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犯!
刑嘉樂聽到這個詞就頭皮一麻,心裡咯噔一聲,但與此同時,他竟升起了一股微妙的快意。
把那三個氣得他血壓狀況堪憂的傻逼糊弄得團團轉的快意。
不過刑嘉樂嘴上還是逞強:“你搞清楚,我隻是大局為重,不想那幾個家夥過來把事情鬨大,所以替你遮掩一下而已。”
“你反而不識好歹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要真想魚死網破,那你就打電話戳穿我吧。”
“說我刑嘉樂剛剛在撒謊,實際上你跟你姐妹在拿錢引誘三個小白臉做拋棄自尊和人格的事呢。”
“到時候誠然我會被三個傻逼指責,但你收了那麼多錢,有挑出事端來,你的他們父母會善罷甘休?”
沈迎聳了聳肩:“他們不善罷甘休也隻能修理鐘沉他們,對我可不會輕易下手,你說呢?”
刑嘉樂突然想起這家夥是怎麼把那十幾億誑過來的,確實裡麵除了分手交易,更大的也是看在她挽回了遠超五億的損失上。
就衝這點,三家父母的立場在沈迎麵前也不可能是單純高高在上的買家。
刑嘉樂想到這裡,臉色頓時有些憋屈。
還真就拿這家夥沒辦法了。
見沈迎轉身往回走,他連忙攔下道:“你去哪兒?還想回那房間玩換盤子呢?”
沈迎理所當然道:“我現在有錢有人,當然得好好享受,你既然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了,就彆多事。”
刑嘉樂雖然不想乾了,但多少還是有底線的使命感在的。
身體擋在沈迎麵前:“今天我站在這裡,你就彆想回那裡。”
“隨你要做什麼,我話放在這裡了,這是底線。”
沈迎的眼神在他身上瞟過,他的上衣還有些濕,作為男主之一比起一般人碾壓性的外表條件展露無疑。
沈迎道:“反正我今天一定要看人玩蕩秋千的,既然不讓我看彆人,那就你自己上了。”
刑嘉樂跟被燙著一樣,猛的看向沈迎,臉色轉為緋紅——
“你,你——
他憋了半天,不可置信的指著沈迎控訴道:“你是不是早盯上我了?”
刑嘉樂自覺這家夥應該對自己沒意思的,畢竟到了現在,兩個人互相什麼底細什麼德行一清二楚。
對方絲毫不避諱在他麵前展示種種險惡,裝都不裝,但凡拿他當目標,也不會是這樣。
可瞪了半天,居然沒從對方口中得到否定地回答。
刑嘉樂懵了,直到被拉進了一個空房間他都沒反應過來。
星期一回到學校的時候,刑嘉樂還沉浸在對事態的茫然之中。
怎麼就變成了這樣?那家夥哪來的自信?怎麼敢有這種打算?又是何等不可理喻的做法?
他正恍惚的走進教室,一進去就被一隻胳膊攬住了脖子。
宮朝夕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你傻啦?進A班教室乾嘛?忘了你現在是C班的人了?”
鐘沉走過來:“你懂個屁,嘉樂當然是來彙報周末的事。”
“他跟你這種辜負重任的叛徒可不同,嘉樂可是既仗義又靠譜。”
接著問刑嘉樂道:“周末還有什麼事嗎?”
“昨天打你電話也沒接,你家裡說你在房間關了一天,怎麼了?”
刑嘉樂隨口編了個理由:“有點感冒了,不舒服。”
宮朝夕了然道:“我就說,這家夥肯定是拍濕身照裝逼著涼了。”
說著拍了拍刑嘉樂的胸膛:“是誰成天對我們指指點點來著?輪到自己照樣蠢事沒少乾——咦?”
宮朝夕說著,瞥到刑嘉樂的脖子下麵道若隱若現的痕跡。
他直接將領子拉開一些,赫然發現不是自己看錯了,是真的對方鎖骨處有條紅痕。
刑嘉樂一驚,趕緊打開宮朝夕的手,將襯衣扣到最上麵一顆扣子,將領帶整了回去。
宮朝夕指著那地方問道:“這玩意兒怎麼回事?”
刑嘉樂心裡慌得一批,但自覺智商碾壓這三個戀愛腦的他臉上還是維持著鎮定自若。
“能怎麼回事?他們蕩秋千的繩子不結實,怕出意外,隻能我代替先調試一下,結果果然不怎麼安全。”
鐘沉:“所以你被勒了?”
刑嘉樂看向他,眼神深處仿佛藏有無儘的委屈∶“可不是?勒得我好慘。”
說著他竟然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鐘沉鬆了口氣:“那就好,幸好你檢查了,要被勒的是她——”
刑嘉樂當即震怒了:“憑什麼我勒得她就勒不得?”
鐘沉聞言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地道,好在肖允和宮朝夕連連出來打圓場。
肖允:“阿沉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們一直以為以你和她的關係,你會什麼都冷眼旁觀。”
“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有風度,還擔憂女孩子們的安全隱患。”
宮朝夕:“對啊,不愧是我兄弟,大度。”
說著欠兮兮開玩笑轉移話題:“不過這勒的可真不是地方,讓人看見了還以為你被侮辱了。”
刑嘉樂有點期待的看著他:“那我要是真被那家夥侮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