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從來沒玩過,就偶爾看他們玩一下,大概知道規則。
沒玩過!
文莉一下子可以了,她興奮地快要笑出來,最後又拚命抿著唇忍住了。
片刻,她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道:“我知道弄什麼彩頭了。”
江元視線一直落在文莉身上,他沒錯過文莉臉上閃過的興奮,他眉梢微動一下,知道她是又有了什麼折騰人的主意。
雖然她常常把自己折騰到,但在他麵前,她似乎樂此不疲。
對此,江元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疑惑的問道她:“什麼?”
“輸的人,輸一次,從身上拿一件東西,各自給對方一分鐘時間準備!”
文莉說著,就從床上起來跑到了梳妝櫃前。
她大喊一聲開始,就趕緊往頭上戴發箍,發夾,紮發圈,綁頭巾,之後又急急忙給自己裙子裡穿了秋褲。
這下也不在乎她還穿著禮服裙了,又在裙子外麵套了大衣,還把抽屜拉開,拿出裡麵她所有的發圈,發夾往大衣口袋裡塞。
江元看著她那迅速的動作,再略想一下她剛才的話,瞬間明白過來她的用意。
他低眉輕笑一下,隨即不緊不慢的從邊上拿了件大衣披上,就沒動了。
文莉的一分鐘,誰也沒給計時。
反正,直到她自己兩個口袋裝不下了,她的一分鐘就到了。
“我好了,你好了吧?一分鐘到了哦。”
江元在邊上已經等了文莉一會兒了,聽到她問,他點點頭:“嗯,好了。”
文莉自認為做足了準備,她過去床邊,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江元。
江元就加了件外套,裡麵是毛衫,文莉估摸著,他最多再多了一樣秋衫和背心,至於褲子,這個人也是不穿秋褲的。
文莉對比了下自己的,她身上光發圈就有十來個。
文莉放心了,就和江元說道:“那開始吧,我們先玩什麼?”
她估摸了下江元那些身東西需要的時間,又抬手看一眼表,說道:
“還早耶,七點半還不到,那先打長牌吧。”
江元沒意見,他點點頭:“行。”
長牌的玩法不算難,誰先握到最大的牌十六張或者十五張就算勝利。
文莉上輩子陪爺爺玩過,多少會一些。
不過她也有點擔心江元的。
怕他哄她,他實際很厲害,那最後她就虧了。
她想了想,把牌給了江元,讓他負責洗。
見江元洗牌都不會,手生得不行,看起來確實不像玩過的樣子,她徹底放下心,和江元在床.上.玩起來。
江元似乎還不太會這個的規則,中間還出錯一次牌。
第一把,毫無意外,文莉贏了。
江元把外套脫了。
“你現在懂規則了吧,大牌不能先出的哦。”
文莉這會兒有些得意,還有點興奮。
她知道江元腦子很厲害,她現在物理數學,都要靠江元補。
不過玩長牌和牌九這個,運氣也是很重要。
她能贏過江元,說出去也很厲害威風的。
江元見她笑得和隻吃到小雞的小狐狸一樣,心裡有些好笑,回道她:“嗯。”
“那我們繼續吧。”
運氣不是永遠會那麼好的。
文莉第二把輸了,還就輸在最後一張牌上。
“呀,怎麼就差一張呢!”
文莉癟了癟嘴,不過還是願賭服輸,從兜裡摸了個發圈出去。
“給。”
文莉給完後,似乎想到什麼,她趕緊補充說道:“我輸給你的東西,就不能再拿來做彩頭的啊。”
江元看一眼她,抿著唇笑了下,好脾氣的應道:“嗯,行。”
文莉被他笑得臉熱,她感覺得到,江元已經把她用意給猜到了。
文莉輕吸口氣,默默在心裡念了一句,隻要我臉皮夠厚,誰也臊不了我。
“繼續吧。”
文莉忍著心裡那點不自在,當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的說道。
“嗯。”
接下來,文莉就,運氣太不好了。
接連輸。
先是差兩張,差三張......
最後一把,江元居然就摸了一張牌,就給湊齊了!
“我們不玩長牌了!”
文莉快氣死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非酋。
手氣爛成這樣。
她感覺,她不能再這麼玩下去了,摸一下空了的口袋,文莉氣惱的從頭上扒下發箍遞過去,說道。
“玩小九吧,這會兒也十點多了。”
“......”
江元看出文莉玩得有些急了,擔心她最後被氣著,想了想勸道她:
“要不先歇會兒?晚些再玩?”
