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流許沒再追問於詩詩一係列奇怪反應的原因,反倒是將話題轉到了另一件事上麵。
他端起咖啡,佯裝無意道:“之前喻廷帶你去的會所是哪家?”
見沈迎聞言眼神詫異,薑流許從容的補充道:“喻廷不怎麼經常社交,彆看他身處娛樂圈,實際上並不熱衷於出去玩。”
“所以喻廷了解的地方有限,反倒是我,認識的朋友比較多,其中家裡有經營娛樂產業的,國內最頂級的會所都跟我分析了個遍。”
“比起喻廷,你去玩的話更應該問我,”
沈迎嗤笑道:“我沒有找過你?不是你死活不鬆口嗎?”
薑流許臉上的笑意僵了僵:“今時不同往日,既然你已經摸到地方了,我再妨礙也沒有意義。”
“說說吧,你們當天去的哪一家。喻廷因為被誤認做男.模覺得丟人,死活不肯鬆口告訴我們。”
“既然已經招待過你了,不妨就招待最好的,我不確定喻廷帶你去那家如何,有沒有讓你賓至如歸。”
沈迎聞言果然來勁了:“對對對,我知道頂級的會所都有自己的賣點。”
“有些重在酒水收藏,有的頂級俊男美女,還有的牽頭隱私交易。”
“我不確定喻廷那天帶我去的是不是以美色見長的,你有更好的選擇推薦嗎?”
薑流許本來就是想套她話,聞言當即不淡定了:“你為什麼會這麼熟練?”
“你不是才去過一次嗎?怎麼會知道裡麵這麼多門道?”
沈迎就笑了,換在上輩子,她沈大富婆的名聲在哪家頂級會所不是如雷灌耳?
她看了眼薑流許道:“我與這行有緣,一進會所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感覺又親切又熟悉。”
薑流許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隻後悔昨天沒把喻廷抽一頓。
他點了點頭,突然話風一轉:“偶爾出去喝一杯放鬆一下無可厚非。”
“隻不過你現在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你的業務依托是具有時效性的,所以你得抓緊時間好好賺錢,這點你不否認吧?”
沈迎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但係統已經聽得麵無表情了。
你一個被摁著薅的韭菜居然在苦口婆心的勸鐮刀努力點,用力點。
薑流許接著又道:“那你也認同現在不該將讓其他的事消耗精力吧?”
“據我所知你對娛樂可是沒多大自控力的,現在過早的接觸聲色場合對你的事業沒好處。”
沈迎連忙道:“可彆亂說,我不是玩物喪誌耽誤正事的人。”
“再說勞逸結合,實際上——”她欠欠的笑了一聲:“我的工作耗費時間也不長,抽個空就做了。”
躺平才是主業,工作麼,利用碎片時間糊弄糊弄也就夠了。
薑流許一噎,差點就忘了這家夥才是最輕鬆那個。
於是又換了個切入點:“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時間頻繁出入會所都不安全。”
“你畢竟跟詩詩長得一樣,詩詩出國了她養父母可沒有,要是跟二老撞一起,事情肯定鬨大,到時候他們著急讓詩詩回來,對你的業務打擊肯定是致命的。”
沈迎目露驚悚:“不至於吧?他們一把年紀會在會所跟我相遇?不說是書香家庭嗎?”
“再說去頂級會所圖的不就是頂級美色和私密性?這點說不通。”
薑流許道:“就算這個概率極低,其他的風險也不小。”
“你現在也是身家過億的有錢人了,又年輕漂亮,是最容易成為有心人的目標的。”
“那裡麵的人成分複雜到你難以想象,不要以為有會所的約束就多安全。”
“據我所知,被那裡的男人欺騙導致破產甚至債台高築的女人不是一兩個。”
“他們私底下每一個,都是爐火純青的愛情騙子。”
薑流許說這話的神情很嚴肅,可沈迎聞言卻似笑非笑道:“你忘了我在靠什麼賺錢了?”
“能在感情上欺騙我的人還沒生出來。”
薑流許皺眉:“你就這麼自信?”
沈迎:“人的本質和需求是多容易看穿的東西,你不是深有體會?”
薑流許聽了這話神色有些狼狽,他太急了,居然忽略了這家夥是怎麼把他最不願宣之於口的隱私拽出來的。
於是薑流許乾脆破罐子破摔:“那你總不否認我在業務上替你出的力吧?”
沈迎連忙起身,給薑流許又續了杯咖啡,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是是是,每次我有促銷活動,都是薑先生替我通知到位。”
“每次有客戶下單遲疑,都是薑先生給我做托挑起競爭。”
“每次我想提高單價的時候,薑先生也義不容辭的替我煽動氣氛抬價。”
“薑先生,沒有你就沒有我今天。”
薑流許:
即便知道這家夥沒句真話,還微妙的充滿諷刺,但看到她那吹捧的姿態,薑流許還是難以抑製的多了絲喜悅。
他身體微微靠後,這是略微感到從容的姿色。
“既然知道我出力不少,那就不要無視我的苦心。”
“直說吧,我不希望你拿從我這裡賺的錢去消費男人,這會讓我積極性下降。”
沈迎嚴肅保證道:“放心,我以後都花那三個那裡賺的,薑先生給的這份,我存定期供起來。”
薑流許氣笑了:“那就是沒得談?那以後我也不用跟你有業務往來了。”
“我除了混在裡麵找找樂子,實際上也沒什麼執著所求。既然你不願意滿足我的小小要求,我也不用自己掏錢配合你。”
薑流許說完看向沈迎,心中有些忐忑。
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實際上薑流許根本沒有指望能在會所的問題說服沈迎。
這家夥是個極有主見,意誌堅定,絕不會被人煽動跑偏的人。他們四個綁一塊兒彆想左右她的想法。
但如果以此為借口隱藏真實意圖倒是可行。
薑流許雖然喜歡參與現在的樂子,但卻不怎麼想私下應付於詩詩了。
可沈迎的能力太強,隻要是付錢下單的,必定會有肉眼可見的顯著效果。
這段時間詩詩的突然熱情已經讓他有些疲於應對,如今這家夥讓詩詩心裡對他真正產生了依賴。
這就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了。
薑流許覺得自己提出這個要求勝算還是挺大的。
雖然有些事實有些悲哀,但沈迎不可能因為他的不滿就不去尋歡作樂。
而他甚至不能表達自己真正不滿的原因。
薑流許心裡正悵然,卻聽沈迎道:“那不行,你得繼續追求我妹妹,好好的比賽你突然立場幾個意思?”
薑流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為什麼我非要留在賽道上?你明知道我並不喜歡詩詩。”
這還是她自己點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