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爹?”
丫頭點頭, 過了會又小丫頭進來傳信, 說是她爹拒了,現在趙曜又要求見她。
阮沁陽眨了眨眼, 不知道趙曜這時候來她家有什麼用, 要是想給阮晉崤添堵, 他大概想多了, 就算她氣惱阮晉崤的擅做主張, 都不會幫彆人欺負入阮晉崤, 何況她現在是跟阮晉崤交換過口水的關係。
“姑娘可要見四殿下, 他賴在大廳不走,與侯爺說怎麼也要見姑娘你一麵。”
“那就賴著不走, 正好多在咱們這兒耽擱久點, 沒時辰去救皇後。”
阮侯爺進門就聽到了這句, 他本怕趙曜流露癡情的態度, 他女兒會心軟, 還特意來了趟, 沒想到他女兒比他想的理智的多。
說起來唯一的不理智大概都給了阮晉崤。
“爹來了。”
阮沁陽起身福了福身,阮侯爺壓手:“既然在忙事情, 就不必特意起來請安。”
說著,阮侯爺伸長脖子看了眼桌麵,看到了幾團錦線:“這是在忙什麼?”
“爹不是讓我學做女紅, 我正在練習。”
她也是閒著沒事, 看硯哥兒深受傷害在房裡蹲著, 就想做個小布偶哄哄他。
“給誰做的?”阮侯爺瞧著有藍色綢布, 有些憂心,觸到女兒不高興的表情,阮侯爺乾咳了兩聲,“四殿下來府邸,他站在門前不走我也不可能緊閉大門,爹爹過來就是告訴你,彆到前廳去。”
“女兒省的。”
隻是阮沁陽不去,趙曜靜坐了一會卻突然暴躁起來,闖進了內院,被侍衛擋住,當即就抽了刀:“我看你們誰敢傷本殿下。”
院中吵鬨,阮沁陽想了想還是出去了趟,阮侯爺在書房知道了這件事,拍了桌子,他家女兒是不是讓阮晉崤帶壞了,以前多聽話,現在則是嘴上應了,心中又有自己的主意。
趙曜的狀態比平日要差許多,雖然拿著大刀威脅侍衛,但卻像是垂死掙紮的魚,沒了以前的意氣風發。
阮沁陽走到離他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停了步子:“四殿下不知有何事,需要大鬨我阮家?”
見到想見的人,趙曜輕笑了聲,扔了手中的刀刃:“你不必躲得那麼遠,本殿下再下作也不會像阮晉崤那般朝女人出手。”
阮沁陽挑眉,開口並未客氣:“不朝女人出手?你四殿下拿著利刃威脅侍衛,直衝衝的往內院闖是在做什麼?”
趙曜笑容更大,他來不是為了阮沁陽而來,而到了阮家卻有了迫切想見她的念頭。
“你沒話想與我說?”
趙曜含情脈脈地看著阮沁陽,就像是他們曾經有私定過終身一樣。
阮沁陽覺著趙曜有些好笑,不管他是真喜歡她,還是有其他什麼想法,這時候來找她訴衷情都是好笑。
從阮沁陽似笑非笑的目光裡,趙曜竟然看出了幾分阮晉崤的影子,笑容漸收:“你知道你阮晉崤是什麼樣的人?”
“我跟他從小長大,四殿下這問題是不是太沒道理。”
趙曜冷笑:“本殿前幾日才知,阮晉崤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恐怕也是最近才知,那你知不知道他滿書房都放著你的畫像,從小到大,你的模樣神態他都細細畫了出來。不知道身份前,你對他來說就是嫡親妹妹,你難道不覺得他心思惡心……”
“四殿下慎言,”阮沁陽怔了下道:“四殿下偷偷摸摸闖進他人書房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吧。”
見阮沁陽渾然不在意,趙曜擰眉:“你知不知阮晉崤生生打死了綠萼,當著所有將軍府下人的麵,一棍一棍的把人打的血肉模糊,生生斷了氣。”
阮沁陽微挑眉梢,神情輕描淡寫,像是再問趙曜這事與他何乾。
趙曜氣悶,阮沁陽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阮晉崤恐怖如斯,她竟然都欣然接受。
“你這個瘋子。”
在阮侯爺來之前,趙曜咬牙切齒拂袖而去。
見阮沁陽是意外產生的心思,而在她這裡他最為受挫。這女人看著如天上仙女,不食人間煙火,但聽到齷齪心思,聽到奴仆被生生打死,竟然表情穩如泰山,這哪是仙女,分明是惡婦。
等到趙曜走了,海棠道:“姑娘不聽四皇子的話是對的,奴婢瞧他說得一定沒一句是真的。”
“那不一定。”
與海棠相反,阮沁陽反而覺得趙曜說得句句屬實,把她從小畫到大的確像是阮晉崤能做出的事情,而把仆人生生打死……阮沁陽皺了皺眉,她知道阮晉崤有時手段暴戾,但想他在她麵前溫柔小意的模樣,總覺得太過兩麵。
趙曜費儘功夫,有碰壁,但也聚集了一幫人,求明帝查明真相,還田皇後一個清白。
東太後口不能言,神誌不清的躺在床上,不能為田皇後作證,而趙曜的妾侍卻親口咬定藥水是從田皇後那裡送到靜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