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姐才不會因為那位表姐生氣,她可能……是在撒嬌。”
阮晉硯眉頭糾結,反正二姐做了什麼叫人不理解,或者說了什麼讓人聽不懂的話,大約都是在撒嬌。
“哦。”
阮晉崤睨了小胖墩一眼,翻開個青花素紋茶盅,給他斟了杯茶。
“硯哥兒怎麼知道是撒嬌?”
平日裡從族學回府,阮晉硯都是去煦錦院,陪阮沁陽吃點心。但是今日,估計是因為跟阮晉崤一起騎了馬,感情加深,下了馬情不自禁地就跟著大哥到了恒明院。
幸好大哥也願意跟他親近,沒有在意他的不請自來。
硯哥兒坐正,先是謝過大哥的茶水,才道:“大哥不知道,以前陣子有位旁支表哥就如同今天這位表姐一般,給二姐獻殷勤,二姐乘轎子走了,他還要跟在後頭,說要護送二姐。”
想起這事,硯哥兒鼓了鼓腮幫,像是回想起了對那個癩皮狗的厭惡情緒:“二姐嫌他厭煩,雖不像是大哥那麼直接,但也擺明了拒絕的意思,可是那位表哥依然糾纏,讓二姐煩不勝煩。二姐既然不喜那位表哥,自然不會可憐這位表姐。”
“哦。”阮晉崤又應了聲,隻是這次眸中暗光流轉,明顯與上次不同。
“他纏了沁陽多久?”
阮晉崤隨口一問,阮晉硯卻啞住了。
也不知道是為何,小胖墩一張圓臉,五官都不算是明顯突出,阮晉崤卻在他臉上瞧出了羞愧。
“他還在纏沁陽?”
“他是七叔母的娘家親侄,二姐覺著五堂祖母耍賴撒潑煩人,隻是用了些小手段,叫那位表哥不敢經常在她麵前出現,但那表哥還是會經常摘抄幾首詩句,來騷擾二姐。”
硯哥兒本來覺得丟人,自己是家中男丁,卻保護不好二姐,但被大哥沉黑的眸子盯著,不知道為什麼越說越溜,就像是終於找到了大靠山告狀。
阮晉崤聽完,瞧硯哥兒的胖臉又更順眼了點,拂袖給他又添了杯茶水。
“除了這位表哥,硯哥兒還覺得有什麼人討人厭?”
如果在族學門口,阮沁陽對男女主的關係還有不確定,等叫了丫鬟打聽,知道阮晉崤在路上壓根沒跟阮姀說幾句話,阮沁陽隻能承認是劇情出了問題。
在書本裡男女主的相遇,是因為阮姀遇到了被人暗傷,重傷的阮晉崤,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替他包紮療傷。
而現實根本沒這回事,現實兩人第一次見麵,就是阮姀知道阮晉崤是她的大哥,拿著信物上門求助。
劇情出了那麼大的漏洞,阮沁陽有種阮晉崤是不是跟她一樣,都是穿書者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沒一會就被她拋開了。
她跟阮晉崤從小一起長大,要是他不是土著,她早就該察覺。
想不通劇情不符的事情,阮沁陽就沒有多想,本來她就覺得書本的很多情節,跟現實對比起來有很多邏輯不對的地方。
現在這種狀況,就當做她開了半殘的金手指吧。
重要的是誤會解除,那她到底還要不要離阮晉崤遠一點?
“五老夫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家中的親戚比自家的人還多。”海棠聽說那位吳表妹當做沒事的又回了族學讀書,撇了撇嘴巴。
哪個家族大了,就會有不少旁姓的想依附沾光,大家族為了枝繁葉茂,也會挑選可塑之才養在本家。
而阮五老夫人混不吝的在府邸養了一堆,不管是怎麼沾親帶故的,什麼七彎八拐的親戚,她瞧著好就會留在府裡。
“也幸好是早早就分了家的,要不然光想想府裡塞了那麼多不相乾的人,我都忍不住打顫。”
“打顫是對的,月錢還是領那麼多,辦得事卻多了幾倍。”
阮沁陽笑著打趣了句:“我叫你去問麓山設宴都請了誰,你這丫頭回來就跟我感歎這些不相乾的,是嫌月錢領得太多?”
“姑娘,我錯了……”海棠老老實實地認了錯才道,“我是聽著管事說大爺下帖子,也跟五老夫人那邊的幾個表公子下了帖,我才跑了神說起了其他。”
阮沁陽聽著愣了下,阮晉崤請那些遠親表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