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1 / 2)

賈赦的坦誠讓胡笳十分感動,胡父卻不得勁。婚前就直白說自己以後說不準變心,怎麼聽都不靠譜的樣子,賈赦一走他忍不住說,“你看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胡笳隻是掃了一眼胡父沒說話。大抵父母子女皆是如此,思想不一樣會失去說話的**,實在是雞同鴨講,特彆是胡父的思維從一開始就和胡笳不在一個頻道上。

胡父以為受到了鼓舞,有些不太自然地說,“你現在也是將軍就算據婚榮國府也不能拿我們怎麼著。”然後期待得看著胡笳。

女兒是將軍手上有俸祿,再置辦一處宅子他就是胡家的老太爺,就算以後有了女婿他老太爺的地位也不會變,相反女兒能乾說不準女婿還要巴結著他。

賈赦就不同了,人家是榮國府世子對他家有恩,胡笳又喜歡他喜歡得厲害,真不一定把他這個丈人放在眼裡。

麵對賈赦他有點心虛,一點多餘的要求都不敢提。

“這就是人和人的區彆。”知父莫若女,胡笳一眼就看出胡父心裡的小九九,“他有勇氣說出天下男人都不敢說出的話。”

胡父想起胡母的死因,臉漲得通紅,一聲都不敢吭。

“我非賈赦不嫁!”胡笳抬腳先進了屋。

胡父仔細數了數箱籠後趕緊插上了門。

賈赦和胡笳果然被皇上賜婚,接下來就是走六禮,至少要走半年這是急不得的。且史氏和賈代善對賈代儒的育兒冊子極為信奉,絕對讓他們等到18歲在成婚。所以兩人還有的等。

胡笳除了待嫁也沒閒著,她身上還掛著朝廷任命,班還是要正常上的,一時之間人們的視線都落在這位京城花木蘭身上。

緊接著,出了一個女將軍的賈氏族學徹底出了名。

梅思源在知道胡笳是女的後立刻躲進了家,連賈政發的畢業典禮帖子也不接。一想到自己同一個女人一起上學他心裡就煩躁得要命。

他的同窗是胡笳,以後同科會如何看他?他在官場上如何才不被人因此攻殲。

乾脆趁著還沒正式進學斷了同賈氏族學的聯係,時間一長,待到中舉後也沒人能想起來。

“反正我是不會再踏入那個沒規矩的地方。”不管梅父梅母如何勸說,他一口咬死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梅父衝兒子揚起了巴掌,“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彆忘了你是怎麼考中秀才的。”

梅思源腦袋一縮,底氣不太足,“我三歲開始讀書當然靠我自己考出來的。”

梅父大氣,“我打死你個不知感恩的小兔崽子。”

他兒子聰明不假,但離考中秀才始終差了點,送到賈氏族學後賈先生一點都不藏私連該當一家之傳的練腦秘技都傳授了。

然而,梅家不是他做主,他巴掌還揮下來被梅母攔住。

“兒子說錯什麼惹得你要打他!咱們兒子聰明,就算沒進賈氏族學一樣能中秀才,你怎麼不說他占咱兒子便宜白撈一個名聲呢。現在外麵都說賈氏族學教學有道,怎麼不說是學生聰慧,給他個蠢笨的我就不信他能教出來!”

梅思源聞言本來勾著的腦袋抬了起來,他娘說的沒錯。

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他就算不在賈氏族學讀書一樣能中秀才。

“你,你……夏蟲不可語冰!”梅父氣得渾身發顫,他自詡謙謙君子不料媳婦、兒子十足十的小人行徑。但他又管不了梅母,後者急了眼能往他頭上扔尿盆子,和婦人相爭是君子之恥,一甩袖走了。

氣走梅父,梅思源有點忐忑不安,依偎在梅母身上,“娘,我不會真的做錯了吧!”

似乎他爹說的也有一定道理,用先生的法子讀書他背得更快,記得更牢,還有以前一直困擾他的算數也學通了。

“彆聽你爹的,咱們家可是交了不少束脩的,花了錢他就該教你。”梅母挑眉,“你爹就是太迂腐了,他不想想沒錢人家能免費教你?”

“兒子,記住了,有錢啥都能買,人活在世上沒錢是萬萬不行的。千萬彆學你爹,他以為餐風飲露就能活呀!”

梅母沒有想過賈氏族學的筆墨紙硯茶水點心乃至一些書本都沒有另外收費,她交的那份束脩在彆處恐怕還不夠這些花用的。

梅思源點頭點到一半,疑惑地問,“可是一些人確實不交束脩就能入學。”

“那是他求名,活該要花錢。”梅母想也不想說,她自己是不肯為旁人付出一絲一毫,自然不理解賈氏族學為何要讓人免費入學。隻能歸於他們賈家好名,心裡對此頗看不上。

“哦!”得到答案梅思源不在糾結,轉而說道,“一想到和個女子一起上課孩兒心裡就不得勁。”

梅母立刻心疼開來,罵了幾句後說,“索性我兒是生員了,以後自然是要去縣學進學。”

梅思源皺眉擔心道,“賈赦和賈斂也要入縣學,孩兒肯定會被欺辱的,不若您同爹說說讓我轉回原籍去進學。”

一下子等於捅了梅母的心窩子,咬牙申斥榮國公仗勢欺人不說又將賈氏一族上上下下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