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雜人等都覺得難受,何況是弄出這一盤花樣的柳柳呢。
可是柳柳一點也沒透出苦肉計失效的不爽。
她很窘迫,聲音都在顫抖,怯生生地向周圍發出求助的眼神,沒人幫她說話,最後她慌無定地小聲解釋“對不起我,我以為你們家跟普通人不一樣”
蘭疏影搖頭“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能有多大差彆”
這話聽起來忒紮人。
她轉而換了溫柔些的語氣,說“也彆說什麼你們家、我們家,這樣太見外了。”
“之前我在村裡住的時候,柳姨對我很好,她讓我第一次嘗到有媽媽疼的感覺,我很感激。爸爸收你做女兒一定也是因為覺得你很好,我們是姐妹,你不用拿這些事討好我,做你自己就好。”
她從盤子裡拈了根牙簽,紮穩一塊西瓜,遞到柳柳嘴邊。
瓜裡肯定沒毒,柳柳的遲疑是因為她沒料到這位大小姐比她還能演。
“你嘗嘗,怎麼,不好意思啊”蘭疏影“善意”地調笑著。
柳柳隻好張嘴咬住。
正在咀嚼的時候,蘭疏影對周圍的工作人員抱歉地表示自己不太舒服,想休息一會兒。
“是啊,我們家小枝很少坐飛機出遠門,剛回來難免有點不適應。”女管家擋在門口,把她護在身後,熱情地請大家去廳裡喝茶。
話說到這份上,鏡頭捕捉到少女那一臉無比真實的歉意和疲態,大家也不好多留,簇擁起鼓著腮幫子的柳柳下樓了。
奶糖覺得很納悶。
前有心冷手黑的蕭曼希,後是來曆不明的柳柳,這兩人從來不認識彼此,怎麼就不約而同地選擇扮柔弱呢
“大概是因為花枝的氣場太強了,她呀,明明軟得一塌糊塗,非要裝得比誰都剛硬,就跟夾心糖似的,咬著硌牙,咬碎之後其實就是一灘果醬。”
蘭疏影懶洋洋地抱著圓球玩偶打了個滾,繼續說“屏幕外的人喜歡同情弱者,他們隻管自己這雙眼睛看見了什麼,很少有人會去探究事物的反麵到底藏著什麼。”
不過沒關係,她們能演,她也能。
他們有眼無珠,她可以揭開來讓他們看清楚。
她給女管家發了信息,表示自己今天不出去,房間裡有餅乾和飲料,不用送飯上來。她跟彆人說了是要好好休息,其實這邊一反鎖好房門,立馬就連上了遊戲。
“今天不用錄節目嗎”陳冰走在通道一側,溫聲問她。
蘭疏影的目光在滿是圖案的天花板上流連,有點心不在焉地回答“不用,有彆人在錄呢,舞台給她,讓她自己好好表演吧。”
“那個柳柳”陳冰皺眉,他很擔心她會因為柳柳受委屈,這個感覺很強烈。
“她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太裝了,不知道花總看重她哪一點。”
哪一點
蘭疏影輕笑,當然是那層血緣關係啊。
要是花枝知道這事一定氣到發瘋,然後惹怒花彥博,被他趕走,那個家就屬於這真正的一家三口了。
“我不懂他的想法,也懶得問,現在我隻想做一件事,就是把這個任務鏈做完,看看到底能得到什麼。”
昨晚,小隊踏上祭壇,曆儘艱難殺了一個亡靈係boss。
這次沒爆什麼好裝備,主要是一個特殊道具遠古號角。沒有過多的描述,隻說這是諸神時期遺留下來的寶物,裡麵封存著遠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