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阿恬是多麼的關懷,給她挑了安王世子……
“我記得陸城伯鎮守邊關多年,年年都在外頭打仗,一向軍功卓著。”太夫人看了看賠笑的韓國公,驟然惱了。
“你敢!”陸城伯都三十多了,她家的孫女兒十幾歲,花朵兒一樣的年紀,韓國公怎麼敢把閨女許給這樣的人?
“母親,母親難道陸城伯有什麼不好麼?”見太夫人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給自己一耳光的樣子,韓國公急忙顧不得下方庶女們呆滯的臉壓低了聲音說道,“雖然陸城伯年紀大了些,可是,可是您聽兒子說啊……陸城伯這些年為陛下效忠鎮守邊關,到了這歲數兒還沒有娶過親。阿蘭一個庶女,嫁過去就是陸城伯的原配,前頭沒人兒也沒有繼子繼女礙眼。”
話說慶王殿下那個好大的長子把韓國公他妹給坑得一臉血,從此以後,韓國公覺得若是想要聯姻,萬萬不能嫁給帶兒子的男人。
不然嫁了也白嫁,拿不到爵位。
可是陸城伯雖然三十多了,卻因為征戰耽誤了婚事,嫁給他還能當正室原配,這好事兒哪兒找去?
阿蘭一個庶女,又沒有什麼大好的名聲,能嫁到陸城伯府去,這婚事也算是美滿了。
“陸城伯如今應該還在邊關,你怎麼會想到陸城伯?”
“我聽說陛下已經準備召陸城伯回京都。”見太夫人冷冷地看著自己,韓國公越發低聲笑著說道,“一旦陸城伯回到京都,怕是還要有大封賞。我聽說陛下信任的禁衛統領已經準備卸任了,陸城伯怕不是回來就要接掌陛下的禁軍。若當真如此,京都之中,皇城內外,陸城伯也是這個!”他豎了豎大拇指,見太夫人凝神聽著,仿佛沒有反駁自己的意思,眼睛一亮繼續說道,“您不知道,如今多少世家勳貴盯著陸城伯這門婚事。若不是我疼愛阿蘭,怎麼可能……”
“說好了就滾吧。”
“母親!”韓國公頓時急眼了。
“這門婚事,我要好好兒看看。”太夫人如今並不直接拒絕,而是想先瞧瞧陸城伯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韓國公雖然在這提親之中有各種的如意算盤,可是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阿蘭若是嫁過去,就是正室原配。
太夫人隻是有些擔心陸城伯這年紀也太大了,阿蘭又年少婀娜,怕不是應付不了陸城伯這樣的軍中武將。
隻是唯恐自己因一時的決斷日後壞了什麼好姻緣,因此太夫人隻按下不提,心中又有些疑慮,對韓國公探身問道,“你當真聽說陸城伯並未娶親?”
陸城伯是京都之中有些名號的武將,當年陸城伯府衰落,隻有陸城伯兄弟當家,其餘的族人死的死散的散,說是勳貴,日子過得有些落魄。若不是陸城伯之後從軍,慢慢地在邊關立了不少的軍功重新振作了陸城伯府,那陸城伯府其實也沒什麼人放在眼中。
他一去邊關十幾年,想當年仿佛是與韓三一樣的時間各自去了各自鎮守的邊關,這麼多年沒有回來,按說應該娶親了。
邊關雖然苦寒,艱苦,可是也不是沒有女人,若是想成親生子還不容易?
“應該沒有。因為陛下這次叫人去給陸城伯賞賜,並未提及陸城伯夫人,也沒有誥命。”
見太夫人眉宇之間猶豫不定,韓國公心裡一抖,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賠笑說道,“這門婚事兒子是有私心在,不過母親,阿蘭是兒子的庶女,兒子還能害了她不成?”見太夫人鄙夷地看著自己,韓國公想到剛剛自己還慫恿庶女去東宮“坐坐”,咳嗽了一聲,心虛地說道,“兒子左右不能叫她把日子過不下去不是?”
見太夫人不說話,他就站起身說道,“兒子去看看柳氏。”說完這個,韓國公腳底抹油,跑了。
他這樣沒有避忌地提起了阿蘭的婚事,阿蘭已經羞得滿臉通紅。
她雖然如今也能被稱作小少女,可到底是個不大的姑娘,見父親如今就要給自己說親,不由露出幾分迷茫。
阿菀也坐在蕭秀的身邊驚呆了。
她大伯父真是把自己的幾個閨女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呀。
阿蘭才多大,就,就要說親了?
“母親,您覺得這婚事……”韓國公夫人見阿蘭在下方已經滿臉通紅,羞澀得恨不能把臉埋進衣襟裡去,心裡歎了一口氣叫阿萱與阿蘭回去,這才對太夫人說道,“這話我說了仿佛有些私心,隻是斷斷沒有惡意。母親,阿蘭如今還小,還不到十五歲,陸城伯說句不好聽的,是與她父親同輩的人。雖然說尚未成親,可是這樣大的年紀,是不是身邊的侍妾也該有幾個了?”
太夫人皺了皺眉,緩緩地說道,“若是他身邊有侍妾在,我倒是能放心些。”
“母親這話何意?”
“若是他有侍妾,說明他尚未娶親不過是看不上邊關家世尋常的女子,想要迎娶一個名門貴女做正室,這倒是可以理解。”太夫人的目光有些凝重地對兒媳說道,“我隻擔心他身邊全無妻妾,這就很麻煩。”
“您這話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