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7 拉赫堡的明珠(4200)(1 / 2)

鬥篷男的原話是:“拿到他的身份卡。”

回想一下,蘭疏影是在什麼情況下得到布萊恩的身份卡呢?

那是她還在空中花園的時候,被布萊恩帶人圍攻,她找到了布萊恩靈魂所在的那個屍傀,並且擊殺了他。

同理,冥府若是想徹底取代她的身份,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她本人,趁她還沒把靈魂轉移走的時候,把她解決掉!

再換句話說,她不用費勁去找他們,隻要主動出去刷個臉,賣個破綻,對方就會咬著餌浮出水麵。

多省心啊。

再猜一下冥府為什麼會盯上她呢?

蘭疏影記得,那天她和小奧被八尾貓拋下之後,一番討論,捋出了天啟教會與昔日東海岸教廷之間存在的聯係——肆虐的瘟疫,正是天啟教會瘟疫騎士的手筆。

就是那天,他們聯係過八尾貓總部,和傲慢隔空交流過。

蘭疏影心道,應該就是這事被冥府探子查到了,他們還記錄了她的相貌。

再就是古堡這邊——

間諜女仆是在她之前來的,顯然對古堡員工做過調查,從而找出了這個跟管家有關係的原住民女仆,冥府間諜替代了這個身份。她混進古堡原本是為了接近懶惰,卻意外遇到了頂著布萊恩身份的蘭疏影。

就這樣,女仆把消息傳給冥府,那邊針對這事安排了刺殺計劃。

雖然蘭疏影還不知道他們具體會怎麼動手,但就現在的情況來說,她坐著等人來,可比滿世界抓人輕鬆多了。

金烏聽她說完,打量她一陣,若有所思道:“引蛇出洞當然是好的,可是這事對你來說有風險,要不……你把我弄成你的樣子,我來替你?”

蘭疏影吃了一驚。

她還從來沒想過讓誰來做替身。

對她是風險,對彆人難道就不是了?

金烏對她解釋道:“我跟你不一樣啊!我是神骨,雖然我也被這邊的規則限製著,發揮不了太多的戰鬥力……不過,除非那兩個蟄伏不出的家夥親自出手,不然有誰能傷到我?”

蘭疏影秒懂,他就是個超級大肉盾。

甭管這根肋骨能不能打,反正他品級擺在這兒,童話鎮自動拒絕完整的神靈進入,當然也傷不到神的骨骼。

“那……也不行。”

她頓了頓,認真說道:“你忘了冥府最擅長什麼了,就算能把你易容成我的樣子,可我們倆的靈魂氣息完全不同,你要怎麼騙過他們?”

金烏微怔,也有點犯愁:“也是哦。”

他目光在尼絡身上停了一下,覺得不太行,突然眼睛一亮:“有了!那就用你的屍傀啊!反正隻要你沒事,要多少有多少,打壞了也不心疼!”

這倒是大實話。

蘭疏影還不知道,就在他們商量著如何將計就計的時候,一處地宮裡有人也在討論著該如何拿下她。

長桌上首坐著一個頭戴惡鬼發冠的男人。

坐在他兩側的四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很熱鬨。

那個男人似乎嚴肅慣了,習慣性地板著一張俊臉,眉心紋路彙成一個“川”字,不怒自威。

忽然,他右手邊的少女訝異道:“大哥,我感覺不到八號的靈魂氣息了!”

男人將眉頭擰得更深,在一片靜默中閉目沉思一陣,沉聲說道:“有人窺探過她的記憶,應該沒有成功。”

少女笑嘻嘻地拍了個馬屁:“那是當然!大哥親自動手封鎖的,獨門手段,除了冥主大人還有誰能解開?”

男人對她的態度顯然是不一樣的,見她笑得開朗,他也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相然,不可胡言,再敢妄自輕議冥主,我要罰你抄經了。”

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在逗她玩。

其餘三個麵麵相覷——這也算懲罰?

您老快摸著良心想想吧,冥府裡千百樣刑罰,跟那些比起來,抄經算什麼,簡直比看大門都容易!老大這個寵妹狂魔的人設啊,看來這輩子是摘不下來了。

“大哥,那她是不是已經沒救了啊?”少女相然問道。

男人點頭,漠然道:“這就是她的命。”

相然哦了一聲,臉色絲毫沒變,不再關心了。

在座幾位顯然也沒人在乎那個女仆的生死。

沒了?

那就沒了吧。

又不是什麼不可替代的人物。

“可惜了……”男人低低道,“懶惰很少露麵,常年來隻有這座古堡能跟他搭上關係,居然就這麼被人奪去了。”

鬥篷男壯著膽接道:“根據上次她傳給我的消息,得到古堡的人恰好就是這個布萊恩!隻要我們行動順利,殺了他,就能得到他的產業……”

“嗤,愚蠢。”

另一個豔麗女子坐在相然旁邊,聞言插嘴道:

“古堡的繼承機製不是這麼算的,必須是在古堡內部,用特定的道具殺死他,那才算數!你在外麵弄死他有什麼用?不過是讓古堡變成無主之物罷了。”

相然說:“那,我們就繼續派人去古堡裡,搶到弓箭了去殺他一次不就完了嗎?身份卡,古堡,就都是我們的了!”

男人寵溺地看向她:“怕是不行,這個布萊恩狡猾謹慎,身邊有許多傀儡和部下,隨時可以金蟬脫殼。而且他把進入古堡的傳送陣隨身帶著,我們的人怎麼上去?”

相然扁嘴:“哦……”

“相槐大人不必憂心,若是進了彆人的主場,反而對我們不利,我看不如讓他來我們的主場,先弄壞傳送陣讓他逃脫不得,再滅他的替身屍傀,最後圍攻他本體,一舉擊殺……”

豔麗女子還沒說完,就被鬥篷男不懷好意地打斷:“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用不著你來教!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由你去把他引到我們主場來,如何啊?”

相槐瞥他一眼,眼神裡有警告,但最終沒有反對,也就是默許讓豔麗女子主動出擊的意思了。

豔麗女子拍馬屁沒成,卻給自己引了一把火,沒好氣地瞪了鬥篷男一眼,對著上位的相槐淒楚道:“妾身領命便是,但……但是妾身最近修行中有些不解,不知相槐大人今夜可有閒暇,妾身想和您……請教一二。”

同時,她還對相槐拋了個媚眼!

所謂的請教,也就多了一層不健康的色彩。

相然和鬥篷男對視一眼,騷,真騷!

“大哥沒空,他晚上要檢查我功課,夜裡要琢磨冥主傳授的靈術,哪有空去指點你啊,再說了,你有什麼不解需要大半夜的求他私底下教,說出來我們也聽聽,一起學習啊!”

相然說話很不客氣。

她家大哥守身如玉多年,就算哪天要給她找個嫂子,那也不能把這隻狐狸帶回房!

堅決!不能!

豔麗女子的心願又落了個空。

麵對相槐幽冷的瞳孔,她還真不敢跟相然放肆,扭著水蛇腰,委委屈屈地離席了,說是要去準備一番。

“嗯,你去吧。”

這場討論會,從頭到尾,相槐也隻在妹妹說話的時候露出過一點情緒,其餘時候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用相然在會後吐槽他的話說:

就像法典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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