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聽吧!”

賈赦叫上小夥伴,呼啦啦站到了後排,然後衝著坐定的賈代善揮手,“爹,你要好好學啊!”

對上同僚投過來揶揄的眼神,賈代善的老臉頓時紅透了。

想把大兒子塞回媳婦肚子裡,兒子太坑爹了。

蘇禦史嗤笑一聲,一個兒子就足夠把賈代善坑死。

這叫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賈代善肯定也是這樣坑老國公的。

坑爹,賈家肯定代代相傳。

狠狠瞪了一眼蘇禦史,換來對方一個白眼。

“肅靜!”賈代儒走到講台上,開始教授拚音,大致介紹完後嚴肅道,“我知道諸位都是天之驕子,但是學習必須手到眼到口到,來,跟我讀,啊,啊,啊,十遍!”

眾人有些羞恥,不想跟讀,特彆後麵還有小娃娃看著呢。

多不好意思啊!

以後能不沾賈家的邊還是不要沾了,他們算是看出來了,賈家人太坑。

坑自己人不夠還有坑他們。

讓他們一幫大老爺們啊啊地像個吃奶地娃,太考驗他們的節操。

臉皮最厚的熙和帝都不太好意思。

“啊,啊……”第一個出聲的人出乎意料,張太傅率先打破沉寂,跟讀完十遍對眾人道,“三人行必有我師,既然要推廣我們要先掌握透徹,如此才能把握好大方向。”

有張太傅帶頭,眾人也放開懷如同牙牙學語小兒學起拚音。

賈氏族學充斥著一道道飽含滄桑地啊啊喔喔餓哦之聲。

在場都是朝中重臣,除了賈代善外,可謂是大慶的學霸集團,區區拚音也不過用上半天遍學會。

學完後,渾身通暢,自覺又厚了一層臉皮。

“看到沒有,這就是智商碾壓。”賈代儒對賈赦等人說。

“我不是天才嗎?”賈赦吃驚諸位大人的學習速度,拚音他學了一個月呢。

“娘說你是打牌的天才。”賈政在旁小聲地說,心裡暗道,他哥是個假天才,自己才是如假包換的真天才。

賈代儒倒是十分中肯,“可以初步判定,在場的人智商都比你高一點。”

賈赦:突然覺得天才似乎也不那麼值錢。

沒和賈赦說兩句話,賈代儒被熙和帝叫走,詢問他對推廣拚音的看法。

“你是要掃盲?”

聽了半天,賈代儒明白過來,“普通人也就常用的四五百個字,掃盲教材編好了嗎?”

賈代儒的話讓一直陷入全民習字的熙和帝從暢想回到現實,確實,並非所有人都需要習得成千上萬字。

深看一眼賈代儒,這個人有想法,有深度,可以大用。

“你看教材如何編寫?”他反問。

這個難不倒賈代儒,他誕生在21世紀末,那時關進監獄的還有文盲呢。

監獄裡麵當然也是要掃盲的,所以掃盲教材他有的是。

“那要看針對群體了,農民的教材要教他們如何養豬種田、二十四節氣、常用姓氏……”

賈代儒如數家珍,眾人不由跟著點頭。緊接著,頭疼開來,讀書人有幾個知道如何養豬種田的。

算了,再聽聽他如何說。

“我建議優先讓女子識字。”

他眼睛亮了亮,即使他消息不算靈通,也發現大慶的女子受教育水平之低,甚至許多婦女一輩子都沒完成社會化,這是個十分可怕的現象。

一個民族的素養取決於這一民族中每個人出生時母親的修養與教育。

比如賈敦的母親和嬸子,她們二人教導出來的孩子完全不能相比。多虧賈敦有個好嬸子,否則賈敦就被帶歪了,但是他去南城時發現,越是貧困人家的婦女越是容易歇斯底裡脾氣暴躁。無疑,貧困和沉重地生活壓力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她們處在社會底層,又沒受過教育,往往容易通過極端強烈地方法表達痛苦。

可以說,大慶絕大部分的婦女從出生就是一個悲劇,她們完全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隻能隨波逐流,承受命運壓在她們肩上的壓力。

她們離開娘家,就進入婚姻,完全按照丈夫的要求行事。

生兒子,對於家庭條件好的婦女而言是種解脫,生了兒子,她們的底氣足一些,似乎也稍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但是對於處於貧困的婦女而言,生兒子,代表著更大的壓力。

帶孩子時從來睡不了一個整宿的覺,白天夜裡沒有輕鬆的時候,金錢的壓力也時時壓在身上,她們的精神始終處於高負荷狀態。

一個母親,如果用這種方式生活,對於一個家庭而言是災難。

當然,男人也會有這種反應,但比起女的,他的社會化發展好很多,在家中處於主導地位,即使外麵不甚如意火氣發在了家裡,不太容易鑽進牛角尖。

“胡鬨”熙和帝眉頭一皺,賈代善立刻訓斥道。

“我說的是肺腑之言。”賈代儒瞪眼,“嫂子都認同我的話,說等大姐兒出生讓我看看適合往哪方麵培養,以後也要當才女呢。”

史氏現在對賈代儒百分之二百的信任,可以說是榮國府最支持賈代儒工作的。

“咳咳,家裡的事不要拿到公共場所說道。”賈代善乾咳幾聲,眾人紛紛瞥過來,此地無銀三百兩,在場都是人精子。聽話聽音,立刻透過現象看出本質,賈代善,大慶的榮國公怕老婆。

“婦女教育的事以後再提。”熙和帝拍板,在他看來,男人乃一家之主,當然要優先受到教育。

賈代儒氣鼓鼓地。

鼠目寸光!

