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嫂的妹妹14(1 / 2)

謠言止於智者, 然而智者在少數。哪怕一些人明知道那些話站不住根腳, 但是出於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也會津津樂道。尤其是親姐姐指責親妹妹勾引姐夫這麼抓人眼球的八卦, 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 無疑扣人心弦。

毫不作為任由葉馨玉顛倒是非黑白,吃虧的是她,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那一套在這種事上行不通,所以阿漁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葉馨玉對質, 最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謊言就是謊言,禁不起細究。

坐在凳子上的葉父悶頭抽了一口煙:“是該找她把話說說明白, 我跟你一塊去。”

六神無主的葉母抹了一把淚, 這幾天她整顆心就像是被扔在油鍋裡炸, 怎麼也想不明白, 大女兒突然變了樣。

“我也去,問問那個沒良心的死丫頭, 她發的哪門子瘋啊!”葉母哽咽。

葉父站起來:“你彆去。”婆娘心軟, 到時候鬨起來又得哭哭啼啼,不定還得拖後腿。

葉母大急。

葉父顯出一家之主的強硬,讓葉大嫂和小兒子在家陪著葉母, 自己帶著阿漁和葉弘揚前往宋家。

傷心不已的葉母抓著葉大嫂的胳膊, 不知第幾次地問:“大妹兒怎麼會這樣!”

葉大嫂沉默,她哪知道,兩個小姑子, 大的這個雖然沒小的那個好相處,但是也還算過得去,哪曾想會鬨出這麼大的亂子。

大妹兒說幺妹兒勾引大妹夫,葉大嫂是不怎麼肯信的,無憑無據的就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倒像是情急之下給自己找借口。可大妹兒再不靠譜,那也是婆婆親女兒,她這個做媳婦的還能編排不成,是以,葉大嫂隻能保持沉默。

“大姐就是嫉妒二姐能考上大學,比她有前途。我們班學習委員嫉妒心就超強,上學期期中考試我考的比他好,他就想聯合其他同學孤立我,搞笑的是,沒人理他,誰不知道他,找他問問題,他永遠都說不知道,生怕教會了彆人超過他。”葉弘禮老氣橫秋地抱怨。

葉母嘴角顫了顫:“那是她親妹妹啊,親妹妹啊!”

葉大嫂心道,有些人就是見不得親近的人好,現成的,他們家這兩個月賣酥魚賺了點錢,有幾家親戚說話立馬就陰陽怪氣起來,這些人啊就是望人窮,巴不得身邊人都比自己差,他們就高興了。

葉家為著葉馨玉愁雲慘霧,宋家也不遑多讓,閒言碎語弄得宋父宋母煩不勝煩。

宋家其他人倒好,像是兩個媳婦,還頗有那麼點幸災樂禍。葉馨玉十指不沾陽春水,家務活少不得得她們多乾點,豈能沒有怨氣。就算葉馨玉替家裡掙了錢,可她不經意間留露出的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著實令兩人恨得牙癢癢,本有些彆苗頭的妯娌倆,因為葉馨玉反倒化乾戈為玉帛,經常背地裡嘀咕。

這會兒兩人就嘀咕上了。

“……她妹子正高三,那麼好的成績讀書得多用心,哪有閒功夫想男人。”

“可不是,就算想,學校裡斯斯文文的小夥子有的是。”

“我看啊,她就是栽贓。她乾了那種事,可不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要不然怎麼向人交代。”

剛從村委接了宋建邦電話回來的宋母聽了隻言片語,糟心地拉了臉,沒好氣地喊:“豬喂了嗎?”

妯娌兩個頭皮一緊,宋母是個厲害的,老兩口又能掙錢把持著錢袋子,在家很有說一不二的氣勢:“媽。”

宋母剜了她們一眼:“趕緊喂去,餓死了今年都吃素。”

妯娌二人悻悻離開。

宋母啐了一口,想起和大兒子通的這個電話,臉又苦了,比吃了苦瓜還苦。昨天她就找兒子了,不過兒子不在營隊,今兒一回來,兒子就給她回電話。

她就在電話裡把發生的事都跟他說了,畢竟是他媳婦兒,這麼大的事哪能瞞著他。且他們老兩口都分不清葉馨玉的話是真是假,就想兒子給斷一斷真假。

電話那頭的宋建邦是懵的,什麼叫小姨子勾引他,婚前婚後兩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且沒有一次是單獨相處,每次都是一大群人,他們就是客套地打個招呼,多餘的話都沒說過一句,怎麼就和勾引扯上關係了。

怔愣間,宋建邦想起婚後陪著葉馨玉回葉家,葉馨玉的反常。宋建邦眯了眯眼,她似乎很忌諱自己和她妹妹接觸,但是他實在沒有察覺到小姨子對他有丁點那種意思,他是偵察兵出身,自認為觀察力過人。

就是葉馨玉自己不也拿不出任何人證物證,而是她主觀的認為。隻憑沒有證據的猜疑,所以她在高考這樣重要的關口做手腳害自己的親妹妹,用的還是下藥這樣不入流的手段。

宋建邦心情頓時變得十分複雜,因著安全套那件事,雖然後來說開了,但是他對葉馨玉還是不可避免生出了隔閡。信任建立起來很難,摧毀隻需要一瞬間。

葉馨玉想毀葉馥玉高考,哪怕她猜測的都是真的,難道不該是找到證據讓外人看清葉馥玉真麵目,可她卻選擇了在攸關前途的高考上下黑手。這樣的手段,實在讓宋建邦沒法覺得她是受害者,她的所作所為更像一個加害者。

“媽,看看我嶽父嶽母是什麼態度,他們做父母的總了解自己女兒品性。”宋建邦這麼說,在他看來葉家兩位老人不是那種偏心不講道理的。

宋母嗯嗯應好,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麼看?”

宋建邦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了解的不多,不敢隨便下定論,媽你先去葉家看看,到時候給我個電話,這兩天我都在營地。”

宋母心就沉了沉,兒子沒說相信葉馨玉,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他們可是夫妻。

宋母嘴裡發苦,掛上電話心事重重往家走,無意間撞見兩個兒媳婦說小話,氣不打一處來,罵散了兩人,在原地生了會兒悶氣,剛走了幾步,瞄到一個人影在籬笆外晃蕩,定睛一看,是葛益民。

“益民啊!”

探頭縮腦的葛益民嚇得一個哆嗦,扭頭見是宋母,整了整臉色端起笑臉:“嬸娘。”

宋母走過去:“去哪兒呢你?”

葛益民賠笑:“我閒著沒事,就想看看建業在不在家?”

宋母:“建業在魚塘那邊。”

“那我去魚塘那找他。”葛益民又對宋母笑了笑,往前走了。

宋母皺了眉頭,見葛益民還在往前走,眉頭擰成了疙瘩:“益民,你去哪兒啊?”

“魚塘。”葛益民忽然反應過來,尷尬地摸了摸腦袋,調轉方向:“看我曬糊塗了。”

宋母也笑了笑:“這天是熱,比去年熱多了。”

望著葛益民的背影,宋母嘀咕:“古裡古怪的。”扭身往屋子裡走。

葛益民回頭望了望宋家的方向,眉心緊皺,外麵的流言蜚語他都聽說了,說的不堪入耳,大多數人都不怎麼相信葉馥玉勾引宋建邦,誰讓她成績好,反正在這些人看來,成績好的肯定是好人。

就因為這樣的偏見,馨玉打小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因為她妹妹成績好,所以她爸媽兄弟親戚都偏向葉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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