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不,有一年你叫莉寶兒給家裡送吃得來,她路上遇到條大狼狗,當時莉寶兒嚇得暈過去,還是陸家小子看到,把人從狼狗嘴裡救下,背回來的。”
…….
“嫂子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
蘇桂蘭被趙翠仙一點,也想起來這事,她是事後知道的這事,但也叫她後怕了好一陣,所以印象深刻,因著這事,蘇桂蘭倒是不那麼抗拒這門親。
“那行,嫂子,我回去和建山商量下,儘快給你答複。”
“你可快些,陸家小子條件是真不錯,晚了人家相看彆的姑娘了,咱們就不好再插手了。”
“欸,我知道了。”
——
文莉實在是累得狠了,加上原身這具身子太差,這一睡,就睡得沉了,期間太熱,身上的衣裳被汗濕了一回又一回,她也沒醒,直到太陽西落,虎子和雙胞胎回來,在外麵敲門大聲喊她了,她才慢吞吞爬起來。
“和柱子他們家都說好了?他們答應不會把事情說出去了吧?”
虎子跟在文莉後麵進了屋,聽到文莉問,他點點頭:“嗯嗯,說了,我和米粒他們在柱子家附近等了好久好久,柱子爹才回來,他回來給柱子收拾衣裳,說柱子要在醫院住一晚,說是要觀察下什麼的。”
虎子沒接觸過醫院,說起這些有些不懂,他隻簡單把事情陳述了,然後他想到什麼,突然特彆興奮。
“小姑,柱子爹說咱們是柱子的救命恩人,他們要謝謝咱們嘞,不過他得忙著去醫院照顧柱子,說要等過段時間讓柱子給咱們送大西瓜做謝禮。”
虎子說道大西瓜三個字的時候,眼睛整個亮起來,還不受控製的吞了吞口水。
小家夥是饞大西瓜了,文莉也饞啊,可現在就這條件,大西瓜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不過文莉也放下心來,柱子爹都說要送大西瓜了,說明他家是感恩的,不會把事往外說。
“這事做得不錯,有獎。”
文莉摸一把虎子腦袋,去櫃子邊抓了一把糖給虎子:“呐,和米粒她們分著吃。”
“對了,小米粒,湯圓那裡你也盯緊咯,彆讓他們把今天的事漏出去了。”
“放心吧,小姑,我早早就和她們交代好了的。”
暫時吃不到大西瓜,有糖吃也不錯,虎子歡歡喜喜的兜過那把糖,回道。
“嗯,那就行,出去玩吧。”
文莉聞言沒有再說什麼了,米粒和湯圓那對雙胞胎,平時是以虎子馬首是瞻的人,隻要虎子發過的話,他們都牢牢遵守的,爹媽都哄不了,這也是虎子的一種本事了。
文莉徹底放下心,掃見房間裡放著的那桶她回來換下來的衣裳,她看一眼天色,估摸著家裡人還沒那麼快回來,又拎著桶去了外麵洗衣裳。
文家條件算好,院子裡就有一口壓水井,洗衣服倒還方便。
文莉這些日子手洗衣裳的速度也算練了出來,沒多久就洗好了。
江元那件襯衫和她扣子全部開掉的襯衫,都不能叫家裡人發現,文莉在房間門後牽了根繩,把她中午回來換下的衣裳和襯衫都給晾在了上麵。
衣裳剛洗起來,濕噠噠的滴著水。
文莉擔心水滴太多在地上,家裡人進來會發現,把衣裳給反複擰了好兩遍。
確定滴水程度不仔細注意,不會被發現,文莉才沒再管,差不多也到了燒晚飯的時候,她該去準備了。
剛出房間門,就見蘇桂蘭推開院門從外麵進來了。
“莉寶已經起了,休息好了?身子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文莉手上還拎著裝衣裳的木桶,她下意識把手往背後藏了藏。
“嗯,休息好了,沒有哪裡不舒服,都挺好的。”
文莉故作鎮定的扯了下嘴角笑著回一句,就去了邊上搭的洗澡間門口放桶,為了不讓蘇桂蘭注意到她的異樣,她主動岔開話說:
“我剛才把中午換下來的衣裳洗了,還沒來得及準備晚飯。”
文家人多,吃得也多,哪怕吃的簡單,煮飯也得老半天,這時候開始煮,等天徹底暗下,文家男人們下工回來,正好吃,這活在原身預備上大學前,一直是文媽和幾個兒媳輪著提前下工回來燒,至於原身,她曾經在試著燒飯的時候被熱油濺燙過,當時手臂上出了很多血泡,害怕燒飯的活,文家人也心疼她,通常都隻讓她幫忙備備菜,連火都很少燒。
