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第二十七章(1 / 2)

傳說,牛郎偷了織女的衣服讓仙女嫁給他,這個故事,真不怎麼樣。凡人肖想天神,搞一堆花招,神女太過單純,就容易上當。

女神呢,是高不可攀的。能做朋友就做朋友,彆想什麼有的沒的,省得自取其辱,多丟臉。

女神有了....瑕疵?弱點?裂縫?隨便什麼。總之神壇沒了,金身沒了,接地氣了,好像就可以有點想法了。

試一試麼,不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沅彬想試試,就....想試試看。

但那個討人厭的家夥,冷血的很呢,一發現苗頭不對,連個我們繼續做朋友的機會都不給,斷的那叫一個乾脆。還錢都不自己還,現在倒是知道經紀人要怎麼用了。

林初夏,你夠可以的。

食指一下一下點著支票的沅彬心裡吐槽冷血的家夥,麵上倒是沒表現出來,隻問帶著支票來的金勇鬥,“她有要跟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金勇鬥沒明白,“錢數不對?”

錢數當然是對的,不止對還多出不少呢。多出的那部分是《狼少年》的頭期分紅,暫時先分韓國票房的,其他的還得走流程。

沅彬笑著問經紀人,“你這次也賺了不少吧?”

說到這個就開心的金勇鬥嘴角都是裂開的,“我都不知道林初夏是用公司的名義投資的,其實我們都沒給錢,她個人投資不應該算在公司的帳裡。可錢麼,我要是說不要,也太虛偽了不是。”

沒有以個人身份給錢的林初夏純粹是出於避稅的方向考慮的,她要是個人出資之後電影虧了另談,賺了她要交的稅金比走公司的帳多太多了。用公司的名義給《狼少年》投資,就得跟股東分錢啊,合約在那,林初夏很遵守合約。

理論上林初夏可以不把這筆錢給出來,就像金勇鬥說的,兩位股東又沒出錢投資。但她覺得還是跟股東們算清楚點比較好,這要是留下尾巴,為錢鬨起來,多尷尬。

何況也沒多少錢。包租婆還是有點身家的,電影賺的錢也就那樣吧。

分錢出去的資方正在拍攝中,拍攝遇到了點問題,導演覺得女演員有點不在狀態,能過還是能過,但總覺得林初夏應該能更好才對。

連卡四次的導演招手讓女演員到身邊去,先問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再問是不是哪不舒服,第三問,“要不要休息一下?”

什麼話都被導演說了,林初夏就隻能點頭,“休息一下吧。”

全場休息半小時,林初夏獨自回了休息室,沒讓助理跟著,她需要自己待一會兒調整狀態。但李準輯來找她了,問導演問過的問題,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我好像....”林初夏猶豫片刻,不太確定的講,“失戀了?”說完又反口,“也可能是因為沒了個還算不錯的朋友有些...我不知道,可惜?”

“失戀?朋友?”李準輯有點懵,“你什麼時候戀愛的?”算算時間感覺不太對,“我們拍了兩個月,不說二十四小時在一起起碼也每天在一起十二個小時以上,我怎麼沒見過你聯係你男朋友?”

並沒有戀愛更沒有男朋友的林初夏說,“沒在一起哪來的男朋友。”

“沒在一起?”李準輯皺眉看著她,“沒在一起你怎麼失戀?告白失敗?我們一直在拍攝你還有時間告白?”

“也沒有告白。”林初夏看他不解,想了想,含糊的說,“我發現一個朋友喜歡我,我委婉的拒絕了他,這就是全部。”

感覺好像聽懂了又覺得沒聽懂的李準輯問,“你該不會是拒絕了發現你喜歡他?那就改口答應啊。”這算哪門子失戀?

“我拒絕他之前就知道我喜歡他了。”林初夏想了想,“說喜歡好像也不太對,有好感?差不多,有點好感的那種。”

“那還不是喜歡嗎?”李準輯更糊塗了,“喜歡你乾嘛要拒絕?”

