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予一下子就想起了一開始典獄長上任時,他的自負和輕敵。
那次讓他吃的虧,現在還曆曆在目,雖然區區“打磨”與後麵的懲罰嚴重性無法相比,可踢鐵板的滋味還是讓他記憶尤深的。
沈迎突然提起,讓鹿予一瞬間懷疑她是不是恢複記憶裡。
回頭看向她的眼睛,確定沒這個可能後,鹿予僵硬的笑了笑:“不,我並不擅長木工。”
沈迎有些不信:“怎麼會呢,一看你就特彆手巧的樣子。”
“總覺得你的打磨工作應該做得不錯。”
鹿予這下是真的不淡定了,臉色都有些扭曲:“沒有的事,沈小姐彆瞎猜了,準備吃飯吧。”
沈迎也不追問,點了點頭去洗手。
黎恩卻是警惕的看著鹿予:“怎麼回事?”
“她保準是想起什麼片段了,你難道還弄過我不知道的花樣嗎?”
鹿予不欲回答這傻逼,可一旁的牛希卻賣得飛快。
“哦木工啊?那肯定是那次了。”
黎恩:“哪次?”
牛希:“典獄長剛剛上任第二天囉,說是要找木工好手,結果老大就連夜精通了。”
“後來去典獄長辦公室待了一上午,出來的時候好像沒占到什麼便宜的樣子。”
“我那時候就覺得他的鹿角有點過於光滑了,原來如此。”
鹿予陰惻惻的看向牛希,牛希話也說完了,趕緊閉了嘴。
等沈迎在餐桌坐下,一頓豐盛晚餐也做好了。
黎恩從酒櫃裡翻出一瓶好酒,打開後給沈迎倒了一杯,沒管其餘二人。
牛希也不在乎,給鹿予倒上後又給自己倒了杯。
接著舉杯道:“敬此刻的相聚。”
沈迎也舉杯,夜晚海濱豪宅,跟三個俊美無儔的帥哥一起共進晚餐。
不管裡麵有著多少層層隱瞞,至少此情此景是讓人愉快的。
吃完飯,沈迎分配到了視野最好的房間,應該是彆墅的主人房。
很多細節上可以體現出來,在集體待遇問題上,三人都默認她享受最好的。
這倒不像對女士的體貼,而是身份認知上的理所應當。
沈迎泡了個澡,拿起手機,不知道在玩些什麼。
正準備下載麻將的時候,發現這個世界居然沒有這項國粹遊戲。
頓時,沈迎無比確定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怎麼能沒有麻將呢?
憤懣之際,外麵的門被敲響了。
沈迎起身去開了門,發現鹿店主站在門口。
他頭發該紮著高馬尾,脫下圍裙後顯得有些英氣。
對方笑眯眯的衝沈迎道:“可以聊兩句嗎?”
沈迎側身讓他進了房間。
鹿予掃了一眼她的臨時房間,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紅暈。
這家夥對他們的態度很少有正經的,基本不是在他們搞事被抓包了,就是在抓包的路上。
而一旦被抓,便會淪為玩物被儘情戲弄。
所以他跟典獄長待在一個封閉有床的空間,怎麼會有正經的氣氛。
不過好在鹿予本來也沒安什麼正經心思。
他一開始隻以為是對對方降維打擊的驚歎,也以為是被對方放一馬重獲自由的感激。
直到被牛希點破。
鹿予也不是沒有行動力的人,於是趁這機會找來。
他在沈迎麵前站定,注視著沈迎的眼睛道:“沈小姐之前問我擅不擅長木工,其實我撒謊了。”
沈迎挑了挑眉:“是嗎?為什麼要撒謊?這種事沒必要吧?”
鹿予走近,海上明月照進來,晚風吹著紗窗徐徐擺動。
氣氛有些變質。
鹿予道:“我其實還算擅長,因為有人細心教過我。”
“教我怎麼打理曲線複雜的鹿角,教我怎麼摩擦它的每一寸,從角尖到柱身,再到每一處的縫隙溝壑。”
“該怎麼打磨,怎麼刮.弄,怎麼拋光,怎麼把玩,全都耐心示範過。”
鹿予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從喉嚨裡傾瀉出來,好像是被磁石打磨過一樣。
形成一個磁力漩渦,讓人有些遭不住。
明明說的是正經的木工打磨話題,沈迎聽了卻是口乾舌燥,又想起他剛才拴著圍裙做飯的樣子。
真就突然讓人升起一股狂暴的施虐.欲。
沈迎嘴有些乾道:“這,這麼講究的嗎?那可讓人心馳神往,真想見識一下你這木工老師的授課。”
鹿予輕笑一聲,勾過沈迎睡衣領子上的帶子,絲綢的緞帶在他手指中靈活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