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要文莉陪她混一天,就真不出去了。
他把文莉打橫抱回了床,讓她休息。
他也沒離開,跟著上了床。
但說是陪著一起休息。
實際誰也沒休成。
最開始是文莉睡不著,找他聊,先問怎麼就突然決定不去了。
江元含糊說,擔心她身體,明天再去。
他難得說話含糊,文莉有些不信,但她也想不到彆的原因,就勉強暫時信了。
靠在他懷裡,還是很愜意的,人型枕頭暖和,寬闊,文莉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
她原本是有些疲乏的,原來她也沒起這麼早過,何況昨晚她哼哼唧唧的,折騰到半夜才睡,應該困才對。
但躺在他懷裡,他在,她就睡不著了。
也舍不得睡。
真是好難能這麼和他膩在一起,躺著什麼也不用做的。
前麵他一直忙,一直忙,他來接她,出去逛一下,吃個飯又回來了,時間都花在路上,真正待在一塊兒的時間其實很少。
文莉想到這些,又抱緊了他一些。
江元攬著她在假寐,察覺她的動作,他眸光撇過來:“怎麼了?”
“沒怎麼。”
文莉搖搖頭。
但隨即她就想起他今天一早去給她拿藥膏的事,還有昨晚他在最關鍵時候拿出的計生用品,和她說的話:
“你還小,我以前聽個衛生院的說,姑娘不到二十最好不要孩子,你身體差些,要調理,咱們往後麵再加兩三年,二十三歲前,不考慮這些。”
文莉當時聽愣了,她確實是沒想過那麼快要寶寶的,她自己就感覺還是個寶寶,需要家裡人寵著護著的,她沒法想象有個寶寶後是什麼場景,何況她後麵還準備著要上學。
要是有了寶寶,孩子那麼小,她怎麼丟得下哦。
但她沒想過,就是真沒想過的,在要結婚之前,她一直擔心的是和他結婚後的相處。
孩子的事,她壓根沒想到上麵去,也沒想做什麼避孕措施的事。
就是疏忽了。
但他卻什麼都想到了,還認真去做了準備。
他真的好好,越了解這個人,就越發現他的好。
好到現在文莉有些感到不真實了,她不禁抬眸問道他:
“你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女的喜歡你的?”
“你們部隊,應該有文工團吧?那些女孩子,有沒有很漂亮?”
“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江元剛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聽到這話,他手一頓,看向她問道。
“就突然想知道嘛,想多了解了解你,你前麵那麼多年,我一無所知,連你先前在部隊的職級,我還是聽人喊的才知道。”
她說的也有道理,江元也不認為那些事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進部隊的時候是我們那隊裡最小的,隊裡對我算照顧,每天除了訓練就是安排我上文化課。”
“那幾年外麵還不算平穩,經常要出去,連隊的都讓我在後麵待著,還讓我去衛生所幫忙。”
“那會兒年少氣盛,就想著往前麵衝,我不太樂意這樣的安排,有一次就沒聽,衝前麵去了......”
文莉沒想到江元還有這樣的時候,在部隊不聽軍令,嚴重的可是會被罰很厲害的,退伍都可能。
“然後呢?”
“然後,我們隊長嚇得拚命在後麵追我。”
“也好在沒出什麼事,還立了功,不然我早就被返回來了,最後被關了禁閉......”
江元把部隊的事情挑著能講的,大概講了講,關於文工團他也提了提:
“文工團的姑娘,長得...還不錯吧,我們連隊那些人挺喜歡,不過那會兒我一心想著哪兵王,上軍事學院,沒關注這個,那些也看不上我這個呆頭兵,沒什麼交集。”
“後麵我經曆了幾次任務,名聲出來了就去進修了。”
“等回來,又正好趕上出任務,之後升了職級,也忙起來,再然後......”
“再然後你應該也知道了,家裡意外定下了和董家那門親,我回去打了訂親報告,就又出任務了。”
“之後就是受傷回來退親,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問部隊裡有沒有喜歡我的姑娘,應該是有,有人找我說過,但那會兒我眼裡隻有任務,沒關注這個。”
江元回答的沒什麼可挑的,文莉似乎沒什麼好問的了,唯一的就是那門意外定下的親......
但文莉莫名不想在這會兒和他談論這個,感覺不到時候。
於是她壓下這個,道:“嗯,回答得還算坦誠,值得表揚。”
文莉嘴上誇一句,又想起什麼:“你真的要等我二十多了再生寶寶啊?”
“可你今年二十七多,快二十八了耶,等我二十多,那你都三十四三十五了,都老.......”
“嗯?”
文莉話沒說話,江元就朝她看了過來,目光難得銳利,有些危險:“老什麼?”
“.......”
“我說了老什麼嗎?”
文莉裝傻,她就一時嘴快,沒注意。
不過,她也沒想到江元也會對老這個字有反應的。
“你睡不著?”
她裝傻,江元也不和她計較這個,他直覺,他要和她較真這個,他最後會被她氣著,隻低眸看她,問道,也不等她回,他就撈起了她,含住了她的唇。
不同以往的熱切,掠奪。
這一回,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耐心十足。
慢慢的舔.咬......
就像和水裡的魚嬉戲。
一點一點的,抵過。
逗弄。
文莉沒曆經過這個。
開始還覺得他溫柔得讓人沉溺。
後麵就覺得他有點磨人了。
她舌尖顫著。
清潤的眼裡重新潮濕起來,似潤過的春水,一汪一汪的。
文莉揪著他的衣擺,無力的依著他。
好不容易等他放過她的嘴,他又慢條斯理的吻起她的眼。
眉心,眼角,鼻梁,鼻尖,最後到她的耳尖......
似乎在院子裡,他含過她的耳尖,感覺到了她的輕顫。
這一次,他的花樣多起來......
文莉顫顫巍巍的,腳尖都崩抽抽了。
太折磨人了。
文莉想要個乾脆,他還不給。
他隻啞聲回一句:“你還傷著。”
文莉感覺被他吃得死死的,那太不甘心了。
她心一橫。
好嘛,不就是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