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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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好人北靜王出麵和稀泥了,“柳公定然沒那個意思,說不準有誤會。”

柳公抓住救命稻草,“就是,就是,我揍我兒子是因為他潑了我家阿福一身水?和貴公子無關。”

賈代善眼皮不抬,“我兒子那天和你兒子玩到很晚才回家,難道說是我家赦兒和你兒子一起潑了阿福一身水?阿福?阿福是誰?叫他出來談談,我才不信我兒子會潑人一身水。”

在人前,賈代善絕對護短護得厲害。再者,他兒子雖然搗蛋,可心腸極軟才不會在這個時節潑人一身水呢。要知道一個風寒可是要人命的,他家兒子才沒那麼狠毒。

柳公的脖子耳朵紅彤彤地,聲音低不可聞,“阿福是隻狗。”

“什麼?”賈代善掏了掏耳朵,“因為一隻狗把嫡長子踢吐血?因為一隻狗害得我家老大哭了一夜,都留下心理陰影了。還有我媳婦,差點沒命,哎,不說了,不說了,柳公啊柳公,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賈代善怒,他兒子大過年弄一具屍體藏進自己院子,他夫人驚得差點血崩,他女兒因此喝不上母乳。

原因竟然是因為一隻狗?

眾人嘩然。

一些禦史已經悄摸摸準備回家打探打探寫折子彈劾柳公內幃不修了。

賈代善沒有受眾人影響,他的目的還沒達到,搖頭晃腦,歎道,“哦,我明白了,難怪我兒子前陣子和我說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原來應在這裡。嘖嘖,柳公,不知老國公地下知道大孫子在你眼裡還比不上一條狗該如何做想?”

柳公想走,賈代善哪裡能如他的意。

“哎,你心疼新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若這樣,孩子暫時放在榮國府吧!誰讓我和老國公有交情呢?”

“您說這個建議如何?”賈代善問北靜王。

“善,大善!”

北靜王也沒想到柳公如此對待嫡長子,點頭認同賈代善的法子,“一應費用勞煩柳公給榮國府送去。”

北靜王對柳公的做法也看不慣,他努力了大半輩子隻得了一個獨子寶貝得跟什麼似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敢動。

“還有那孩子生母的嫁妝也該早早點好封存起來。”賈代善補充,他是要麼不做,要麼做絕的性子,“至於柳公要留給長子的,也該早早留出來才是,省得哪天……孩子可憐喲!”

北靜王接著點頭。

柳公指想吐血,他家的事關賈代善啥事。

何況,一年一萬兩銀子,宰人喲!

可是看著周圍的同僚都在點頭,有些還蔑視地瞪他,他隻能一口老血咽回去。

回到家,沒有驚動夫人,自己查開了。

“確實有個小公子常常找大公子玩。”角門的門子如實回稟,至於是不是榮國公家的公子他就不清楚了,反正那通身的氣派,鞋襪衣裳看著就不是普通人。

“我問你那天他來找老大了?”柳公沉聲問道。

“……是來了,玩了好久才離開。”門子的回稟讓柳公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誠然,他對新夫人頗為喜愛,但那並不意味著她能將自己玩在鼓掌之上。

“去叫老大過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兒子仍未回府的事,在他想來,如果長子兩天未歸夫人肯定要同他說的。

門子吞了口口水,硬著頭皮說,“那天晚上大公子和吳大拉著來順的屍身出去還沒回來。”他守著西角門離大公子院子最近,因而更清楚一些那邊的動靜。

柳公哽住,半晌怒道,“還不快去找,等等,回來,去榮國府,算了,我親自去吧!”

想到榮國公發難,這會兒長子定然還在榮國府裡呢。

不孝子,讓他如此難堪。

柳公惱羞成怒,卻不得不親自前往榮國府探望長子,不然他的名聲徹底臭了。趕到榮國府,賈代善倒是笑嗬嗬的。

“柳公是個實在人,這就送銀子來了,哎,不是我訛你,實在你兒子的身子骨養起來太費錢。一年一萬兩銀子不一定夠,咱們四王八公為一體,多的也不要你的,我自己填補上就是了。”

柳公氣,壓製住火氣,“我家小子怎麼不出來?”

賈代善臉上露出愕然地神色,“你還不知道?他昏迷至今未醒,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克製不住剛下朝會就同你說了。”

賈代善的話柳公是一百個不信,真要著急的話朝會前就同他說了,再者,打發個人去柳國公府上知會他一聲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對方都那麼說了,鑒於對方地位比他高,他不得不憋氣道謝。

“我帶你去看看你家兒子,王太醫守在那裡呢。”

柳公重視了幾分,即便賈代善位高權重,也不能無事讓太醫滯留府裡兩天,能讓王太醫守著定然情況當真不太好。他不知道的是,王太醫在榮國府不僅要診治病人,閒了就去輕風院同賈家老三暢談。

最近他們談到了因雷電入體針灸穴位,仔細感受到摩擦生電對皮膚的刺激,他覺得賈代儒說的十分在理。如果能夠讓針灸連通電流,那麼針灸就能灸進肌理深入,僅僅靠針到達不了的地方。

不過雷電之術過於莫測,雖然他心儀卻牢牢將心底的野望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