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1 / 2)

君雅怎麼也沒想到, 她找到周父的時候,他居然正跟一群人圍在海邊打牌。

沒錯,打牌。

君雅看著海邊幾個衣著光鮮的中年大叔, 四周還站著一圈看熱鬨的圍觀群眾,遙遙聽見他們的聲音傳過來。

周父:“操,什麼垃圾牌, 沒法玩了。”

另一個大叔:“嗬嗬, 你他媽上一把也是這麼說的, 最後把我們剃了個光頭。”

周父:“嘿嘿,你們這把又要光頭了。”

然後手一攤, 牌出完了。

眾人:“!!!”乾!

君雅:“……”

她算是知道周井昊那股欠揍的氣質從哪學來的了。

君雅走過去,拍了一下周父的肩膀。

周父疑惑地轉頭,一看見她登時瞪大了眼:“怎麼是你?”

“你兒子委托我來救你。”君雅挑了挑眉,“看來你在這適應得很好。”

“臭小子怎麼會委托你來救我?”周父看了看她身後,空無一人,更加不解了:“那你怎麼沒帶人來?”

君雅看了看他旁邊的“人”, 說:“怎麼帶人?”

“當然是救援隊!”周父皺起眉頭, “你一個小姑娘家來這裡有什麼用。”

君雅有些同情地看著他:“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

“不就是一個海島嗎?”周父疑惑地說。

君雅揚了揚下巴, 看著他旁邊的一群人,“你以為他們是誰?”

“都是遇到空難的幸存者, 在等營救。”周父還頗為感慨,“我們這些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君雅默了半晌,指了指他的腳下, “能看見自己的腳嗎?”

周父:“當然能看見,你什麼意思?”

君雅:“你再看看他們的腳下。”

“太沒禮貌……”周父疑惑地轉過頭,話說到一半,頓時僵住了。

這些人腳踝以下,竟然都是透明的。

君雅都有些憐愛他們家這一脈相承的蠢了:“看清楚了嗎?”

周父不知道是哭是笑地抬頭,剛才跟他打牌的幾個大叔,咧嘴一笑,突然飄了起來。

周父:“………………”

他僵硬地轉過頭,視線看了一眼君雅的腳下,稍微鬆了口氣,隨即又緊張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他們……”

君雅:“對,你跟一群鬼在打牌。”

周父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周井昊容易撞鬼的體質,他是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一些臟東西的,但是從來沒有親身直麵過,這……突然告訴他剛才一起打牌的牌友居然是鬼,怎麼能不讓他頭皮發麻。

但是一看君雅神色淡定,覺得自己連個小姑娘都不如,未免太難看了,於是強作鎮定道:“沒、沒事,隻是一起打牌而已,他們也沒有加害我什麼。”

剛才被他剃了個光頭的大叔,陰惻惻地開口:“竟敢贏我們的牌,挖心還是挖肺,你選一個。”

周父頓時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複,才能保住自己的心和肺,冷汗都流了下來。

“好了,彆嚇唬他了。”君雅哭笑不得地開口,真要把周父嚇出個好歹,她怎麼跟周井昊交代。

這片空間連修煉之人都不能動用靈力,何況這些普通凡人的鬼魂。

“你這小姑娘,忒沒意思,我們這麼久了難得見到個活人,多互動一下怎麼了?”戲精大叔咂咂嘴說,“反正這個狗日的地方,誰進來了都出不去。”

周父也反應了過來,來不及糾結這個問題,說:“什麼叫出不去?你說清楚!”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戲精大叔瞟他一眼,“你以為我們是怎麼死的?都是在這裡活活熬死的!”

“不可能……怎麼可能!”周父不敢相信,剛以為自己大難不死,竟然告訴他,這是另一個絕境?

“小姑娘,你從那些神棍他們那邊過來的吧?”大叔看了君雅一眼,搖搖頭,“可惜了,這麼漂亮個小姑娘。”

“這裡真的出不去?”君雅微微皺眉,這些人肯定什麼方法都嘗試過,“難道沒有一個例外?”

“那些神棍都出不去,何況我們呢。”大叔語氣麻木地說,忽然想到了什麼,“你要說例外……好像就那麼一個,不過她不是逃出去,而是直接被抹殺掉了。”

“什麼叫抹殺?”君雅追問。

“十幾年前吧,同樣有個很漂亮的女人進來,不論我們說什麼她都不信,鬨死鬨活要撞牆自殺,最後一道雷劈下來,她沒了。”大叔攤了攤手,“活人敢在這片空間裡打架鬥毆,也會這樣引來一道天雷,連灰都剩不下。這就是抹殺。”

大叔說這些,本意是想讓他們放平心態,既定事實何必再去激動呢,看他們死了多少年了,早就心如止水了。

然後就看見,君雅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忽然看向周父,冷不丁給了他一拳。

周父:“???”

他捂著胸口,一臉懵逼。

大叔驚了:“你彆找死——”

君雅沒理他,看著天空,等了半晌也沒等來天雷。

大叔也愣住了。

君雅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問:“你們這裡之前有人打架,是不是特彆嚴重,往死裡打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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