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當然是沒舔。
沒自尊也是要有底線的,要阮沁陽舔鞋底, 那她還管什麼心裡莫名的情緒, 寧願現在就撞籠子自殺。
幸好趙崤也隻是說說,說完就放下了腿, 沒讓阮沁陽掙紮思考太久死法。
今天的天氣比昨日要差些, 阮沁陽的位置到晚上也沒曬到什麼太陽,勉勉強強蹲到了晚上。
不過她卻沒有因為這是第二天感到習慣,反而覺得更難捱。
身上的水跡乾了, 肚皮空空, 阮沁陽見牆角的沙漏到了差不多昨日的點, 期待地看向趙崤。
被殷切渴望地目光盯著, 趙崤仿佛未覺,隔了一會才看向了她。
趙崤視線移動過來, 阮沁陽眼中的亮光更甚:“已經不早了,就是有處理不完的事,哥哥也要保重身體,早些休息。”
他去休息,順便把她放走。
阮沁陽覺得自己的眼睛裡就寫著“快讓我回去休息”,但趙崤愣是看不見, 而且她說完也沒搭理她, 而是從旁邊抽了本書看。
其實多留一會, 阮沁陽也沒什麼意見, 隻是她想小解, 已經憋了一會兒了, 所以隻有用目光攻勢催促他。
“哥哥這樣傷眼睛。”
見趙崤還是不理她,阮沁陽仰著脖子,努力的吹桌上的燭火。
燭影搖曳,趙崤的視線又落在了阮沁陽身上,隻是這次帶著不耐。
阮沁陽嘴還是鼓著的,就像是脹氣的河豚,對上他的眼睛朝他笑了笑:“哥哥休息吧。”
狗籠本意是折磨,這女人自然的拿來坐窩,那還能羞辱什麼。
趙崤掃了眼掛在籠子邊的鑰匙,合了書站了起來。
阮沁陽見狀,心中重重鬆了口氣,但沒一會這口氣又提起來了。
趙崤的確是走到了籠子邊,但是卻沒把門打開,而是提起了籠子。
感覺離開地麵,阮沁陽瞪大了眼,趙崤抓住了籠子上的鐵環,就那麼生生把她提了起來。
他提的不高,離開地麵大概半米不到,阮沁陽抓緊了鐵杆,仰頭看他骨節分明的手,她這身體少說也有九十斤,加上籠子是鐵製的少說也有三四十斤。
趙崤單手拿著絲毫不見吃力,他到底從哪來那麼大力氣。
“哥哥……”阮沁陽不知道趙崤要把她帶到哪裡去,不敢亂動,怕惹了他生氣,他連籠子帶人直接把她扔了。
書房裡頭有一處側門,開了就直通趙崤的寢臥。
趙崤把籠子放在床榻的不遠處,蹲下看籠子裡的阮沁陽:“既然是我的狗,就待在我床邊。”
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狗了。
阮沁陽看了眼平坦的大床,身上的累感增加了幾倍。
趙崤喚了婢女準備洗漱的熱水,像是要準備沐浴休息,阮沁陽在心裡鬥爭了半晌,看了看掛在籠子上的鑰匙,又看了看他的背影,思考她有沒有可能在他睡著後,偷偷打開籠子小解。
想了還是不冒這個險:“哥哥,我今天水喝多了。”
“嗯?”
趙崤突然想起來灑在她身上的半杯水,翠綠的茶水從她的頭上滑落,一縷水流順著她的脖頸下滑,洇在了她的胸前。
水染濕了她的衣裳,半透了在脖間係帶的紅衣。
不過瞟了一眼,趙崤發現他把那衣裳記得很清楚,撒花樣式,有些薄的材質,沾濕了水,在光亮下似乎能看到肉與肉之間的溝壑。
趙崤擰了擰眉,不明白心中湧起的莫名感覺是為了什麼。
為了阮沁陽?
趙崤看向他之前目光刻意避開的地方,濕潤的地方早就乾了,隻剩了零星與衣服顏色不同的黃色茶漬。
格外惡心。
“出來,把身上弄乾淨。”
阮沁陽還想著在怎麼開口說小解,沒想到趙崤聞弦知雅意。
出了趙崤的房,阮沁陽被婢女帶去了洗漱,等到衣服全部換好,阮沁陽更想趙崤直接嫌她多餘,讓她不用再去他的屋子。
但現實趙崤屋子燈火通明,還在等著她回來。
屋裡的帳幔放的七七八八,整間屋透著昏黃的光澤。
阮沁陽巡視了一圈,才在發現趙崤坐在床前,靠著床欄,低眸在看一旁的鐵籠。
纖長的睫毛在燭火的映照下拉的很長,神色寡淡,透著一股寧靜的氣質,阮沁陽心抽動了下,忍不住捂住了心口。
怎麼就那麼熟悉。
不過等到趙崤抬頭,露出那雙冰冷帶著戾氣的眼,阮沁陽心裡的那點感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崤抬起手,朝她招了招。
阮沁陽遲疑了下,緩慢地走過去。
趙崤也不催她,耐心的等到她到了麵前:“抓住頭發,把脖子露出來。”
“為什麼?”
阮沁陽有種不好的預感,見趙崤的手移動到旁邊的桌子,看清桌上的東西,阮沁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桌上簡簡單單的兩樣東西,一條細鐵鏈,一條卷起皮鞭。
鞭上的倒刺光是看到阮沁陽就覺得眼睛生疼。
阮沁陽下意識朝趙崤搖頭:“我不要……彆這樣,哥哥,彆……”
鐵鏈落在趙崤的手上,嘩啦的聲音讓阮沁陽打了個寒顫,她轉身想跑,不過沒踏出幾步,就被趙崤抓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