟?”這樣的姑娘,你想白嫖?做夢!

薑東元抿了口酒,思索片刻,拍拍沅彬的肩膀,去找孔侑了。他幫孔侑叫來的人,基本都是在光州有地的人,也就李秉憲沒來,他都不在韓國來不了。而這波人裡,林初夏的場地是最合適的,至於白不白嫖麼,看怎麼談啊。

既然是信恩義的姑娘,那必然也是有大胸襟的姑娘,麵對這樣的姑娘開誠布公的拜托對方幫忙,彆玩花招有用。

聽了一堆林初夏其人如何的孔侑跟薑東元一起去找沙發那邊找人了。他們剛靠近就聽到林初夏跟孔枝泳講,不是打法律援助的律師不給力而是法律本身有漏洞,這屬於人力不可為的事,律師也很無奈。

男演員們對視一眼,薑東元先開口問女士們在聊什麼,說著話帶著孔侑一起坐下。隨後就聽孔枝泳講,為了寫‘熔爐’她搜集了很多資料,包括為事件奔走的律師們。很多人死在這件事裡,用生命去追尋公平正義。

作為作家,孔枝泳敬佩律師們高尚的靈魂;作為普通民眾,孔枝泳不免會覺得,是不是律師的業務能力不太行,才讓罪人逍遙法外。

薑東元沒做評價,看向林初夏等她說。林初夏的立場已經說過了,律師很無辜,法律本身有問題,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確實沒辦法跟業務能力無關。

最近在拍攝,身上還有些角色殘留的孔侑忍不住說了一句,“大律師都在乎錢,人權律師還是打法律援助官司的律師,也不能怎麼樣。”

話沒問,但林初夏怎麼聽都感覺,他像是默認打法律援助的律師能力不行一樣,說啥呢?不懂行閉嘴好不好!

“在你們的觀念裡可能是默認好律師一定貴,但事實上隻是貴的律師一定好而已。”林初夏讓演員彆瞎扯,“這兩個不是一回事。”

薑東元看氣氛不對,笑著打哈哈,“聽起來沒什麼差彆啊。”

林初夏沉默片刻,這幫智障藝人,“敢開口叫高價的律師一定好是因為,他們隻接大案子。諸如資產並購,重組、上市,乃至於為社團組織服務。這幫人確實貴,能力也確實強,不然他們麵對的客戶是能在發現自己當冤大頭之後,找人砍他們全家的。”

“而好的律師,願意打法律援助的律師,人權律師,這樣的律師不一定就要價很高。他們願意為理想去打官司,願意為心中的正義去跟惡勢力做鬥爭。那不是一腔熱血就能做到的,那得非常專業才能保證自己和自己當事人的安全。”

“你以為法律援助很好打嗎,很可能就是一個小攤販占道被大企業告,一個律師搞不好要跟一整個律師團對剛。也可能是一個工地工人為了討薪跟一幫□□組成的工頭們掐。”

“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都是用雞蛋去撞石頭,法律援助是儘可能保護雞蛋的利益。那些自願拿自己去撞石頭的人權律師,怎麼就成了業務能力不行呢?”

孔枝泳左右看看,笑著揮手,“怎麼一下說那麼嚴肅,閒聊麼,我們不太懂才那麼說的。”拍拍林初夏,“你家裡有人做律師嗎?很專業啊。”

表情微收揚起笑臉的林初夏放鬆肩膀,她是被踩到了關鍵點有點不爽,笑著衝前輩點頭,“抱歉,我有點沒禮貌。”

隻當後輩來往那這麼跟前輩講話確實沒禮貌,可要是當平等的關係來往,就隻是聊天而已。

決定平等交往的薑東元笑著搖頭說,“是我沒理解搞混了,還得謝謝你教了我新知識呢。”

林初夏眉頭微挑,這態度不太對啊,笑笑,沒搭腔。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隻是不知道他們要求什麼。

‘求人’幫忙就不能讓薑東元開口了,孔侑笑著問林初夏方不方便單獨聊聊。林初夏含笑點頭,跟著起身同他去沒人的陽台。

陽台不大,門一關屋內的動靜就小很多,相對安靜點。

孔侑即沒有太過於客套,玩虛的,也沒有說什麼劇組有多慘誘發同情心,而是坦率的跟林初夏講,想要借她在光州買的那家辦公樓當拍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