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錢(1 / 2)

“先前收取的租賃服務費有1萬, 加起來有3萬, 還有2萬元的任務。經過商量,我們準備明年申請一筆50萬元的項目, 想在南山村裡建一個市場,得到的租金和咱們村分成,畢竟用的地是村裡的。”杜善薇說道。

這是大家商量的結果。有南山村這麼好用的資源, 他們豈能不利用?還能增加南山村的繁榮度。畢竟每次假期,大家的攤位都是在空地上擺放, 雖然還算整齊,但到底沒有個正經地方,這樣不好看, 也不方便。

“這個項目好!哎呀,我先前怎麼就沒想到呢?這麼簡單的事。”杜善琳有些驚喜,想了一會, 又問道,“不過能租得出去嗎?據我所知, 大家出來擺攤, 一般是節假日才出來, 平時都是在家就賣了。”

“剛開始可能有點難, 後麵應該可以, 得看上麵什麼時候撥款下來修山路。”杜善薇把最重要的目的說出來,“琳姐,我和大伯商量過了,我們村不會同意讓村委租地再建房出租, 我們村隻能接受租金分成。”

當然,村委出錢建市場,肯定是占大頭。

主要是租地很便宜,先前他們流轉出來的土地,一畝林地,每年也才200-300元之間,耕地是450-550元,相比以後能得到的租金,實在太便宜了。

萬一建的市場搞得紅紅火火,租金越來越高,那南山村豈不是隻能看著村委吃肉?

“哈哈,虧你和大伯還是村裡的支書和主任呢。”杜善琳大笑,“竟然沒有站在村委那邊來考慮問題。”

“兩邊都是集體利益,你說我和大伯能站在哪一邊?”杜善薇有些心虛,但語氣還是理直氣壯的。

她很清楚,她目前的根基在南山村,在自己村裡,她幾乎是一呼百應,大家都很給麵子。但在其他村,暫時還做不到這樣,黨員除外。從內心來說,她的確不想本村的人吃虧。

人人都有私心,她不可能做一輩子村支書。這一點她都很清楚。

在村裡工作近三年,她有一種清醒的認知:凡是和村民利益相關的,最好能做到雙贏,要不然很容易被人搗亂或者執行力出現問題,無論是從哪一方麵來說。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杜善琳一口答應下來,“其實這些要求都可以寫進協議,協議內容要靠大家一起協商,現在時代不同了,政府做事也不會太強硬,會爭取找出一個能讓大家都接受的方法,你們放心。”

“那就好,哈,我就是想先告訴你一聲,好讓你有個底。”杜善薇嘿嘿一笑,轉移話題,“對了,琳姐,你什麼時候和周海結婚啊?上個周末我和承毅在市裡逛家具城,正好見到你們在隔壁的餐廳吃飯。”

“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手。”杜善琳不肯詳細說,抬眼一掃,見辦公室還有組織乾事在乾活,她就走出屋子,在操場上問杜善薇,“你們去家具城做什麼?”

“承毅的房子不是在建嗎?我們有空先去選家具,免得到時措手不及,誰知道到時會不會很忙?”杜善薇答道,見杜善琳不肯談,思考一下,沒有繼續追問。

反正杜善琳覺得煩惱的話,她遲早會說的,而靈泉鎮就她這一個妹妹在家,有誰比自己更適合當傾訴的對象呢?

杜善薇說的是覃承毅在之前買的宅基地上建小彆墅的事,兩人見過家長,定下婚期後,就一起去找了一家口碑好的建築公司,選好設計圖,讓他們幫忙建房,預計會在明年三月份完工和裝修完畢。

等裝修完畢就登記結婚,至於辦婚禮的時間,暫時還不能確定,本地的風俗是要請民間科學家看過再說,要找個吉利的日子,要不然不如不辦。

通完電話,杜善薇見覃承毅還靠在自己身上,推推他,問道:“你問問你同事,看周海最近有什麼異常嗎?我總覺得琳姐的態度有點不對勁。”

不說彆的,早在幾個月前,她就聽說兩人快要結婚,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再聽到有關於結婚的事。三嬸都快愁死了,還打電話給李玉英,讓她媽問問自己,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覃承毅把她摟入懷裡,一邊拿著手機刷,一邊答道:“那我問問謝龍星,他和周海在同一間辦公室,可能知道點情況。”

“好,你快問。嗯,你快起來,待會我媽隨時會進來的,萬一看到了不好。”杜善薇再次推推他,兩人此刻正坐在一張躺椅上,躺椅上墊著棉墊。

“不放,這天氣太冷了,抱著你暖和。”覃承毅搖搖頭,拒絕道,“而且我們的門沒有關緊,有縫隙,大家不會想歪的,伯母進來也會敲下門。”

杜善薇一聽,白了他一眼:“誰讓你脫掉大衣的?”隻穿著一件米色的高領毛衣,就算是在有暖氣的地方,也不會太暖和,畢竟沒有把門全部關上。

“誰讓你把暖氣開了?”覃承毅模仿她的語氣。

“討厭——”杜善薇捶打了下他的手臂。

覃承毅露出愉悅的笑容,把手機丟到一邊,摟住杜善薇,一個灼熱的親吻就落了下來。

就是這樣!杜善薇恍然大悟,處於熱戀期的情侶,相處的情形和普通人是不同的,但在周海和杜善琳身上,近期卻幾乎不見這種氛圍,看來他們真的出問題了。

等兩人安靜下來後,杜善薇想起剛才杜善琳提起的客棧,就低聲問他:“這個周末回市裡,我們拿你的畫去裝裱好不好?我想把它們掛在客棧的牆壁上,用來做裝飾。”

覃承毅閉目假寐,聽到這話立馬睜開眼睛:“真的要拿去裝裱?”突然有點激動怎麼辦?

他喜歡畫國畫,從小跟著爺爺學的,隻是爺爺的水平也是一般水準,所以他初中、高中讀書的時候去上過外麵的培訓班,雖然畫了將近20年,但自己的水平他很清楚,中間因為讀書有幾年很少碰過,估計也就堪堪達到職業的門檻,說到底還是個業餘畫家,平時他畫畫都是自娛自樂,除了家人、朋友,很少被外人看到。

現在冷不丁要掛在客棧,被很多人看到,他在激動的同時,又感到有些羞澀。

“當然,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反正我是不懂得國畫鑒賞,但我就是覺得你畫得好。就好比我寫毛筆字,我覺得自己寫得一般,偏偏你在旁邊大聲叫好一樣,我們不用計較那麼多,相互欣賞就行。”杜善薇親了一下他的喉結。

覃承毅聞言,喉嚨滾動了下,點點頭:“好,這幾天我抽出空來,再多畫兩幅,都是和南山村有關的風景。”

“行,我完全支持你。”杜善薇笑著點頭。她喜歡覃承毅的畫不假,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為了節省開支。

覃承毅也知曉這個理由,對此是完全沒有意見的。

事後,對杜善琳和周海的事,兩人什麼消息都沒能打聽出來,看來他們藏得緊。

見狀,杜善薇隻好不再去打探。

到了一月下旬,大家在盼著春節假期的到來時,杜善薇開始盤點今年的收入,順便安排好明年的計劃。

2016年的果園和苗圃收入,依然能和去年持平。儘管後期百香果的價格降低,但有黃皮果的收入在,去掉成本,還有將近百萬元的利潤,這讓她頗為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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