“對戀愛沒興趣啊。”林初夏說著話歎了口氣,“朋友做的好好的乾嘛非得變成戀人呢。”

李準輯滿頭霧水,“互相有好感的朋友不做戀人做什麼?備胎啊?”

“不是~你乾嘛那麼極端,就還是做朋友啊。”林初夏讓小夥伴順一下思路,“朋友長長久久,戀人分分鐘分手,挺好一個人怎麼就想不開呢。”

完全跟不上她思路的李準輯隻想知道,“那個倒黴蛋是誰?”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林初夏的戀愛觀那麼奇葩?什麼叫朋友長長久久,戀人分分鐘分手?戀愛都還沒談就先想分手啊?怪不得這家夥失戀,不失戀就見鬼了。

倒黴蛋在看林初夏的粉絲見麵會錄像,粉絲錄的,錄的斷斷續續的,但錄的人很多差不多能拚湊出完整版。那天沅彬有事,沒去現場,但錄播他看了很多次,多到他自己都記不清多少次了。

沅彬原先是沒想過告白的,一絲一毫的念頭都沒有,林初夏那種姑娘一看就是高嶺之花,講誇張點兩人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看了林初夏那麼多書,可他也有更多林初夏的書沒有看過。

那姑娘的讀書筆記是按照書籍的文字來的,書是韓文,她的標記就是韓文,書是中文標記就是中文,英語一樣。

一個把讀書當打發時間的姑娘,沅彬想一想都覺得自己要是告白,那就是自取其辱,還是當兄弟,長長久久。

但兄弟對他有意思,不是猜測,沅彬能肯定林初夏對他有意思。沒有什麼能當證據的東西,就是直覺,被無數女人喜歡的直覺,直覺林初夏不止把他當朋友,也把他當男人。

間接證據麼.....肢體接觸?

在林初夏把他純當朋友的時候,那家夥是無所謂肢體接觸的,隻要不是太過分,類似於‘抱抱’,她都不太在意。但從某一天開始,好像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去紐約待了一段時間回來的那天?準確的時間不清楚,總之林初夏突然從某一天開始介意身體接觸了。

認真說起來,林初夏沒表現她的在意,仿佛一切都是元彬的想象,但那種微妙的情愫元彬就是能捕捉到,就是直覺。

直覺讓本來心如止水的元彬燃起了一丟丟小希望,非常小,小到幾乎可以當沒希望。直到D社的事件發生,完美的林初夏也墮落過,話不好聽,但沅彬就是感覺,他能夠得到林初夏了,她也不是完美無缺啊。

既然大家都是凡人,那郎有情妾有意,何妨一試?

除夕沒有燃放的煙花就是沅彬的嘗試,進可攻退可守的嘗試。要是林初夏看出來了,假裝不明白想維持朋友關係,那他就直接告白,這東西不能等姑娘開口吧。要是林初夏沒看出來,那就還當兄弟。

出乎沅彬預料的是,看出來的林初夏既沒有選擇裝傻,也沒有順勢表達情意,反倒乾脆利落的拒絕了。

要不是有那點微小的希望,沅彬會半真半假的答應去見那個什麼朋友,好讓林初夏放下戒備,先用朋友的名義圈個地盤麼。但希望再小也是真實存在的,存在的希望讓沅彬沒有把事件糊弄過去,而是默認了林初夏的想法。他一度以為,什麼朋友也是林初夏的試探,如同他的煙花秀。

結果....是他自作多情了嗎?不應該啊!