自家大哥麵前,賈代儒沒有多說,彆看他哥似乎怕他嫂子,實際上是個患有直男癌的大豬蹄子。

轉頭,他將自己的抱怨全部倒給了四王爺。

“先生說的極對。”四王爺聯想到五皇子,又蠢又笨,自我感覺良好,所有兄弟姐妹中就數他最傻。可不像了甄貴妃,可見母親對孩子的影響有多深。

得到認同地賈代儒怎麼看四王爺怎們順眼。

“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眾人皆醉你我獨醒。”賈代儒感歎,他覺得自己的社會化進程越來越好了,看,連知己都有了。

對知己,賈代儒極為大方。

“改天我請你吃好吃的,保準你沒見過。”

四王爺雖然已經入朝,在賈代儒看來十七歲還是孩子呢,孩子自然愛吃糖的。

回到府,他就搗鼓開了。

賈赦過來看了一回,“三叔,你在做什麼?”

“製糖的機器。”賈代儒頭也不抬,他要做一個大大的粉色棉花糖送給金訓。

金訓的氣質太冷硬,需要軟綿綿的棉花糖軟化一下。

賈代儒完全忽視掉粉色的棉花糖和金訓氣質不搭的事實。

賈赦不缺糖,對此不感興趣。

轉頭將消息賣給了賈政,“消息換借書卡,說話算話啊!”

賈赦手裡有故事卡,但是沒有借書卡,恰恰賈代儒規定必須同時出具借書卡和消耗一張故事卡才給借一本書。賈赦將主意打到了自己弟弟頭上。

“我什麼都沒說,都是你自己說的。”賈政才不想把借書卡給賈赦呢,他哥就知道借故事書,故事書哪裡有十萬個為什麼好看。

他打算借十萬個為什麼來著,聽三叔說過兩天書就印出來了。

賈政不給,賈赦上去硬搶。

賈政不敵,哭著找史氏求公道。

“賈赦!”史氏火冒三丈,大步上前扯住賈赦的耳朵使勁擰,“把借書卡還給弟弟!”

史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賈赦不敢掙紮,老老實實被史氏擰著。

借書卡再次回到賈政手裡。

賈赦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哇,我想看書!”

他一哭,賈政反而有點不忍心,猶豫半天,又將借書卡塞給了賈赦。

“隻此一次。”他說,“不過故事卡你自己出,我沒多的。”

賈赦積攢地故事卡可比他多,他缺的不過是個借書資格而已。

得到借書卡,賈赦收起眼淚,“我也不虧你,送你一張故事卡如何?”

賈政點頭。

“三叔在做製糖機,你趕緊過去看吧!”賈赦耳朵還被史氏擰著,歪著頭擠眉弄眼道。

賈政糯糯看著史氏,“哥哥知道錯了,娘就饒了哥哥吧!”

史氏冷哼一聲,對賈赦道,“沒有下次,要和弟弟和睦相處。”

“哎!我和政兒這叫打是親罵是愛,鬨著玩呢。”賈赦翻著眼皮說。

史氏的手又癢了,想擰兒子耳朵。

賈赦眼尖,先一步跳開,然後對著史氏道,“三叔說小孩子才像小貓小狗一樣打著玩兒,原來娘也有動物性的一麵啊!”

“賈赦,你給我過來!”麵對長子,史氏總是難以維持貴婦形象。

賈政對於吵鬨地一步早就習以為常,有他哥在,娘的脾氣就會暴躁一些。

他迅速地跑到了輕風院,製糖機,聽著就有意思。

賈代儒要做的是腳踏棉花糖機,原理特彆簡單,糖漿在高速旋轉時會在離心力的作用下被甩出小孔,而甩出的過程則將糖匠拉成纖細的糖絲。糖絲迅速冷卻後變成固體,聚攏成團狀就變成棉花糖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打過架嗎?

我打過,轉過太多次學,為了不被欺負打過架,其實我的外號叫小綿羊來著,可想把我逼到什麼程度才打架的。當時的情況是再不狠狠發作一場,我就要變成班上被打的豆豆了,剛轉學不久,已經在那個賴賴同桌帶頭欺負下沒人和我說話了。

太軟弱的話,彆人不會理你的,所以,感覺有時候拳頭比嘴巴好用。

當然,用拳頭的同時,也要保證成績。那段黑暗時間特彆用功讀書,從倒數第10左右躥到全班第二,然後狠狠教訓賴賴同桌,這樣不止老師,連沒說過話的同學也站在我這邊。後來,他已經沒資格當我的同桌了,初三他被老師勸退,我考上重點高中,感覺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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