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裡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
於詩詩本意也有借著邀約炫耀的意思,可喻廷二話不說就把她姐姐拉進群裡,還讓她姐先一步拒絕了。
這讓於詩詩一口氣堵得慌,還得狼狽的刪掉本來已經快發出去的話。
她忍不住喻廷:【為什麼突然拉姐姐進來啊。】
常鳴也是驚魂未定,如果這裡麵誰最不想看到姐妹倆走太近,他算是第一個。
於是也跟著質問喻廷:【對啊,你拉她進來乾嘛?】
【有沒有點分寸感?這是我們幾個私底下的小群,你隨隨便便就拉不熟的人進來不覺得冒犯嗎?】
喻廷被拒絕了心裡正有火氣呢,一見常鳴這話就知道這玩意兒在心虛什麼。
立馬反唇相譏:【不熟?我們三個也就算了,你有臉說這話嗎?之前三個月情分是假的?】
常鳴連忙私聊他:【你找死,給我閉嘴。】
喻廷:【你飛山上來弄我啊傻逼。】
常鳴:【不是說好那事翻篇的嗎?你找人二次捅刀我還沒跟你計較呢。】
喻廷:【沒計較?剛剛你在群裡訓人不是挺狂的,我還以為你借口挑事報複這出呢。】
常鳴:【……行了,我不招惹你,你也彆惹我。】
兩人也不想這會兒撕破臉,便默契的退出了私聊。
但於詩詩卻對喻廷之前的回複有些警惕。
【什麼三個月?你們不是上上個月才偶遇我姐姐嗎?】
並且裴瀛告知的確定對方聯係信息也隻是在上個月,怎麼也沒有三個月的時間。
於詩詩察覺到她先前所知的信息好像沒一條真的,是四個人在一起騙她嗎?
喻廷對時間穿幫倒是無所謂,一來他從不是提出誤導信息的人。
二來——他就是覺得無所謂,被於詩詩懷疑的時候,他心裡是輕鬆且平靜的。
於是便滿不在乎的回答道:【這些都無所謂吧?反正你姐姐也不來了。】
【就算我們不拿她當外人,她可沒有當自己人的意思。】
【我早看出來這人沒意思了,整個無利不早起,除了談錢她什麼時候對咱積極過?】
【給她發十條信息她回一條都是多的,合該誰都得對她上趕著似的。】
【她有事?她能有什麼事?她一個朋友都沒有,整天除了花天酒地就是在家打遊戲,要不就是麻將桌上給人當冤大頭。】
【這都不肯出來,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她就是懶得應付你嗎?】
於詩詩:“……”
她稀罕了?本來好好的,她甚至也不希望姐姐來。
怎麼從喻廷嘴裡出來,她就成了倒貼不成被嫌棄的小可憐了?
但其他三個人卻完全聽出了喻廷話裡那股子倒貼不成的酸味兒。
裴瀛和常鳴對這家夥淪陷感到猝不及防,而薑流許則是忍了又忍才沒在於詩詩麵前揭穿他嘲諷他。
算了,他對詩詩名不副實的追求身份晚一天挑破也是好的。
於詩詩就膈應了,還得強作笑臉回答喻廷:【我就好奇你怎麼拉姐姐進來而已,沒想到惹你抱怨一大堆。】
【我隻是怕姐姐進來尷尬啦。】
喻廷:【有什麼好尷尬的?這群裡她唯一不熟的就是你了,平時搶錢的時候沒見跟我們尷尬。】
【就算你惹她尷尬了,你們不還是姐妹嗎?血緣在那兒呢。】
合著她還差點成群裡的外人了?於詩詩險些就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本來打算吃個晚飯的於詩詩整個氣飽了,草草交代兩句便下了線,躺進被窩睡覺去。
不過該說不說,到底這麼深的交情,喻廷這會兒雖然不滿,但還是找導演請了假。
第二天拍完自己挪到前麵的戲份,便卸妝下山。
本來裴瀛打算在更私密的地方辦歡迎會的,但於詩詩堅持她請客。
幾人便隻得作罷,帶上準備好的禮物到了約定地點。
以於詩詩的經濟實力,找的肯定不是動輒數百萬的地方。
不過也算是比較出名的高檔餐廳,她提前預定了一個景觀很好的包廂。
喻廷是最後一個到的,一進門就看到穿著一身白裙的於詩詩。
烏黑的頭發披散著,脖子上戴了條精巧的項鏈,整個人還是印象中的明媚溫柔。
於詩詩見到他,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喻廷,你來啦。”
喻廷一時間有些恍惚,明明於詩詩才是跟他相識十幾年的人。
但乍一看到這張臉,他卻產生了違和感。
就好像他腦海中某些主次顛倒了。
喻廷回過神,衝於詩詩笑了笑:“歡迎回來!”
接著將禮物遞給了她。
於詩詩打開,裡麵是一條C家的項鏈,精致漂亮,倒也不便宜。
可比起她姐姐衣櫥裡那些,這條總價兩萬出頭的項鏈就顯得平平無奇了。
於詩詩再一次質問自己這些年端著不肯收貴重禮物是為了什麼?隻要她點頭,裴瀛他們什麼頂尖珍寶不會捧到她麵前?
哪裡還用對這些爛大街的普通貨色裝出一副驚喜?
想改口都忘晚了。
於詩詩心中滴血的做高興狀:“你怎麼知道我想買這款了?一直沒怎麼舍得呢,謝謝。”
喻廷擺了擺手:“我還不知道你?反正貴了你也不會收,就在便宜的基礎款裡挑新的就成。”
喻廷這話也沒把於詩詩當外人,透著對她收禮習慣的了解。
可於詩詩聽了更想吐血,很想說一句‘其實你可以再試一下的,沒準我現在願意收了呢’。
以往她並沒有這些感想,可一想到這些家夥大幾千上億的上供給她姐姐,送她的卻是一兩萬的零碎,於詩詩就沒法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