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早點完成,我們也能早點歇息一下,這段時間是真的累慘了。”
“嗯,確實,早點完成,也好早點休息。”
文莉見大家都點頭同意了,又問到傅爭:“組長,你怎麼看?”
文莉主動提議了,傅爭當然沒意見,他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意見......”
“我有意見!”
這時,袁月突然打斷傅爭,說道。
“為什麼不能休息幾天!”
袁月從小到大沒吃過苦,甚至可以說是蜜餞罐子裡泡出來的孩子,這麼接連兩個星期下來,儘管她在小組裡摸魚,耍滑,那也是累的。
更何況,她正和那個人在熱戀期,可因為要出來做這破調查,她都兩個星期沒和人正經約會過了。
所以,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繼續這麼折騰下去了。
因為這些天,文莉老是抓她摸魚的事,她現在對文莉更不滿了,她說這事時,也不和傅爭說,隻針對文莉道:
“什麼你覺得是這樣,許教授也沒給我們下必須什麼時候完成這個任務的命令,你為什麼非得這麼急。”
“這兩個星期下來,不累的嘛!”
“還有啊,這兩個星期大家都沒回學校上課,就不能先回學校上幾天課再說。”
“就剩幾個地方了,為什麼要拖著?”
文莉擰緊了眉,臉上的笑意消失。
袁月在小組裡表現得是最不好的一個,稍微走兩步,動一動就喊累的人,還特彆作,特彆嬌。
文莉自認自己是個很嬌很作的人,但袁月的作和嬌,超出了她的想象。
如果實在受不了累,她可以請假不來啊。
但袁月不,她就要耗在任務小組,拖著大家,在大家要去等車的時候,她磨磨蹭蹭的落在後麵,讓大家錯過班車就算了,有時候還直接玩消失,要大家去找她。
因為是帶著任務,大家一塊兒出來的,他們還不能不管她。
吃飯的時候也是,要人把飯菜遞到她手裡。
關鍵是,她吃著彆人好心幫忙打的飯,她還抱怨,把飯菜有一筷子沒一筷子的弄得到處都是,嘴裡還嘟囔著:“打的是什麼菜,是給人吃的嗎?這是豬食吧。”
她說的很小聲,卻沒想到,打飯的人就坐在她邊上,耳還尖,把她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短短兩周,袁月把任務組的人得罪了一半。
看到袁月爆發,文莉也忍不住了,她實在忍不了了這個女人了。
憑什麼呢,誰不是被寵出來的,她還嬌貴呢,也沒像她這樣啊。
“少數服從多數,你覺得累,吃不消,可以請假,可以退出不去,反正我們是要儘快完成任務的。”
文莉說完,不再看袁月,隻看著小組彆的成員說道:
“這趟出來是耽擱了不少功課,但許教授給各科打了招呼,後麵會給我們安排補重要的課程,所以課業的事,大家不用擔心,既然大家都同意明天繼續,那我們就老時間,老地點碰麵。”
“嗯,行。”眾人紛紛點頭應了下來。
“那就這麼確定了,明天一切照舊。”
傅成看大家決定下來,他總結一聲,之後,他又看向對文莉無視自己正不滿憤怒還要大鬨的袁月:
“這段時間,你的表現,作為,全組成員都看在眼裡,你不適合做這個任務,明天你不用過來了,我會去和許教授說這個事。”
“你什麼意思?”
“你這是要把我踢出小組?”
袁月一愣,反應過來傅成話裡的意思後,她頓時大怒。
“怎麼,你們這對狗男女是想把這小組變成你們的一言堂,容不得彆人提出抗議反對了嗎?”
袁月憤怒道,她本來就對文莉和傅爭不滿,這下她心裡的情緒到了極點,一張漂亮的臉猙獰起來,嘴上開罵也不再顧忌。
“我告訴你們,彆人怕你們,我袁月可不怕!”
“你們兩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明知道對方有丈夫,還一頭紮進去,一個勁兒的獻殷勤,一個嘴上說著結婚了,一邊還在接受彆的男人的示好!”
“一對兒男盜女娼的玩意兒,表子......”
“啪!”
“你的嘴臟得需要洗洗了!”
文莉衝上去一把掌打向袁月。
“你先前跑到我丈夫麵前去胡言亂語,我沒找你算賬,你現在還敢當場汙蔑,你是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到底是誰婊,開學沒有兩個月,你來往的,鑽小樹林的男同學光我看到的都不下五個了,你還好意思胡亂指摘彆人?”
“自己滿腦子的齷齪,想到的永遠都是那些齷齪!”
“你打我,你敢打我!”
文莉的一巴掌用儘了全力,打完袁月,她自己手掌掌心都發紅起來。
袁月被打懵了,等她反應過來,捂著臉就是一聲尖叫,接著就朝文莉撲了上來:
“賤女人,你竟敢打我!”
“你夠了!”
邊上,傅爭一把把她推攘了開。
“你當眾汙蔑我們,不打你打誰,文莉不動手,我也會動手。”
傅爭沉著臉:“我是小組組長,有權決定成員去留,你不滿意,可以去許教授那裡投訴我。”
傅爭是男人,力氣大,他一推,直接把袁月推得好幾個踉蹌,袁月腳上穿的帶跟小皮鞋,直接摔倒到了地上。
袁月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被狼狽的推倒在地更是從沒有過,一切都在刺激著她,她心裡狂怒,忍不住大吼道:
“我要去告你們!”
