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陽出去的時候, 大家都在客廳。
她剛走到高畔身邊的空位坐下,旁邊的人立馬塞了個東西在她手上,“你可終於醒了,這是禮物, 記得以後要還。”
高畔驀地對她燦爛一笑。
阮陽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
瞧著兩個小家夥, 阮昭在一邊捧著一杯熱水微笑的不說話, 褚若霜見高畔送了禮物,也把自己準備好的禮物放到阮陽手裡, “生日快樂。”
作為阮昭的好朋友, 朋友妹妹過生日,她還到她們家來玩,禮物肯定是要給的, 她記得阮陽似乎喜歡吃甜食,所以就特意讓家人從國外帶回來一盒糖, 味道非常不錯那種。
“謝謝學姐。”阮陽道。
大家都給了禮物, 季佑林不給好像不好意思, 阮陽怎麼說都是阮昭的妹妹, 但給女生買禮物這種事,他自然不可能去做,也不知道該買什麼。
默了默,他淡定的把手放進自己衣兜。
於是,眾人就看到季佑林拿出一樣紅色的、上麵寫了“大吉大利”四個字的紅包。
他遞給阮陽,“生日快樂。”
眾人:“……”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居然還有人送現金紅包, 那不是過年時長輩才會給的嗎,哦不對,如今長輩都流行用手機轉賬了。
阮陽愣了愣,沒敢拿。
其實這也能理解,她和季佑林雖然是同班同學,但關係其實很一般,他能送禮物都不錯了,而紅包則是最直接最簡單的方式。
頃刻,高畔笑出了聲。
他佩服的看向季佑林,早知道他也這麼做得了,還不用費儘心思的挑禮物。
見阮陽沒拿,高畔幫忙接過紅包給了阮陽,“既然是林哥送的,你就拿著唄,彆不好意思。”不就是現金紅包嗎,既然人家敢送,當然要敢拿!可吉利了!
阮陽下意識看向阮昭。
阮昭此刻正笑著看著她,兩姐妹目光一對上,她連忙移開視線,迅速把紅包收起來。
阮媽媽和阮爸爸也沒吭聲。
孩子之間的友誼,他們這些做大人的不太好插嘴,無論是送什麼,那都是一份心意,他們也沒覺得紅包裡會有很多錢,畢竟是學生嘛。
其實就連高畔他們也是這麼以為。
大家頂多覺得紅包裡麵是個吉利的數字,比如66、168這樣的。
時間差不多了,阮媽媽去了廚房。
阮昭想幫忙,結果被阮媽媽趕了出來,理由是她做飯不好吃,乾脆出去陪大家聊天得了,褚若霜幾個不會做飯,自然不去幫倒忙。
至於季佑林,他難得沒被阮媽媽叫出去。
阮媽媽很喜歡這個長得好看性格又乖巧的男生,知道他做飯手藝很好,表示非常驚喜。
現在的男孩子,一個個被家裡人慣的,會做飯的還做的好吃的可不多了,青春期的男孩,哪個是不喜歡打遊戲的,誰還願意待在廚房?
就憑這點,阮媽媽對他印象就很好。
中午吃完飯,阮昭他們準備出去玩。
今天的天氣不錯,外麵陽光明媚的,溫度算不上太熱,時不時吹來點溫和的風,特彆適合出門散步。
阮媽媽當然也是支持的。
她沒有跟著一起出去,畢竟是小孩去玩,她這個家長跟去那像話嗎,所以給大家說了“注意安全”、看到幾個小家夥高高興興的離開後,阮媽媽哼著小曲就舒適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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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能去哪裡玩?
無非就是遊樂場或者逛街爬樓梯。
最後大家還是決定去遊樂場。
褚若霜沒意見,高畔完全支持,至於季佑林,他自然也無所謂,反正和阮昭一起,四舍五入就是約會了,當然要是沒有其他人會更好。
幾人相貌出眾,站在公交車上聊天,周圍不斷有人朝這邊偷偷打量,A市不小,碰到熟人的概率並不算大,阮昭雖然在網上小火了一把,但還沒有到人人皆知的地步。
下了公交車,新鮮空氣撲麵而來。
車站離娛樂場有段距離,必須得自己走過去,他們一邊走一邊說話,阮昭始終拉著阮陽,等到了大門口才放開。
她發現阮陽今天有點不太對勁。
其實從早上就看出來了,大概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小姑娘似乎精神不太好,也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表現為話少、不怎麼笑、時不時走神、看她時目光閃躲、情緒莫名低落等。
難道是昨晚做噩夢了?或者說是她惹了小姑娘不高興?還是她送的禮物她不喜歡?阮昭心裡疑惑,但想不到其他原因,不過好歹是小姑娘的生日,應該要高高興興才對。
這是阮昭和阮陽第二次來遊樂場。
上一次兩人抱了個戰利品回家,路上不知被多少人打量過,那隻大熊至今還在阮陽房間放著呢。
幾人買了門票進去。
遊樂場裡麵極其熱鬨,人山人海,來往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笑嘻嘻的,因為占地很大,還有觀光車在裡麵轉圈圈。
明天又要去學校上課了,所以今天大家打算好好玩一場,從街頭玩到街尾那種。途中再一次路過曾經那個打氣球的地方,幾人默契的停了下來。
“昭姐,今天的微博你看了嗎?”高畔問。
“沒有,怎麼了?”難不成她又上熱搜了?
阮昭的表情明晃晃的表達了這個意思,看著她,高畔笑嘻嘻的點頭。
“昭姐,我原來還不知道你居然打氣球居然這麼厲害的,來都來了,要不要再去試試?”他眼神朝圍著一堆人的那裡示意了下。
“讚同,我也想看。”褚若霜笑著道。
阮昭挑眉,朝打氣球那裡看去。
人倒是圍得多,周圍不停有人在起哄,想來是玩的人少,看的人多,畢竟大家都愛湊熱鬨。
幾人走過去後,觀看的人自覺讓開。
老板還是以前的老板,正一臉笑容的招呼著生意,看到有人來立刻下意識問了句“要不要玩一局”,結果看到阮昭,他突然一愣,神情莫名變得一言難儘。
過去這麼久,顯然他還記得阮昭。
主要是阮昭當時的行為,再加上她的臉,就是忘記都難。
“是你啊小姑娘,又陪妹妹來玩了?”
“老板,你認識我昭姐?”高畔好奇。
“上次她來關照過我生意,很厲害。”老板看向阮昭繼續道,“這次換了飛鏢,小姑娘你還要玩嗎?”
他想著,飛鏢可與槍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