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采風的學生們陸陸續續回來, 見到賓館前停著警車和救護車,他們疑惑起來,打聽一番才知道, 是昨天出事故的電梯,今天又出了事故, 一對夫妻直接落到電梯井裡, 死得透透的。
而最詭異的是電梯明明關了,不可能運作, 在前麵的女生逃離後,自己動了起來。
有人提出了詭異的猜測,這擺明了是要那對夫妻死, 不然兩個學生怎麼會沒事。
阮萌嚇得半死,要是她和安蕾晚一步出來,現在死的是不是就是她了?
年輕的警察見小女生嚇得麵無血色, 做筆錄的時候安慰了幾句,“同學,你還好嗎?”
不太好, 阮萌笑容難看, 她在賓館大廳裡做完筆錄,握著手機, 雙眼無神,不知道該打電話給誰, 想了想還是打給了李若非。
剛掛掉電話沒多久, 那位年輕警察走過來, 遞給她一杯熱飲,輕聲說道:“受到驚嚇後喝點甜的,緩一緩。”
“謝謝。”阮萌接過紙杯。
年輕警察轉身離開了,她喝了一口,抬起頭一看,李若非正站在門口,他淡定地走了進來,接過她手裡的紙杯。
“啊,我喝過了。”
就著她喝過的地方,他毫不嫌棄地喝完了,將紙杯丟進垃圾桶,見阮萌疑惑地望著他,他淡淡地解釋道:“術用的太急,一下子跑過來,我有點脫力。”
她不由睜大雙眼,他這是從家裡跑過來的,茅山之術,也太牛逼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李若非問道。
他一問,阮萌就像隻兔子一樣從沙發上蹦起來,全身打了個哆嗦,摟住李若非的手臂,神經質地說道:“這賓館不乾淨,我和我同學都遇到奇怪的事情了。那些事情先不說,今天有兩個人在我的麵前死掉了。”
“我和學姐乘電梯下來,電梯裡有一對夫妻,電梯出故障了,我們四個人被困在電梯裡,正好在7層和8層之間,學姐第一個下去,我是第二個,然後電梯就下墜了。那對夫妻當場死亡。”
她望著他俊美的臉,神色驚惶,“要是他們兩個先下去,死的是不是就是我和學姐了,要是我成了鬼,你就更好拿捏我了。”
“……”李若非眼睛一亮,似乎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提議。
阮萌趕緊把手放開。
李若非淺笑了下,溫柔地說道:“怎麼會呢,人鬼殊途。”
“我怎麼覺得剛才有一瞬間,你真的這麼想過。”
“你還挺敏銳的。”
“!”
大廳裡聚集了不少人,一個警察低聲說道:“從前台查到了身份信息,證實這兩個人確實是夫妻,他們原本是楠溪鎮的居民,先前外出做生意,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回來了。”
“剛回來就發生意外了,唉。”給阮萌熱飲的年輕警察惆悵地說了一句,他轉過頭,看到她正在和一個銀發青年說話,心想這男生發色這麼誇張。
當他看到李若非的臉後,神情陡然一變,走上前,拉過李若非的肩膀,他難以置信地說道:“是你。”
阮萌和李若非聊天聊的好好的,那個警察走過來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神情像是見了鬼,她來回看看兩人,這兩人認識嗎。
“我是施雨澤,你不記得了嗎?我是施雨澤。”這位年輕的警察再次重複了遍。
聽到他名字後,李若非麵無表情,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一絲端倪,反倒是阮萌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靈異中正派那方的另一人嗎!她再次打量了下施雨澤,他五官端正,帥氣,看上去是很有正義感的那一類人,笑起來臉上會有兩個酒窩,有親和力。彆看他現在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警察,在處理的靈異事件多了之後,他逐漸成長為令人信服的存在。
李若非淡淡地說道:“我不認識你。”
“沒錯,李若非,就是你,你不要裝了。”施雨澤神色複雜地盯著他看。
氣氛變得僵硬起來,施雨澤臉部抽動了下,憤怒地回頭看著電梯的方向,“你在這裡的話,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殺害了那兩個人?”
“你在說什麼。”李若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施雨澤拎起李若非的領子。
他是不是瘋了!阮萌睜大眼睛,趕緊把他的手拉下來。
施雨澤這才將視線轉到阮萌臉上,他愕然道:“同學,你為什麼要維護他?你知不知道他其實是……”
她哪裡是維護李若非,大佬用得著她維護嗎?她怕的是,這警察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他還敢拎著他的領子。
阮萌握著李若非的手,抬頭說道:“我想出去走走,這裡人太多,空氣好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