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We all lie05(1 / 2)

要是可以, 阮萌真的想放聲尖叫,她膽戰心驚地攏過被子,心虛地說道:“你也睡不著嗎?嗬嗬,真巧。”

欲蓋彌彰的行為和言語。

沈牧洵冷著一張俊臉,垂著寒冰般的眼眸,她被盯得緊張,心臟收緊, 慢慢往後退。

手裡緊緊拽著的被子突然一下飛到了旁邊, 床的一角塌陷下去, 眼看著他走了過來,阮萌忙不迭地往後退,腳腕被他一把抓住, 他將她扯了過來。

雙臂撐在她的臉頰兩側,他目光沉沉地望著她,欲言又止, 她穿了件保守的睡衣, 棉質長褲,他沙啞道:“你上次穿的睡袍很漂亮, 怎麼不穿了。”

他伸出手輕撫著她的發絲, 感受到她瑟瑟發抖了,他低語道:“你冷嗎?我抱著你。”

不, 不是冷, 阮萌完全是被沈牧洵這副連環殺人犯的變態表現給嚇壞了, 他真的不正常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陌生清冽的少年氣息包裹著她,懷抱著她,沈牧洵臉上露出笑容。

“我們好好談一談吧。”阮萌嘗試著開口,她一動都不動,她真是不敢動。現在這個情況她應該去找李若非求助,可她害怕,說了之後,李若非會殺了沈牧洵,但照沈牧洵目前黑的情況來說,誰殺了誰,真的說不準。

她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

“好。”沈牧洵迷戀地望著她。

“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她明明記得自己鎖好門了,門還是密碼鎖的那種,窗戶也關的嚴嚴實實,他從哪裡進來的。

沈牧洵溫柔地蹭了蹭她的臉頰,“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明天也可以看。”

“不,我要立刻看見你,時時刻刻看見你。”他的語氣陡然一變,變得更為強勢。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阮萌推著他的胸膛,她思考之後,率先道歉著,“聽著,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在那時放手,可是我不能改變你的過去,我真的不能。一旦改變了,大家都會改變的,你想想其他人,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你也不希望他們受到傷害,對吧。”

她充滿期待地望著沈牧洵,試圖喚起他的善良。

“那我呢。”沈牧洵喃喃著,他的目光一時有點迷茫,就像霧氣聚集在了那雙漂亮的黑眸中,他低喃著,“你真卑鄙,你比惡魔更狡猾,他們的命運改變了,我呢,我什麼都沒有改變。”

“我很遺憾。”阮萌想起他痛苦的過往,眼眸聚起水氣,“可人生總是這樣遺憾,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不能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

“為什麼要我痛苦?”沈牧洵的眼眸中仿佛有雷電閃耀,比外麵的閃電更令她心驚,“我想你補償我。”

“補償?”

“是的。”

“我隻想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想你愛我。”

“這不行,我已經愛另一個人了,我不可能再愛你。”阮萌搖搖頭。

“為什麼不行?假裝你是個貪心的女人,就像現在,你把白天給他,晚上給我。”他眼中浮現出嘲諷的笑意,看啊,他多麼卑微,他卑微地懇求著。

“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在乞求你愛我!”他握住阮萌的手,將手放在了他胸膛上,“我已經把心給你了,你為什麼要破壞它!他的心在你這裡是無價之寶,而我的,就一文不值嗎?”

她對他的愛棄之如敝履,她舍不得李若非難過,舍不得朋友們傷心,於是將一切悲傷和痛苦都讓他來承受。

“對不起。”阮萌沒有辦法了,她無助地道歉著,祈禱這能平息他的怒火。

她的道歉讓沈牧洵眼中醞釀起了風暴,他俯視著她,親了下去,這個吻算不上激烈,甚至是很生澀的,他不顧一切地吻著她,衝破了心底的枷鎖。

當他以為自己對她的執念淡了的時候,渴望再次湧上心頭,這樣的感受不斷重複著,讓他倍感煎熬。

現在,他終於不必感到痛苦了,隻要順應欲|望,隨心所欲的感覺太美好了。

轟隆的打雷聲在外響起,而此刻,阮萌腦海一片空白,她瞪大了眼睛,隨著他強硬的動作,她驚恐起來。

這電閃雷鳴的一夜注定不平靜。

施雨澤沒有撐傘,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滴打在他的身上,由疏到密,令他全身發疼,濕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他剛從爸爸的小三家回來,透過溫馨的暖黃燈光,當目睹他們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們有了個小女兒,年輕貌美的妻子,可愛的女兒,具有男子氣概的丈夫。

晚飯後,男人回去值班。

他的爸爸有了另一個家庭,可在外,他依舊偽裝成好人,他的身上沒有一絲汙點,編織了一個好爸爸好丈夫的形象給他看,虧他一直把爸爸當成自己的榜樣。

【你以後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想成為爸爸一樣的人,他是好爸爸,好丈夫,好警察。】

謊言破滅了。

“哈哈哈哈。”施雨澤不由放聲笑了出來。

他回到家,可憐的女人正在家裡孤零零地坐著,見他回來,緊張地問道:“兒子,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去哪裡玩了,連把傘都不帶,不然叫你爸去接你啊。”

真是太可憐了。

施雨澤默不作聲地走進廚房,他抽出一把尖刀,揣在了懷裡,打開門。他要殺了他,他要殺了他!

