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阮沁陽正想著府裡的那幾個美人,沒想到她們就來了。
“說是來拜見姑娘,還問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脾氣看起來都不錯。”海棠從懷裡拿出顆金豆子,“這是給奴婢的賞錢。”
金豆子打賞丫頭,放在外麵十足的出手闊綽,但她們這些大丫頭從小跟著阮沁陽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所以海棠拿出來格外大方。
“既然是給你的賞錢,你收著就是。”
阮沁陽本來也打算見這幾位,沒想到她們主動找上門來。
在書裡麵這四人是皇帝為兒子精挑細選的,不止是漂亮,每個還各有所長。
書裡頭這些人是等到阮晉崤認祖歸宗才派上用場,她既然知道她們有用,提早打交道也不壞。
“叫她們進來。”
詩薇她們特彆等到院子收拾差不多了才過來,等在門口,就怕阮沁陽如同阮晉崤一樣,見都不見她們就把她們打發走。
聽到丫鬟通傳叫她們進門,臉上那股高興的勁,猶如後妃被皇上翻了綠頭牌。
海棠看的莫名其妙,這些女人到底是多想見她們家小姐。
鶯鶯燕燕跪倒一排,阮沁陽坐在榻上,突然覺著自己就跟新進門的主母似的。
“不必行那麼大的禮,雖然你們沒名分,但卻是皇上賜下,光憑這點將軍府就不可能薄待了你們。”阮沁陽說完,更覺得像是主母管教小妾。
咳……
阮沁陽每一個都仔細看了遍。
皇上還是很疼阮晉崤這個兒子,這四個一個賽一個漂亮,那個種花的姑娘在裡麵還不算最美。
“縣主待我們越好,我們越不能沒規矩,陛下賜我們下來,我們便是將軍府的奴婢,若是不能伺候好大人與姑娘,我們能有何用。”
詩薇原本隻是五分想從阮沁陽這兒下手,但進了院子見了阮沁陽就變成了八分。阮沁陽才來多久,就讓將軍府煥然一新,原本感覺生鏽的齒輪運轉了起來,這些天將軍雜亂的花草仿佛都有了解釋。
陛下給她下得命令是叫她在將軍府後院,為阮晉崤分憂,現在府裡有了阮沁陽,阮晉崤更不會需要她,跟在阮沁陽這兒反而能把她任務做好。
想通這點,詩薇看向阮沁陽的目光更灼熱:“縣主才來京城,對京城許多人家應該不算了解,奴婢在宮中學了幾年規矩,管教奴婢的嬤嬤叫奴婢學的就是各家家譜、內院的人際往來,好叫奴婢被被賜下後,能為主家分憂。”
詩薇頓了頓,“奴婢想為縣主分憂。”
她話說完,廳內靜了靜。
不止青葵她們震住了,連桑娥她們也目瞪口呆。
她們之中最聰明最貌美的就是詩薇,本來以為詩薇說從阮沁陽這兒下手,意思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反正不管什麼說,就是叫阮晉崤睡她們。
但沒想到詩薇竟然自稱起了奴婢。
她們是禦賜的美人,如同剛剛進門阮沁陽所說,雖然沒名分,但也比丫鬟一流身份高許多,詩薇自認奴婢,那不是平白把自己身份降低了。
最重要的是她打算留在阮沁陽的身邊為奴為婢,那不是更不可能上阮晉崤的床,就沒聽說過哪家哥哥睡妹妹身邊丫頭的。
打破安靜的是阮沁陽擱茶盅的聲音,抿了口茶,阮沁陽品著嘴裡的清香:“你想好了嗎?如果你有你所說的本事,自然是我說需要的,隻不過我京城留不了許久,而你又是陛下賜給將軍府,你就是討好了我,我也給不了你多少好處。”
“詩薇不需要多少好處,隻是想物儘其用,為縣主分憂。”
詩薇行了大禮,鐵了心要為阮沁陽辦事。
海棠在一旁看得咂舌,她們家姑娘是什麼神仙魅力,明明是賜給大爺的美人兒,不去討好大爺,非要留在她們煦錦院。
詩薇這般,就叫剩下幾人左右為難,她們不同詩薇,根本不知道陛下有下命令,不過桑娥與但丹曇聽到阮沁陽所說,似乎明白了詩薇的主意。
阮沁陽始終會離開將軍府,但是她們又不會被她帶著走,所以她們現在為奴為婢,能在阮晉崤麵前冒頭,總比在偏僻院落沒人搭理的好。
隻是說她們本來有人伺候,變成了伺候人。
桑娥和丹曇互看一眼,詢問彼此的意見。
“奴婢擅舞擅琴,希望能與縣主分憂。”
見丹曇跪下,桑娥一愣,她剛剛明明是在她眼中看到了驕傲和倔強,為什麼她就那麼跪了。
想著,她也跪下:“奴婢什麼都懂些,單樣拿出來可能比不上詩薇與丹曇,但是綜合起來未必不如她們有用。”
這才表忠心,就開始爭起寵來。
阮沁陽還記得她拿著鋤頭滿臉呆愣的模樣,對她感官不錯,朝她點了點頭。
得到了特殊對待,桑娥笑得格外如意,桃腮粉臉,恍若四月桃花。
這三個表明了態度,就剩了一個綠萼。
綠萼明顯不明白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這般,她來將軍府是為了當主子,又不是為了當奴婢。
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她心中罵了聲傻,她們才來將軍府多久,大人不過是一時騰不開手來,她們竟然急著來當人奴婢。
“若是縣主需要,我也會為縣主分憂。”
綠萼淺笑盈盈,這稱呼就代表了她的態度。
她為她不犯傻而高興,不知道阮沁陽也為她的選擇高興。
這四個當中,就綠萼是收了趙家的買通,是趙家想放進將軍府的暗線,她要是像桑娥她們一樣,也打算當她的丫頭,她還要想怎麼安排她。
她不來,當然就是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