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了,林初夏很煩惱,她就沒碰到過感情會影響工作的情況。

從來也不是什麼神女跟不是女神的林初夏隻是個凡人,普通的凡人也是對某人有過好感的,她又不是什麼小龍女走清心寡欲路線。就算是小龍女,那不是還有個楊過呢。

林初夏隻是沒有談過戀愛而已,是有過喜歡的人的,準確的說是有過欣賞的人,作為一個女人欣賞某個男人。不過通常在她發現自己欣賞某人時,就先掐斷了感情。掐斷也沒什麼特彆的原因,就是很簡單的想法,愛情太麻煩了。

在林初夏的世界裡,多麼真愛的戀人們愛的再怎麼深刻,到最後還是會陌路的。渣爹跟親媽就不是真愛了?那對夫妻愛的不要太真,結局呢?還不是成了一對怨偶。

因此,愛情會消失,愛戀也會消失,戀人什麼的更不可靠。與其在一起了耗到愛情消散從恩愛變成互相怨懟,情人沒了還多個敵人,不如一開始就斷的乾淨點,大家安穩。

這個觀念不是說說而已,林初夏是做得到的,她一直維持單身至今就是因為她做得到。母胎solo絕對做得到揮劍斬情絲,斬的乾乾淨淨。所有追求者,都被她殺的片甲不留,否則她也不會一直單身到現在。

以前麼,不論是單方麵欣賞還是單方麵‘失戀’都不會影響林初夏的工作狀態,她不會被那些事情影響她的案子。做律師呢,需要冷靜理智,做演員就不一樣了,演員需要敏感,敏感的感受角色,敏感的感受自己。

敏感的林初夏很悲催的發現,她有點進不了角色的狀態。因為這段時間的拍攝計劃是展現夫妻恩愛,她一點都進入不了恩愛的狀態,這職業太坑了。

對手戲演員也覺得搭檔有點坑,不是表演上,而是,“你跟我講那麼多不告訴我人名?那不就代表是我認識的人嗎?”

李準輯捂著胸口,很蛋疼,“你話不能講一半啊,我晚上覺都睡不著,誰啊?你說唄,你說,我肯定不會告訴其他人,我嘴巴可緊了。”

“你非得知道人名乾什麼,知道有這麼回事就行啦。”林初夏表示,“我不是要跟你談心才告訴你這些的,我是想跟你商量,一起找導演改拍攝計劃,把我們兩互相懷疑的那一段先挪到前麵來拍,我現在的狀態更適合拍那些。”

無語的李準輯都不知道要誇她事業心頑強足夠敬業,還是吐槽她的對那個倒黴蛋的好感是不是還沒她對自己這個角色的好感多。

總之,兩個演員去找導演溝通修改拍攝計劃的事了,而倒黴蛋則是去找兄弟谘詢情感問題了。

谘詢的方式這樣的。

“我有一個朋友.....”沅彬看李秉憲表情不對,斜眼看過去,“你那什麼臉?”

李秉憲就很誠實,“通常我有一個朋友這種開頭都是,我發生了什麼什麼。”

“這次真的是朋友。”沅彬態度可隨意了,隨意的李秉憲勉強收起懷疑,伸手讓他繼續。

繼續的沅彬說,“我朋友在追一個他覺得也喜歡他的姑娘,但他跟姑娘告白的時候被拒絕了,我.....”

“你被林初夏拒絕了?”李秉憲聽八卦的臉立刻變的嚴肅起來,“你彆搞事啊,我還要跟林初夏來往的。”

抬腿作勢要踢他的沅彬讓他老實點,“我說的是我朋友.....”

“隨便你什麼朋友,反正你跟林初夏要是鬨翻了,我雖然不會站在她那邊懟你,但我也不可能站在你這邊不跟她來往。”李秉憲讓兄弟了解一下,“《狼少年》知道翻了多少倍嗎?那姑娘投資眼光是這個!”拇指一豎,“我還得賺錢呢!”

這話題聊不下去了,沅彬換人,這次是宋承憲。

“我有一個朋友.....”

“你被林初夏拒絕了?”