“你們以公謀私,仗著自己小組組長的身份,排擠同學,迫害同學!”
“我要讓你們在學校待不下去!”
“去,去告!”
文莉冷笑一聲:“我也想去告,告某些人自己亂搞男女關係,還誣陷同學舍友,我倒要看看,這個學校,這個世界是不是你說了算!”
“我剛進學校,就坦白了自己已婚的事實,行得正坐得端,這段時間,我和傅爭,除了任務上的交流,彆的時候,話都沒多說兩句,我倒要看看,你這盆臟水,到底要怎麼往我們身上潑!”
文莉說著,看向邊上看著麵前這一幕被嚇懵了,不知道怎麼反應的成員:
“現在是我和袁月同學的私事,讓大家看笑話了,今天已經很晚了,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明天的任務還重。”
小組的人麵麵相覷,最後,先前那個學姐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那你們好好說,都是同學,不要鬨成這樣,有誤會好好說。”
“對,好好談談,彆鬨起來。”眾人點點頭,附和道。
之後,他們和傅爭確定一下明天的約定不變,就各自走了。
人都走完了,文莉看向袁月:
“走啊,我們現在去找輔導員,哦不,這回我們不找輔導員,你既然要告我,讓我在學校待不下去,那我們直接去找係主任。”
“你三番四次,誣蔑誹謗我,嚴重損害了我的聲譽,給我造成了極大的精神傷害,我不止要告你,我還要報警,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家的千金,這麼不得了,想欺負誣蔑誰就誣蔑誰。”
“走,趁這會兒還早,係主任還在辦公室,咱們去把事情解決了。”
文莉說著,就要去拽袁月,袁月看她這樣,反而有些慌。
她雖然被嬌慣壞了,但不是傻子,文莉和傅爭這事,這段時間她確實沒抓到什麼。
兩人還一個省狀元,一個市狀元,是z大炙手可熱的人,真到了係主任麵前對上,她不一定能討著好。
於是,在文莉手伸過來要拽她的時候,袁月一把甩開了文莉:“你走開!少碰我!”
袁月吼一聲,又從地上爬起來,她恨恨的瞪著文莉和傅爭:“你們說去就去啊,我憑什麼聽你們的!”
“今天的事沒完,這一巴掌我會記得的,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我等著!”
袁月扔下這一句,轉身就往外跑了,高跟鞋的關係,她跑得有些踉蹌,看著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文莉倒是沒料到她這個反應,回過神,她禁不住嗤笑了一聲:“膽小鬼。”
瞥眼見傅爭視線正落在她身上,文莉臉上的笑微斂。
袁月的話,雖然是誣蔑占多。但也算是把傅爭的心思,公然的,明明白白的擺在了明麵上。
這些日子,傅爭對她確實好過頭了。
吃飯,他會幫她打飯。坐車,他會幫她占位。
她腳上有泡,走路不自然,他看出來後還第一時間跑去給她買了藥膏。
雖然她沒接,也儘量避開他為她做的,但她也察覺到了一些情況。
原本,她是打算等到任務結束再和他說明白的。
文莉手指指節捏緊一下,片刻,她抬頭看向了傅爭:
“傅同誌,我一早就告訴過你,我結婚了吧?我丈夫你也見過了。”
傅爭看著文莉斂下笑的時候,心裡陡然沉了沉,聽到文莉的話,他抿緊唇,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最終,他低應了一聲:
“嗯。”
“那好。”
文莉見他應下,她點點頭,又繼續說道:
“可能,我先前說得還不算明白,我現在再說一遍。”
“我結婚了,我丈夫很好,你也看見過,他生得高大俊昳,對我也很好。”
“我愛我的丈夫,這輩子隻愛他,他就是我此生的唯一。”
“就算滄海桑田,我們的愛情裡,在我這裡,都永永遠遠不會摻雜進彆的人。”
“我不會為有人喜歡我,追求我這事沾沾自喜,也不會給任何人錯覺,他可以靠近我,慢慢等待的機會。”
文莉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兒,停一刻,她再次抬起眸,看向傅爭有些發紅的眼睛,說道:
“傅同誌,你很優秀,和你做搭檔,很榮幸,但,到此為止。”
“明天的任務,我不會再去,你是小組組長,有你在,相信也能完成許教授所托。”
“祝你順利。”
文莉說著,朝傅爭略點一下頭,轉身就要離開,這時,傅爭卻叫住了她:
“等一下!”
“明天,還是你去吧。”
“這幾天,尋訪的事本來就是你在抓,我更擅長的是統籌的工作,明天我就不去了,把這些天大家調研的在工作間做個統計。”
傅爭說道這兒,略一頓,他垂下有些酸脹的眼,片刻,他唇動了動,又說道:
“袁月的事,我會去告訴許教授,你打她的事,也彆擔心,她剛才不敢和你去找係主任,這一巴掌的事,明麵上,在學校那裡就算這麼過去了。”
“另外,抱歉,我控製不住自己,給你造成了困擾和麻煩。”
傅爭說道這兒,眼已經徹底紅了。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受著淩遲的感覺,心像是被片成了一片片,痛得他快直不起背。
好半晌,他艱難蠕動唇道:
“以後.....”
“我們隻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