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的心快提起來了,她離一灘液體更遠了些,本來想責怪李若非把蟲子放她身上,但眼下有更緊急的事情,那就是——她把那屍油抹在臉上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臉會不會爛掉?”
李若非平靜地看了她一眼,“不會,這東西被人稀釋過了,主要成分是礦泉水,隻有表麵一層是油,它聞到屍體的氣味才那麼歡喜。這東西你從室友那拿來的,比起你來,你室友更該擔心下她自己。”
“我室友用它來美白的,她真的變得很白。”阮萌一想到任薇往全身抹屍油才變得那麼白,她差點吐出來,捂著唇乾嘔,眼淚汪汪地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不要用就好了。”李若非涼薄地說道。他揮了下手,那條蟲子就不見了,不知道它去哪裡了。
阮萌後背發涼,她先前怎麼會覺得能和他生活在一起,他太可怕了。
她身體貼著衣櫃,看著李若非把棕色瓶子碎片掃掉,聽他說道:“屍油,發源於泰國,巫師會用白蠟燭燒孕婦的下巴,提煉出油脂,至於美白效果,可能混合了其他巫術,它還有一個最大的功效是……”
“我不想知道。”阮萌捂著她的耳朵猛搖頭,“我不要聽,不要聽,你弄好沒有,快走開!”
她推著他,把他往門外推,然後猛地關上門,驚魂未定地坐下來,她取出潔膚水擦了好幾遍臉,見臉上沒事,才放下心來。
在驚怒交加中,阮萌睡都睡不著,她仔仔細細回想了下過去兩星期發生的事情,任薇把瓶子交給她之後,她放在寢室的桌上,還有誰能把裡麵的油換掉?
是徐夢。
阮萌馬上打電話給她,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徐夢那邊很吵。
阮萌不得不大聲質問她,“徐夢,你是不是動了我桌上的東西?”
“萌萌,你在說什麼?”徐夢裝傻道。
“就是那個棕色的小瓶子,什麼標識也沒有的那個,是不是你?”阮萌焦急地喊道:“你不要再用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打擾我玩。”徐夢聲音冷了下來,把電話掛了。
“喂喂喂……”阮萌拿著手機,一臉無奈。她早就不想責怪徐夢偷用她護膚品了,隻希望她不要再用那麼邪門的東西。
接著阮萌打電話給任薇,詢問她那個微商的聯係方式,並囑咐她不要再用那個精油了。
電話那端傳來任薇歇斯底裡的吼聲,“阮萌你這個賤人!憑什麼不讓我用,你看我變這麼白,又有學長這麼帥的男友,你嫉妒我是不是!我不會告訴你那個微商的聯係方式的,我要一個人變這麼白!你彆想比我白!”
阮萌經曆了今晚第二次被人掛電話,她氣呼呼地把手機扔床上。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門外傳來李若非冷淡的聲音,“阮萌,何必自討沒趣。”
阮萌心跳如雷,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看李若非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他隻會這樣,輕笑著看他人墜入恐怖的深淵。
“是誰打來的電話?”貝逸明端來兩杯雞尾酒,遞給徐夢一杯。
徐夢趕緊收起手機,朝他笑了笑,“我朋友,問我在哪玩呢。”
他們正在大學附近的一個清吧裡玩,酒吧並不吵鬨,放著歐美流行音樂,燈光柔和,是個休閒的好地方,最適合男女約會。
兩人並排坐著,徐夢著迷地望著貝逸明帥氣的臉龐,她抿了下酒,靠近了他,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若有似無地撩撥著男生。
貝逸明自然而然地摟過她的肩膀,兩人低笑著聊天,氣氛更好的時候,他撫著美背,讚美她的白皙皮膚,在燈光下顯得很誘人。
一切發生的那麼順理成章,徐夢和貝逸明來到酒吧旁邊的酒店開|房,激情過後,她撒嬌道:“學長,你什麼時候和任薇分手,我可不想當備胎。”
“下次我就和她說,乖。”貝逸明哄著小女生,他迷戀她牛奶般絲滑的肌膚,皮膚白就是不一樣,給他強烈的視覺刺激,激起他的性|欲。
年輕男女再次結合在一起,他們以為是荷爾蒙的作用,卻沒想到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要歸於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