宋承憲抄起靠枕就糊他臉,差點給沅彬砸懵了,還被兄弟鄙視,“你多少有點把握再告白啊!現在鬨的,我以後還約不約她見麵了?兄弟歸兄弟,你不能耽誤我賺錢啊!”

回神的下一秒直接撲過去‘開戰’的沅彬,準備先弄死財迷的兄弟再解決自己的問題。

‘大戰’後,沅彬再度換人。這次電話打過去,薑東元拒絕見麵。

“我先申明,你跟林初夏搞什麼跟我沒關係,彆牽扯到我。”薑東元已經從兩位‘憲哥’那知道情況了。

首次懷疑自己交的都是什麼朋友的沅彬懟他,“你有那麼缺錢麼!非得林初夏才能給你當投資顧問?!”

“我倒不是因為錢。”並不窮的公子哥講的是,“你記得當初我為孔侑組局找人借拍攝場地的事吧,當時你跟我說把林初夏當女人也太可惜了,這話我還給你,林初夏是值得深交的人。富貴的時候朋友遍天下,但你我都不知道富貴能到幾時,林初夏是能雪中送炭的人,這樣的人我想當朋友認真來往的。”

薑東元怕沅彬不信,還舉例,“孔侑跟林初夏幾乎不聯絡你知道吧,但你信不信,林初夏要幫忙,孔侑一定無條件幫她。因為林初夏會還,她怎麼都會還,那是個有恩必還的姑娘,這個圈子施恩不望報的人就很少了,更多是受人恩情還嫌棄人家給的東西不夠好的。她這種的鳳毛麟角,就算不談什麼圈內,隻談平常做朋友都是良師益友。”

“你現在跟我來這套?”

“我就知道你不信。”

薑東元懶得糾纏,“反正你想乾什麼自己去,彆帶上我。我就勸你一句,彆想了,沒可能,孔侑都比你機會大。”

“孔侑?”沅彬聲音有點沉。

聽著聲音不對的薑東元解釋,“彆誤會啊,他倆什麼都沒有,孔侑才是真把林初夏當兄弟,沒事壓根不來往。我的說的是三觀,孔侑跟林初夏的三觀比你跟她合,起碼孔侑會堅持要拍《熔爐》,這種項目放到我們誰手上都不會跟進的。”

沅彬嗤笑,“項目成功了,他推進項目才是為民請命,項目要是失敗了呢?他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你跟我講情懷?扯什麼呢?”

“我跟你不用扯情懷啊,我們都沒有。”薑東元就笑,笑他,“林初夏講情懷,你能不認?”

沅彬....直接掛電話,兄弟不能要了。

兄弟們建了個群,不是準備組團幫悲催的兄弟追姑娘,而是討論誰去林初夏那探探口風。妹子雖說做人很大氣,可到底是女人啊,萬一林初夏覺得此事很尷尬,在不搭理沅彬的同時也不準備搭理他們了,那豈不是涼涼?

順便,吃著兄弟的瓜,嘲笑一波兄弟果然栽了,死的不冤。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人組誰都不想自己去探林初夏的口風,都想讓對方去。他們都不知道細節啊,也不能問沅彬,這東西聽了就得幫忙,好歹是兄弟不是,還不如不聽。

不知道細節就不知道沅彬到底是怎麼告白的,更不知道林初夏的拒絕是鬨的不好看的那種拒絕,還是雙方都留了餘地的拒絕。要是後者,那好談,要是前者,不能觸黴頭啊!