文莉過來後,實在乾不了地裡那套活,加上文媽連同幾個嫂子燒菜總舍不得放油放鹽,掌控的火候也不對,特彆折磨文莉那條對味道格外敏.感.的舌頭,她接下家裡家務的時候,把做飯這活也接了下來,當然,也是為了免除洗碗這份她討厭的活。
文莉廚藝沒有刻苦練過,但她爺爺是廚藝世家,從小接觸最多的就是各種菜譜,小吃譜,加上本身天賦在,哪怕最簡單的菜,在她手上,也會大變一個樣。
文家人最開始還猶豫過,要不要讓文莉直接接觸廚房,畢竟先前在廚房燒火都很少的人,初學飯菜就掌廚,萬一燒砸了,她們全家都得餓肚子,但顧及文莉的情緒,他們沒直接說不讓文莉燒飯,隻讓文莉自己先試試。
讓他們都吃驚的事,文莉似乎天生就是會做飯的人一樣,隻一盤小青菜,炒出來青翠誘人,讓他們感覺竟然比肉還好吃。
於是,這些天除了早上文莉起不來,中午和晚上都是她燒飯。
蘇桂蘭現在滿腦子都是嫂子提起的那門親事,她剛才還去文建山上工的地方和文建山商量了下,文建山讓她找小閨女問問小閨女自己的想法,聞言她擺擺手:
“今天你歇息一天,你大嫂等會兒就下工回來了,讓她燒一下,你和媽進屋,媽有事要和你說。”
蘇桂蘭說著,把從娘家背回來的一背簍東西放屋簷下,就拉著文莉往屋裡走。
“媽,你要和我說什麼事啊。”
文莉猝不及防被蘇桂蘭拉著推開房門進了屋,見蘇桂蘭急匆匆的樣子,聯想到中午虎子和她說的事,她心裡咯噔一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瞥一眼門口牆角邊出現的一小條水漬,她硬著頭皮問道。
“是有個事要和你商量。”蘇桂蘭拉著文莉到床邊坐下,看一眼忐忑的文莉,說道。
“我先前去你姥姥家了,聽到個消息。”
“你大舅媽和我說,那邊大隊長家那個當兵的侄子回來了……”
蘇桂蘭把大嫂告訴她的信息給文莉說了一遍。
“那小子,幾年前你應該見過一次,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十三歲那年去姥姥家遇到狼狗,就是他幫忙趕跑的,人長得還不錯,高高大大的,部隊裡鍛煉人,看起來挺有氣勢,蠻威風。
就是有一點不好,這小子人還沒結婚呢,給領了個戰友家的孩子回來,說是戰友犧牲了,孩子他媽拿完賠償金就把孩子丟他家跑了,孩子還有個爺爺,但他從事的工作特殊,他要暫時幫忙照看一段時間。”
“剛才我問你爸,你爸讓我問問你,你覺得怎麼樣?”
副團,領了個孩子……
這介紹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文莉在腦海裡搜刮了一番,她的記憶呈片段式,加上原身身體不好,到姥姥家那二十來裡路對她來說格外累,因此除了逢年過節,她去的次數很少,對姥姥家那邊的印象並不多。
那大隊長家,姓什麼,叫什麼,住哪兒,她一概不清楚,更彆提他那當兵難得回一次的侄子。
至於文媽說的十三歲遇到狼狗,得到幫助的記憶,文莉也半點印象沒有。
“我不記得了,媽,那人叫啥啊?”文莉試探著問道,她心裡有些打鼓。
不會那麼巧吧。書裡麵,男主最早期就是副團,還沒結婚就收養了個戰友的孩子,女主重生前,就是因為嫌棄那領養的孩子,和男主分歧日益加重,離了婚,後半輩子窮困潦倒。
這年頭,副團,□□,能湊堆批發的嗎?
“叫啥啊,叫……”
蘇桂蘭一聽,就要回,卻在半道卡住了,“你這麼一問,我還一時回答不上了,平時我們都大牛大牛的叫著,他大名叫啥來著,陸……”
“陸放安。”
蘇桂蘭皺著眉頭想著,過好一會兒,她一拍巴掌道。
“對,大名叫陸放安,說起來這小子也是個可憐的,自小他爸就因為替大隊搶水沒了,後來媽也病死了,要不是有個厚道的,把他當親兒子待的大隊長叔叔,他還沒今天呢。”
!!
陸放安!
還真是男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