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陽聽著她們拐彎抹角的話覺得心累,既然跟阮晉崤有關,她還不如直接問他。
“大爺跟四爺去送藥與獵物去了。”
阮沁陽愣了,聽那幾個姑娘的意思,她猜到了阮晉崤動手了,雖然原因不知,但送藥還能明白,但送獵物又是怎麼一回事。
聽阮沁陽的話,弓藏笑得尷尬:“有些公子沒獵到獵物,所以將軍就親自送過去。”
阮沁陽:“……”
這話聽著不知道的還覺得阮晉崤多大方人好,但仔細想想,來的都是心高氣傲的公子哥,沒獵到獵物就算了,竟然還有人送獵物,提醒他們本事太差。
“沒獵到獵物的是那些受傷的公子?”
弓藏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麼想的,像是非要惹惱了那些公子,搶了人獵物還不算,比試較量過,現在又去送到東西。
“回二姑娘的話,不知道怎麼就湊巧了,恰好就是那樣。”
“是嗎?”
阮沁陽拖長了音,打量弓藏的神情:“我剛剛與其他小姐敘話,她們看我的表情可不怎麼對勁。圍獵的時候到底出了什麼事,弓藏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從彆的途徑知曉,可就要記住你的不老實。”
弓藏聽得一頭的汗,他這個身份的人,哪裡值得阮沁陽開口威脅。這侯府問他最不敢得罪誰,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回答:阮沁陽。
二姑娘與凶殘不沾邊,但是耐不住他主子把她說得話都當做金科玉律。
“二姑娘既然問了,弓藏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不會有半句的不老實。”弓藏笑嗬嗬,“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小的就是不說二姑娘等會應該也會知道。”
弓藏極力把大事說小,但阮沁陽還是聽明白了意思。
今天阮晉崤神勇非凡,箭無虛發,隻不過有幾次不小心箭射得太快,沒發現獵物再有其他公子在追逐。
有些公子不在意這事,但有些公子卻小肚雞腸,糾結這事不放,非要跟阮晉崤比劃較量。
結果自然是那人慘敗,阮晉崤人好,怕那人太尷尬,就提議與其他人也來一場較量。
阮沁陽聽完總結出來,也就是阮晉崤搶人獵物,把人惹惱了之後,又找了個正當理由把人都打傷了。
現在他又嫌不夠的去給彆人送獵物送傷藥。
阮沁陽扯了扯唇,以前她沒發現阮晉崤那麼惹人厭啊。
不過她倒是耳聞過,有人說阮晉崤立軍功是靠身份搶奪,實際沒什麼本事,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也不知道阮晉崤是不是想借機會證明自己。
阮沁陽這個想法,沒一刻就消失了,因為青葵一打聽,就發現受傷的差不多都是有意跟侯府結親的。
去他的幫她挑選夫婿,阮晉崤是跟她有仇吧。
阮晉崤和阮晉硯回來的時候,捕得魚正好做好上桌。
一進門便是撲鼻的鮮香。
“送藥回來了?”阮沁陽掃過兩人,表情不怎麼好看。
“二姐你瞧見我打的鬆鼠沒有?”第一次打獵便抓住了獵物,小胖墩不好意思朝旁人炫耀,隻能一直憋著,想告訴阮沁陽。
“還沒瞧見。”阮沁陽聽著他都能打到獵物了,頗為驚奇,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硯哥兒怎麼這般厲害,竟然獵得到鬆鼠。”
阮晉崤看到桌上鋪了桃花的魚羹,腦海裡突的浮現了妹妹那雙沾著粉白花瓣的足,怔了下,回神便看到阮沁陽在揉阮晉硯的腦袋。
“那隻鬆鼠有些呆,硯哥兒那箭歪歪斜斜,連皮毛都沒傷到,小東西嚇得撞到了樹,自個撞暈了。”
阮晉崤說著自然地在阮沁陽身邊坐下,瞧了眼硯哥兒。
硯哥兒臉色微紅,覺得自己誇張,就如大哥所說,那鬆鼠算不上他獵到的,他卻拿來炫耀。
“那也很厲害,若不是硯哥兒的箭,鬆鼠又怎麼會撞樹上。”
察覺到硯哥兒的低落,阮沁陽揉了揉他的臉,抬手略費力的把人抱到了腿上:“彆人獵的獵物身上都少不了箭孔,而硯哥兒獵的又沒受傷,還能活蹦亂跳的帶回家養著,這般多厲害。”
阮沁陽哄人的時候神色專注,聲音軟甜如糖水,阮晉崤注視她的表情,妹妹很久沒有哄過他了。
抬手把小胖子接到了腿上放著:“硯哥兒的確很厲害。”
先是被二姐誇獎,又被大哥抱進懷裡,阮晉硯胖臉通紅,沒了剛剛的失落。
見氣氛那麼好,阮沁陽本來想“問罪”,也忍了下去,等會她一定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問問阮晉崤是個什麼意思。
他態度這般傲慢無禮,誰還敢上鎮江侯府跟她結親。
這可不是他誇她一兩句聰明漂亮就可以解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