三人組都不想去,他們都想‘坑’兄弟。薑東元就坑了兄弟,讓孔侑去問林初夏。

“怎麼了?”孔侑需要個理由。

薑東元實話實說,“沅彬告白失敗,但我還想跟林初夏來往,就是不確定她那邊什麼想法。”

孔侑倒是無所謂,他跟沅彬半生不熟,果斷站林初夏,一個電話就給林初夏打過去。先講薑東元讓他問的事,接著讓林初夏做好拆分關係的準備,尤其是錢財一定得拆分乾淨。

“你的公司沅彬是股東對吧?你們還共用一個經紀人,這牽扯太深了。”孔侑跟她講,“你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公司來簽我們公司,自由度很高,合約也能談,我幫你聯係。”

怎麼都沒想到一幫大男人會那麼八卦的林初夏都不知道要怎麼回孔侑,說她沒打算把路走那麼絕?可人家說的有道理啊,既然不想有牽扯,路就應該走絕一點。

不方便跟彆人討論此事的林初夏難得碰到個知情人士,忍不住問,“你說....我要是還想做朋友是不是太貪心了?還有點婊裡婊氣的?”

“不會啊,很正常,你們本來就是朋友,關係不是還挺不錯的麼。”孔侑不覺得這有問題,還能立刻轉換說法,“感情先不談,從發展的方向考慮,做朋友對你們兩都好,換經濟公司和經紀人都要重新磨合,萬一磨合的不順利也挺麻煩的。”

“何況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戀愛談不成就得老死不相往來。有利益牽扯,感情也在,當朋友怎麼了。”孔侑很自然說,“反正又不是你告白,你不吃虧就行。”就是這麼雙標。

雙標的‘兄弟’讓林初夏無法接話,這幫人果然感情觀都有點詭異。

這方麵麼.....她還真沒資格說人家。

掛了孔侑的電話後,林初夏左思右想還是準備斷乾淨,沒了沅彬這個朋友確實很可惜,小夥伴挺好的。可話都說開了再想做朋友真的有點婊,不太符合她的感情觀,還是離遠點吧。

下定決心遠離的林初夏最先做的就是搬家,由於之前的打包經驗,再加上拍攝挺忙的,她一個弄得折騰好久,找助理幫忙又不合適。萬一助理說漏嘴,那豈不是很尷尬。

為此,林初夏拖了李準輯還有李景武幫她一起打包。後兩者對她有那麼多書並沒有表現出驚訝,更多是一種‘不愧是你’的感覺。三個人借著劇組休息折騰了一整天才把東西都打包好,行禮先寄存在一個倉庫裡,林初夏的新房子設計圖還沒出來呢,又沒時間再找個過渡的房子,暫時隻能住酒店。

酒店餐廳裡忙了一天的三人出來宰大戶,他們三個,林初夏是妥妥的大戶。

大戶不介意掏錢請他們兩吃飯,人家好歹給她當了一天的工具人呢。但林初夏很煩他們兩一直叨逼叨什麼談戀愛的事,李景武知道林初夏為什麼搬家後,簡直驚奇,有好感還不在一起的理由是什麼?而且哪有人戀愛都還沒談就先想分手的?

人很爛?這是李景武的懷疑。

李準輯直接幫當事人駁回,林初夏又不是瞎,要是人很爛,她根本看不上。當初他們還是朋友呢,一點‘小事’這家夥就能‘絕交’,對戀人的要求肯定更高啊。

“人是好人,你不樂意是為什麼?”李景武似笑非笑的看著不想搭理他們就埋頭苦吃的姑娘,“該不會告白的是女人吧?”

好懸沒把肉噴出來的林初夏抓起手邊的餐巾砸她,嘴裡鼓鼓的不好開口就用眼睛瞪,讓她感受到自己的荒唐。

李準輯在對麵笑的不行,支援李景武,“這是一條新思路。”

撩了下頭發的李景武表示多謝讚賞,用力把嘴裡的食物吞下去的林初夏差點被噎到,笑罵他們,“新思路個鬼!”

新思路是很不靠譜的思路,但今天一整天聊到這個就岔開話題東拉西扯的當事人願意開口了,好奇心爆棚的兩人就讓對方詳細解釋一下,她到底是個什麼思路。

林初夏的思路其實挺簡單的,她認為做朋友比做情人好一萬倍!