去死吧!去死吧!

另一邊,許久未歸家的男人回到家,目睹了妻子正在彆的男人懷裡啜泣的畫麵,他怒火中傷,回到房間裡,想到了從彌勒教了解到的邪術。

四顆釘子整整齊齊地擺在桌麵上,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抓起釘子往門外走。

李若非站在房間裡,冰冷的眼眸裡浮現出淡薄的笑意。

一條蠱蟲回到了他的手中,他輕語道:“做的好。”

門外傳來了女人痛苦的慘叫聲,她淒厲地叫著,“若非,若非,救命,救命!救我!”

房間裡靜悄悄的。

房間外亂成一團,警察來了又走了。

等男人釘完女人的四肢之後,李若非才從房間裡出來,他冰冷地俯瞰著她。

女人氣若遊絲地求救著:“救……救我,我好痛,啊……”

“你老是想去死,現在不是滿足你了嗎。你從沒有對我有過一絲一毫的愛,看著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坨垃圾,你從來沒有當自己是我的媽媽,你從來沒把我當成是你的兒子,寧可尋找其他人的慰藉。與其向自己的兒子求助,不如向你其他的男人求助吧。”

李若非眼中閃耀著冷漠的光芒,“我已經厭煩你了,你不能給我想要的東西。”

“你乾什麼!”

身後傳來男人暴怒聲,他拉過李若非,把兒子鎖進了房間,“你不準出來,不準救她!給我回房間!我要她受到懲罰,我要她受到懲罰!我要她痛苦地死去!”

外麵下起了暴雨,謝飛舟從家裡跑了出來,他的爸媽老是說他笨,誇他的弟弟是聰明孩子,他們冒著超生的風險,又生了一個聰明伶俐的男孩,他在家裡的地位從岌岌可危變成了毫無地位,就像是家裡的一條土狗。

他也不想這樣笨的,誰叫他以前隻有一半的靈魂,他得遇到鏡妖,那才是完整的他。

跑到了附近的麥當勞躲雨,謝飛舟一摸口袋,沒帶錢,沒帶手機,晚飯都沒吃上,隻顧著吵架了。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他轉過身一看,是安蕾。

女生個子高挑,紮了個馬尾,整個人顯得清清爽爽,她很爽朗地說道:“沒吃晚飯?我請你吧,反正是遊戲裡的。”

“行啊。”

兩人歡歡樂樂地吃起了快樂肥宅餐,聊著各種趣事,聊得十分投機。外麵是傾盆大雨,安蕾吸著可樂,她歎了口氣,“原來你是因為家裡的事情離家出走啊。”

“是啊,後來我就去打工了,遊戲裡還給我編了個上大學的機會。”

“我家裡也不太平,我爸媽早就離婚了,我爸不滿我媽的虎媽教育方式,拿到了我的撫養權,多虧他,我能做想做的事情了。”

“畫畫?”

“恩,沒錯。”安蕾點點頭,她望向窗外,可是說起畫畫,她沒有阮萌的靈氣和運氣,阮萌能一飛衝天成為畫家,謝飛舟幫她找好了畫廊,準備推她成新銳畫家。畢竟有前任的身份在,他為什麼能心無旁騖地幫助阮萌呢。

她側過頭,他帥氣的臉龐在燈光映照下,唇紅齒白,少年感十足,不經大腦,她脫口而出道:“我喜歡你。”

謝飛舟把可樂噴了出去,他咳嗽著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她,他把她當成好哥們的啊,和肖之然差不多,怎麼會……

“你認真的嗎!你喜歡我什麼啊?什麼時候的事情?”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覺得他挺帥的,人也很好,後來一起去探險,她覺得有這麼個心意相通的人在身邊真好,他們能玩到一塊,聊到一塊,不是很好嗎。

謝飛舟驚愕地看著安蕾,他非常震驚,雷暴聲在外響起。

白色的閃電劃破天空,肖之然穿著雨衣,繼續在肖恩回指的那塊空地上挖,他必須把屍骨挖出來,把它燒了,他忍受不了這個惡心的家族了。

上次被肖恩慈打斷了,這次不會了,他已經長大了,十八歲的身體,年輕健壯,就算是和肖恩慈對抗,他也不一定會輸。

他舉著鏟子,不斷地挖啊挖,雨水衝刷出一具白色頭骨,他嚇了一跳,雨水模糊了視線,定睛一看,那不是孩子的頭骨,那是一具成年人的頭骨。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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