自製力差的人,一旦起頭了,還憋著氣,那是沒法收手的。
文莉就是這樣的。
江元勸她,她心裡更不甘心了,原來還是可輸可贏的態度。
現在她是一定要把江元贏得扒光了才罷手了。
“不用,繼續玩。”
文莉擺了擺手,怕江元不同意,她還斂了氣惱,皮笑肉不笑的笑一下說:
“我覺得還挺好玩的。”
“不過老是玩長牌沒意思,我們換一下牌九,調和一下。”
她都這麼說了,江元自然由著她。
牌九本來需要三個以上的人玩才有意思。
但文莉和江元不講究這個。
兩個人也湊合玩了。
推牌九的時候,文莉運氣沒那麼差了,有來有往的。
江元輸了幾回,文莉也輸了幾回。
到了最後,江元身上還剩下褲子,一件背心。
文莉還剩下裙子,秋褲。
文莉沒感覺有什麼,她喜歡這種有來有往的。
而且不知不覺,她心態也好起來了,感覺最後不管誰輸了,都行。
本來她的目的就是和他玩嘛,玩出氣來,是怎麼回事。
反正,就當情趣了。
看在先前那個求婚儀式讓她很高興的份上,她也不是不能奉獻一下。
房間裡的暖氣足,文莉玩得興起,臉頰紅撲撲的。
看一眼各自身上的穿著。
她撩了下裙子的袖子說:“再來吧,哥哥,看下我們最後幾把,誰贏誰輸。”
文莉說到這兒,還朝江元眨了眨眼。
她現在頭發披散著,先前被她抓過,做卷的頭發披在後麵,燈光下,一張精巧的臉像精雕細琢出來的瓷娃娃。
眨眼的時候,卷翹濃長的睫毛輕輕撲煽著,江元心頭微癢一下。
他食指曲起抵一下唇,須臾笑回道她:“行,來。”
很不幸,第一把,文莉就輸了。
不過她現在心情調整好了,不是輸不起的,乾脆的背對著江元很快把秋褲給脫了。
“好了,來吧。”
文莉把褲子扔一邊,坦然的說道。
江元看她一眼,見她唇角帶著笑,不像是生氣的模樣,他放心下來。
第二把,他猶豫了下,還是沒放水。
反正最後決定權在她手上。
她要終止遊戲,隨時可以。
毫無疑問,第二把,文莉輸了。
江元看向文莉,正要告訴她,可以了,哪知文莉隻嘟了嘟嘴,就看向江元說道:
“我這樣東西不好取,你得把眼睛閉上。”
江元一怔,他定定看文莉一瞬,她臉頰緋紅,眼裡有羞意。
江元恍然明白過來什麼,他眼裡帶了笑,聽話的閉上了眼:
“好。”
文莉見他閉上眼,抬起手,拉下了裙子後麵的拉鏈。
她手探出來,把小背心脫掉了。
到底還是害羞,她把小背心往秋褲裡塞了塞,隻露出了一條帶子。
重新拉好裙子拉鏈,就低著頭輕聲道:“我好了。”
江元應聲睜開眼,就聽她說道:“我的東西在那兒放著。”
江元聞言,順著她細白手指指著的方向,看到她秋褲下麵支出來的一條白色帶子。
她的衣裳,都是他在洗,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江元眼眸深一下,看向文莉,她頭低垂著,臉已經緋紅,像打翻了胭脂盒。
“來吧,繼續。”
文莉忍著臉頰和耳根的熱意,又說道。
“好。”
江元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應一聲。嗓音微啞。
他拿過牌,兩人各自發完。
他沒有先開,等文莉自己開了。
文莉這次抓的牌其實不小。
她小小的激動了下,把牌攤開給江元看,又看向江元:“我八點,你呢?”
江元猶豫了下,最後說:“我沒看,你幫我看吧。”
“行啊。”文莉一口應下,她最喜歡幫人看牌了。
“天啊,你天九啊。”
文莉驚呼了一聲,然後後知後覺的道:“我又輸啦!”
“你可以拿你的項鏈或者戒指。”
到底擔心她不開心,江元心裡雖然很渴望,最後還是和她建議道。
文莉聞言,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手指上剛才江元給她帶的戒指,他嘴角噙著笑,小心翼翼給她帶上的樣子,還在她眼前晃著。
一瞬間,她就舍不得了,哪怕知道最後她能拿回來,她也不願意把它拿來當彩頭。
然後就是她的項鏈。
說是項鏈,實際就是先前江元送給她的那個素圈戒指,用紅繩編起來的,她一直戴在脖子上,洗澡都沒取過。
這個也不行。
定情信物呢。
“不了。”
文莉猶豫一下,說道。
“這兩樣東西,不能當彩頭的。”
這兩樣東西,不能當彩頭的。
文莉的聲音小聲,嬌嬌軟軟的,卻聽得江元心頭微震。
他不由深看向了她。
她從來都是這樣,總不自覺的讓他為她動容。
“其實,你知道,我身上,一共還有兩件對不對?”
江元唇微動,剛想說什麼,就又聽到文莉小聲問道他。
“嗯。”江元不知道文莉問這個做什麼,他盯著她,回道。
到這會兒,文莉已經輸了。
不過,她可不能這麼輸。
她要製造出一種哪怕是她輸,她也贏了的氣氛。
於是,她抬起紅撲撲的臉看向江元,眼眸瀲灩漾著春意風情:
“那這一次,就欠著,你再贏我一次。”
“然後,你親自來拿......”
你親自來拿。
江元喉嚨上下滾動一下,他垂在床沿的手下壓了一下,片刻,他盯著她,應道:“好。”
照舊是江元發牌。
這一回,誰也沒猶豫,直接開了牌。
一個七點,一個八點。
文莉七。
江元眼睛落在牌上,正要抬眼看向文莉,這時,文莉卻猛的撲向了他。
江元下意識接住她,就聽她在他耳邊道:“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嗯,這身裙子我很喜歡,你彆弄壞了。”
她唇貼著他的耳,嗓音輕低帶著嬌,又帶著羞。
要命的感覺!
腦中一根理智的弦瞬間繃斷,腹部一股熱意湧上。
霎時,江元握緊她一節細腰,用力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