“那都不是一回事哪能那麼算。”李景武讓她彆扯,“何況你這不是做不成朋友了嗎?”

李準輯附議,“一共就休息兩天,專門空出一天搬家,都躲到這裡來了....”敲敲桌麵,“你這樣還能做朋友?”

“現在是不行啊,現在是不行啊,現在我們見麵搞不好都尷尬。但以後就不一定了,時間過去,一、兩年,三、五年,要是還有緣分,往事隨風散,該做朋友還是朋友啊。”林初夏表示,“友誼是最自由的關係。”

“我們跟父母有血緣的羈絆或者說是束縛,不論吵的多凶時間過去多久,父母還是父母逃不掉;戀人麼,好聽點那叫對愛情要有忠貞,難聽點就是戀人本來就是有排他性的,隻能一個麼,多了叫劈腿。”

“隻有朋友,最自由。”林初夏舉杯對著朋友們,“朋友是一時投緣可能就是一輩子的好友,也可能是一句話不和十來年的關係也能說再見就再也不見。但很久沒聯係的多年老友,再見麵,過往都放下了,情誼說找回來也就找回來了。”

抿了口酒的林初夏問他們,“你們跟兒時的朋友見麵,一通電話說見就見了,但你們誰跟前任還維持朋友關係的?哪怕是和平分手,不也都不再聯絡了麼。”

麵麵相覷的兩人還真無法反駁這個點,林初夏就順著岔開話題。彆八卦了,聊工作吧,她個人的情緒影響的表演,還得找方法解決呢。

飯吃完,住酒店的人坐電梯上樓,要回家的兩人坐電梯下樓。兩部電梯,畫風迥異。

林初夏雙手插兜盯著電梯頂部跳轉的數字看,一層一層網上跳,跳的她心累。演員這個職業啊,有點可怕呢。

演員這個職業要求從事這個職業的人隻要不想混日子,就得打開自己去進入角色。打開自己怎麼打開,得敞開心胸去接納乃至於放大自己的情緒啊。

而她的情緒現在被另一個人勾著,勾到她無心跟李準基‘恩愛’,這一行,不好做哦。

另一部電梯裡,李景武跟李準基在感慨,林初夏居然是個悲觀派,這是他們誰都沒想到的,平時根本看不出來。這妹子一直很積極啊,生活態度健康向上,誇張點就是整個人散發‘聖光’,跟這個圈子格格不入。

那麼個姑娘麵對感情,麵對一個自己有好感的人,還是明確知道自己有好感,甚至於對方都告白了,她還是拒絕。這位灑脫到能不要片酬拍攝,膽子大到一力推行‘墮胎項目’的姑娘,慫的驚人。

她連嘗試都不敢,雖然她講的是不願意,但實際上,就是不敢。不敢在她認為注定會悲劇的感情裡,付出那麼一絲一毫的心意,懼怕受傷。

李景武很好奇,“林初夏是不是遇到過什麼渣男,被傷害過?”

“不可能,她多聰明,渣男偽裝的再好都能被他發現。”李準輯說他想太多,“而且林初夏母胎solo,戀愛都沒談過哪遇渣男。”

透過電梯的反光觀察男演員的導演半開玩笑的說,“林初夏本來就很難追,有這麼個戀愛觀更難追了,喪的要死,得積極向上的人才有機會。”

李準輯揚眉淺笑,“雖然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初夏是我的家人,不會成為女人。”

誤會的導演聳肩,不承認拉倒,跟她沒關係。家人什麼的,結了婚,妻子可不就是一個戶籍的家人麼。

戶籍上孤零零隻剩自己的林初夏既不需要戀人,也不需要家人,她有朋友就行,她朋友超多。多到林初夏翻著通訊錄研究,找誰當中間人去跟沅彬談公司拆分的事才比較妥當。

薑東元?孔侑能打電話來說他不想選邊站,那就代表他兩邊都想做朋友,可以當個中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