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陽點頭:“與我爹爹說一聲也好,我一個嬌姑娘,受了委屈自然要告狀。”
阮沁陽到彆院的時候,阮侯爺親自迎接了她,隻是看著她車後頭跟著行李臉色不大好看。
青葵見狀,及時把路上遇到的事稟報給了侯爺。
聽女兒受了委屈,阮侯爺打算訓斥的話卡在了喉嚨管,攏著眉拍了拍女兒的頭:“可嚇著了?”
阮沁陽眨眼,挽住了父親的手,柔柔地點頭。
聽著女兒處理事情的手段,阮侯爺就知道她沒什麼虧,但自家女兒,自然是要放在心尖上疼的,見狀忍不住心疼地放軟了是聲音:“沁兒不怕,爹爹一定把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看看是誰想害你。”
“田家現在自顧不暇,可能有把我抓了的心思,但不會弄這種手段,爹爹你著重查章家吧,女兒來了京城之後,遇到了章家小姐幾次,覺得她態度奇怪,特彆是對大哥,說不定章家知道什麼。”
聞言,阮侯爺眼神厲然,章家的態度是有些奇怪,他們討論出來的結果,說是章太傅寶刀未老,看出了朝堂形式,知曉不該早早站隊,現在聽女兒那麼說,倒也有可能是章太傅提前知曉了阮晉崤的身份,看出來皇上的打算,所以才跟四皇子和皇後劃清界限。
“你還叫大哥!”阮侯爺道。
“一時改不過來。”
“一時間改不過來就冒著雨去將軍府?”阮侯爺沒忘這事,瞧著女兒清靈的眸子,“你們兩情相悅,在爹看來是好事一樁,隻是大皇子還在禁足,你怎麼就那麼著急。”
再者,阮侯爺覺得女孩子還是得矜持一點,這半個京城都知道了阮晉崤的身份,窗戶紙都捅得半破了,自個女兒那麼過去過夜,他知道女兒有分寸,不會讓阮晉崤占到什麼便宜,但是彆人看來就像是女兒知道阮晉崤的身份貼著不放。
“我就是取東西……”
阮沁陽瞧著父親嚴肅的神情,話說到一半就斷了,抿了抿唇,“女兒以後一定注意。”
低著頭小可憐的模樣,阮侯爺都覺得自己是拆散小兒女的惡人了。
硬起心腸,阮侯爺拍了拍女兒的頭:“等到陛下下旨前,你少與殿下見麵。”
這下旨指的一定就是賜婚的旨了,阮沁陽算了算,阮晉崤現在身份的那層窗戶紙還沒捅破,等到恢複身份,還有處理皇後跟田家,還要宗室接受阮晉崤,等到開祭把阮晉崤記到皇族譜……
那麼算下來,至少還要三四個月。
阮侯爺說完特意看女兒的表情,見她唇瓣微撅,看著像不讚同他的說法,忍不住心中感歎“潑出去”的水啊。
“不止不準見,你也彆再去將軍府拿東西,好好在家看書習字……女紅要是天氣好也學著做一些,要是不老實,爹就把你送回鎮江。”
“爹爹怎麼突然那麼凶,不見就不見,我本身也不是多想見他。”阮沁陽眨眼,一臉無辜。
再者,她爹跟她說這些有什麼用,她老老實實不出門,阮晉崤卻不會老實,說不定知曉了她爹不許他們見麵,就天天翻牆進她的屋子。
可以避著所有人不那麼光明正大的跟她相見,說不定還如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