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挺討厭的,不尊重而且高高在上,把她視作掌中物。
“大哥心裡有數就行。”跟著阮晉崤她就不愛多動腦子,反正他什麼都能想的周到,比她更清楚做什麼簡單更好。
“嗯。”
被連著打斷兩次,但卻沒影響阮沁陽玩樂的心。
京城有一家專門做糖水的店鋪,一共三層內還設的有假山景致。一般大店鋪很難不賣主食,光靠甜品維持經營。
這卻每日高朋滿座,可想東西是多特彆好吃了。
阮沁陽是從楚媏那兒打聽到的這家店,原本也可以叫婢女給她買到府中嘗一嘗,隻是覺得這種特彆的店子,外送可能影響口味,還是親自來嘗更好。
在軟座坐下,阮沁陽把店裡的食物都都點了遍,一張桌子還不夠放,又拚了一張桌子。
硯哥兒沒想到自家二姐吃個糖水也能吃出這個架勢,目瞪口呆。
點心一疊疊的送上來,硯哥兒見二姐拿起拇指大小的蜜酥咬了口,就擱下放在碟邊,完全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二姐就是個饞貓,什麼都想吃,但是肚子又小,不能把所有食物吃完。
也就是這樣,他常常要為她分擔,所以才會挺著個小肚子。
硯哥兒本想去拿那隻咬了一口的酥糖,小肥手還沒伸到青花碟前,就見大哥自然拿起放進了嘴巴。
看著,硯哥兒忍不住覺著二姐好運氣,有他和大哥這樣不嫌棄她的兄弟。
隻是他好像看到大哥吃的時候,伸出舌尖舔了糖口,這般吃東西好像有點奇怪。
能在京城不靠主食開店,這家糖水店還是有兩把刷子,阮沁陽在喝到一碗酒釀的時候眼睛閃了閃:“京城的酒比鎮江的好喝。”
在長公主那兒喝到不錯的佳釀,阮沁陽還以為長公主是皇家,收集諸多厲害少有的方子才能製成可口的酒,但沒想到外麵也喝得到。
這酒釀就放了一點的酒水,但很提味,香甜的味道有點像是花酒,但具體什麼花她一時分辨出來。
“沁陽喜歡酒?”
阮晉崤不禁想起上次沁陽微醺,他在她唇內嘗酒的滋味,問題得到了沁陽的點頭,出去一會再回來手裡就拿了個小巧的酒壇子。
“這是店家自釀的酒,用來加在糖水裡,沒放在單上,但也可以出錢另買。”
阮沁陽驚訝阮晉崤的行動力,還以為他出去是為了什麼,竟然搞了壇酒回來。
掀開酒塞聞了下:“是牡丹。”
“酒名叫醉牡丹。”阮晉崤答道。
阮晉崤特意給她拿酒,阮沁陽想著就試了口,眼睛微眯:“好喝。”
阮晉崤見阮沁陽口脂略花,伸手把她唇上剩下的顏色抹去:“彆吃進了嘴裡,鬨肚子疼。”
硯哥兒在旁邊看著,無意間就看到了大哥舔了手指,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難不成大哥就不會鬨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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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曜覺得他與阮晉崤八字犯衝,彼此看不順眼彼此,但在阮晉崤的眼中,若不是他覬覦沁陽,他對他並無其他感官。
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想要搶他的心頭寶,就算是明帝沒認回他,沒皇子那一層身份,他也會找機會把趙曜廢了。
隻是既然多了層身份,廢掉之前教他物儘其用也好。
聽屬下稟報,趙曜收買將軍府下人,阮晉崤手指在桌上點了點:“若是他無用,收買不了,暗裡幫他一把。”
那日趙曜拂袖而走,不忘叫侍衛把那個說阮沁陽和阮晉崤是夫妻的小僧扣住,細問事情的始末,得知明僧看相,斷定阮沁陽與阮晉崤是夫妻,把這段話改了細節,道阮晉崤得知後欣喜若狂,似是而非的先傳到大街小巷。
不過三日,京城就傳遍了如今陛下寵臣年輕有為的兵部侍郎阮晉崤,品德敗壞,不許親妹婚嫁將親妹扣於府中,與親妹輪/亂苟合。
太佛寺的名聲斐然,那日小沙彌說話也有不少路人見到,而趙曜既然有心折騰阮晉崤,自然不會隻放一段消息,不過沒一會就冒出侯府原來的下人,言之鑿鑿,仿佛親眼看到阮晉崤禁錮親妹,行不軌之事,而阮晉崤也卻有揍過對阮沁陽有意的公子哥們,一通亂傳竟然有不少人相信阮晉崤對妹有不軌之心。
連楚瑾聽到這事,忍不住焦躁不安,尋上了父母,請求他們為他向侯府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