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秦凱旋爆笑如雷。
“笑夠了沒有。”劭揚惱羞成怒。
“沒有!”秦凱旋揉著肚皮, 想象著小夥伴和一頭野豬樹上樹下深情對望的美麗畫麵,樂不可支。不管過去了多久,想起來就想笑, 可惜自己沒能親眼目睹, 隻能發揮想象力腦補。
劭揚狠狠剜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秦凱旋, 又哀怨地看著阿漁,這麼丟人的記憶, 就不能忘了嗎,他明明還給她寄過複習資料來著,怎麼就隻記著野豬了。
“什麼野豬?”齊如珠好奇地望望羞窘的劭揚, 再看看阿漁。
“這麼巧,你們也在這趟車上,你們要去哪兒?” 劭揚強行扭轉話題, 試圖保住自己搖搖欲墜的顏麵,他也是要臉的
“還不是進山打獵遇上野豬,這家夥被野豬逼地爬上了樹。”秦凱旋卻是個專業坑隊友的,在小姑娘麵前不遺餘力的賣隊友:“要不是遇上葉同學,他哪能全須全尾站在這。”
阻止不及的劭揚臉紅了紅,辯解:“我那是戰略性撤退, 那是野豬又不是家豬,就是家豬都能咬死人,何況是長獠牙的公野豬。我是想先耗儘它的體力再反擊。”
秦凱旋斜睨他一眼,要笑不笑:“那還是葉同學壞你計劃了?”
劭揚怒視再次挖坑的秦凱旋:“當然不是,多虧葉同學, 我們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我們!”秦凱旋加重音。
已經靠近的劭揚一胳膊肘杵過去。
一時不察被捅了個正著的秦凱旋痛的齜牙咧嘴。
齊如珠噗嗤一聲樂了,被野豬追上樹,哈哈哈哈。
阿漁微微笑著道:“我們就彆擠在這了。”
“就是就是。”劭揚巴不得翻篇,求彆提黑曆史。
跟著擠到了阿漁她們的座位邊,劭揚又問:“你們要去哪兒?”
阿漁:“鵬城。”
劭揚喜出望外:“這麼巧,我們也去鵬城,你們去玩還是走親戚?”
阿漁就道:“齊阿姨她們去看家人,我們去看看鵬城大學?”
劭揚心裡一頓,她被鵬城大學錄取了,她報的不是京大?這兩所學校分數差的可不小,隻劭揚沒貿貿然問,怕戳人傷疤,便說:“巧了,我們也要去看看鵬城大學,我們一朋友就考上了鵬城大學的經濟係,他也在車上。”
阿漁失笑,這可真是巧了。
齊如珠也笑:“這麼巧,你們也是剛高考完?”
同為高考生,少不得問下高考和大學。一交底,劭揚剛剛提起的心立馬放下了,被鵬城大學錄取的不是彪悍小姐姐,是她邊上那位靦腆的周同學。小姐姐考上了京**律係,以後他們就是校友了,劭揚眉開眼笑。
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都剛從高考這個戰場上下來,幾句話便親近起來。劭揚熱情邀請阿漁他們去自己那邊打牌,他們在臥鋪車廂,環境比這裡好很多。
百無聊賴的齊如珠蠢蠢欲動,阿漁想著那邊還有個也考上鵬城大學的人,那周勤接觸下未嘗不可,便說:“你們去玩會兒。”
“你不去?”齊如珠驚訝。
阿漁就說:“我和齊阿姨看著東西,要不阿姨一個人上個廁所倒個水都不方便。”
齊如珠一摸鼻子,還是她想的周到,忙道:“那你們倆去玩,我陪著我媽,你倆誰輸慘了就來換我,我替你們報仇去。”
最後秦凱旋往座位上一坐:“我陪著阿姨坐會兒,我今天走背運,一個下午輸了個底朝天,我得在這沾沾人氣轉轉運。”
“你這是不想回去被老周畫烏龜。”劭揚嘲笑。
秦凱旋暗暗翻了個白眼,蠢貨,哥哥這是幫你製造機會。
最後,阿漁三人帶了些零食隨著劭揚去了他們所在的臥鋪車廂,穿過餐車就是臥鋪車廂。這裡一鋪一票,沒有站票,所以人比硬座車廂少許多,走道上空空蕩蕩。
三三兩兩的乘客圍在一塊說話打牌,這是當下漫長路途中最普遍的消遣,哪怕素味平生,在狹窄的車廂內要不了多久就能玩到一塊。
吃零食吃飽了沒去吃飯順便看行李的周涉兩人見劭揚帶著三個小姑娘回來,驚了,再認出阿漁,驚上加驚。
阿漁笑了下,來的路上劭揚已經說過,另外兩個同伴就是當初和他一塊到過葉家村的那兩個朋友,這次他們是去鵬城探親兼玩,他大哥還有周涉的父親在鵬城工作,周涉便是也考上深圳大學的那人。
周涉殷勤地站起來,順手把皺巴巴的下鋪扯了扯平,趕緊把小桌子上的垃圾擼到一邊:“同學你也在這趟車上,快來坐。”
劭揚飛他一眼,示意阿漁她們彆拘謹隨便坐,對同伴解釋:“正巧遇上了,也是去鵬城的。”
周涉大笑:“巧了。”
劭揚:“還有更巧的,周同學和你一樣她也收到了鵬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周涉笑逐顏開:“這麼巧,同學你姓周,我也姓周,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同學,你哪個係的?”
兩廂互相介紹了下,一群年輕人,好幾個都是外向開朗的性子,氣氛很快就融洽起來。
一共六個人,劭揚就拿出了跳棋來玩,閒話間,阿漁把話題往鵬城大學帶。
周涉似乎做過詳細調查,口若懸河,宛如學校代言人。
“校長你們知道是誰嗎,張教授,力學界領頭羊,在清大當過副校長,牛逼哄哄一個人。這學校我爸讓我報的,用他話來說京大清大我考不上,那就報鵬大,老師都是從幾所一流名校調過去的,上麵是想在南方打造一所一流學府,光建校費就撥了五千萬,後頭還有的加呢。”周涉挪了一顆棋子,樂嗬嗬道:“論師資力量和教學水平不比那些重點大學差,分還低,我們這是占便宜了,以後十有**分數線會高起來。”
“最主要,你爸怕你上了大學無法無天,所以要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劭揚揭老底。
“滾!”周涉一塊鴨骨頭扔過去。
隨著周涉的話,周勤忐忑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如果真如他所說那樣,這所大學似乎還不錯。
看出周勤的意動,阿漁彎了下嘴角,把最後一枚棋子跳入對角營地。
齊如珠鬱悶地拍額頭:“又是你,你能不能讓我們贏一次。”
阿漁慢條斯理地搖了搖頭:“棋場如戰場,哪能手下留情。”
齊如珠拍桌子挑事:“圍攻她,下一局圍攻她,不能讓她這麼嘚瑟。”
阿漁眉梢一揚:“耍無賴是不是?”
眼神搜尋到盟友的齊如珠理直氣壯:“就是,你想怎麼樣?”
阿漁翹了翹唇角:“打敗你啊。”
齊如珠擼了擼袖子:“放馬過來。”
再一次開局,齊如珠和周涉結盟,開始有意堵截阿漁的棋子,另外三人坐收漁翁之利。
走著走著,齊如珠控訴:“劭揚,你走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