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和小梅姨去上了夜校,拿到畢業證的話,是不是就和小姑一樣是大學生了啊。”
坐在田芳邊上,九歲的米粒看看正一臉笑明豔漂亮的小姑,又看看田芳,問道。
“是,這個學校讀出來,上麵也是認這個學曆的,和小姑小叔一樣了。”文莉聞言,笑道。
“那太好了!”
米粒激動的拍一下手,又鼓勵道田芳:“媽媽,你要加油啊!等你讀出來了,就和小姑一樣厲害了。”
“媽媽加油!”湯圓學著姐姐,也對田芳說道。
兒子女兒的鼓勵,讓田芳心裡激蕩一瞬,她輕吸口氣,抿唇笑一下,點了頭:“嗯,我會努力的!”
於是,田芳和江梅上學的事就這麼確定下來。
在第二天,她們就去學校了解情況了,當晚文莉他們下班回來,她們就把自己已經報名,下個月就可以去上學的消息告訴給了大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事做了,也找到了方向,兩人勁頭足足的。
文莉看她們這樣,鬆口氣的同時也開始期待起來她們學成後回來的表現。
飾品和服裝,在未來的二三十年裡都算是比較時興和熱的,搞好了,那也是一隻生金蛋的雞。
——
給二嫂和江梅找到未來的方向後,也到了文莉,文興遠,齊婭畢業的時間。
這時候的大學生,都有工作分配。
文興遠被分到了杭城建築院,齊婭憑借優異的成績,成功留職本校做老師。
至於文莉,許教授本來打算讓她去外貿部那邊,但她不是個喜歡被束縛的人,拒絕了,回來繼續管理自己的廠子。
畢業這天,江元文興民他們都早早下了班回來,在家燒了一大桌子的菜,慶祝他們畢業。
文莉很高興畢業的事,自從辦廠以後,她就廠子學校家三頭跑,人實在是吃不消了。
她都很難想象,上輩子懶得門都不想出的人,竟然這麼堅持了三年。
好在,現在解放了!
“來,舉杯,慶祝我們順利畢業,解放了!”文莉端起桌上她花大價錢買回來的白葡萄酒,起身笑著和大家道。
大家聽到她的話,都不約而同笑出來。
“小妹盼這一天是盼了多久了啊,高興成這樣。”邊上,田芳捏著筷子,忍不住打趣她一聲。
“挺久了。”
辦廠這幾年,和人打交道多了,文莉也練出來,她似一本正經的回一句,又撒嬌似的怨念了一聲:
“二嫂,你不知道,我都很久沒睡個好覺了。”
聽得人又忍不住笑,都和她說道:“那你明天在家睡個夠啊!”
“那肯定的!”
文莉回一句,瞥一眼邊上眼裡帶笑的江元,她心裡還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曠了好久了,她一定要補個夠本。
“好了,來,舉杯,舉杯。”收回那些爛七八糟的思緒,文莉又催道。
“行,行,舉杯。”
這會兒,大家也都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等一下!在舉杯前,我們還有個大喜事要和大家說。”文莉斜對麵,文興遠滿臉的笑,出聲道。
“大喜事?什麼大喜事啊?”
由於文興遠先前就說過自己工作分配的事,再聽到他說有大喜事,大夥不由都疑惑的望向了他,文莉也有些詫異:
“三哥,你還有什麼大喜事啊?”
“是天大的喜事!”
文興遠說著,唇邊的笑越咧越大,他轉眸看一眼挨著他站著的齊婭,手伸過去,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喉嚨輕動,壓一下內心的激蕩,和大家說道:
“我,馬上要當爸爸了。”
“婭婭她懷孕了!”
!!
文興遠和齊婭不能生的事,除了屋子裡的江梅和米粒湯圓,大家都知道。
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驚得不行。
“懷,懷孕了?”
屋子裡一瞬靜謐後,文莉眼眸微睜,須臾,她驚喜的看向齊婭問道:“三嫂,真的嗎?”
“你懷孕了?啥時候發現的啊?”
“寶寶幾個月了?”
“也是剛發現的,今天我去學校拍了照去的醫院。”說起懷孕的事,齊婭一臉的甜蜜。
她手下意識去撫了撫肚子,這個孩子,她盼了七八年,總算是盼來了。
“大喜事!真的是天大的大喜事!”
田芳忍不住拍一下手,笑道。
“難怪剛才要給婭婭倒酒,她說喝飲料就行呢。”
“先前她可是很喜歡喝葡萄酒的,哎喲,我都想到。”
“對了,三弟,你們給爸媽去信了沒?他們知道肯定很高興。”像是想起什麼,田芳又問道文興遠。
“還沒,我也是開飯前不久才知道。”文興遠回道。
他和齊婭不同校區,今天他來不及去接齊婭,齊婭自己回來的。
“等會兒去郵局給她們拍個電報吧。”弟弟終於有後了,文興民也很高興,臉上帶了笑,說道。
“嗯,吃過飯我就去。”文興遠應一聲。
“三嫂,你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啊?”
“像嘔吐什麼的?”
文莉想起先前聽廠子裡懷孕的大姐提到過,懷孕的人似乎會很疲憊,還有難受,趕緊問道她。
“沒有,現在估計月份還小,我除了偶爾有點犯困以外,彆的都還好,沒什麼反應。”
齊婭本來就是個溫溫柔柔的人,這會兒懷孕了,整個人更加柔和,笑著回道文莉。
“那就好,那就好!”
文莉放下心,想了想又說道:
“那我們今天算是雙喜臨門了。”
“畢業是一喜,最大的喜是三嫂懷孕了,來,來,舉杯,必須舉杯!”
……
齊婭懷孕了,大家都很開心。
不過也因為她懷孕了,為了讓她能早點歇息,這次聚會,大家吃過飯,收拾了桌,就各自去洗漱回屋歇息了。
——
“三哥他們盼孩子好久了,這會兒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屋子裡,文莉坐在梳妝台前一邊抹護膚品,一邊感歎道。
“恩。”
江元正靠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冊文莉新畫的畫在翻看,聞言輕輕應了聲。
他聲音輕,語氣平,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他一貫這樣,除了文莉的事,旁的事很少上心。
文莉也不意外,她也沒多說什麼,繼續折騰臉了。
到今年,她二十四了,她以前看過一個視頻,說是二十四歲的女人就要開始注重保養了,不然進入二十五歲,就要麵臨肌膚泛黃一係列的問題了。
文莉愛美,對這個格外在乎,片刻不敢放鬆。
每晚她抹完護膚品後都要輕輕拍打好一會兒,讓它吸收。
隻是這回,她拍著拍著,不知想到什麼,手忽然頓下,轉身看向了江元。
杭城這邊絲織品多,這幾年經濟開放,綢緞又開始時興起來。
文莉特地去買了幾匹上等料子,讓江梅給她和江元一人做了幾套睡衣和睡袍。
進入七月,天熱起來,江元也是怕熱的人,這會兒裡麵就套了一條平角褲,外麵一件墨色睡袍。
此時,他斜靠在床邊,墨色的睡袍敞開,露出裡麵發達的胸肌。
三十三歲的男人,清雋俊昳依舊,幾年上位者的經曆沉澱,讓他越發像一杯醇厚濃香的酒。
清儒沉斂,雅人深致,哪怕隻靜坐在那,也無端吸引著人的視線。
“怎麼了?”
江元一直在等文莉,察覺到她的視線,他抬起了頭,問到文莉。
文莉沒說話,她自凳子上起了身,去到了床邊。
她沒脫鞋,直接趴跪到了江元身上,伸手圈住了他修長的脖頸。
“哥哥,我們也開始要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