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的臉一紅,長睫微顫,嬌滴滴的垂下眸。
自從年初她回了隴西,算起來他們足有大半年沒見。半年的相思,如今再見,許光霽隻覺得渾身熱得厲害,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還是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
青禾這邊正兀自緊張著,小手忽然被人給抓住。
她嚇了一跳,無措的看向麵前的男人。
許光霽牢牢地捏著她的手,他的掌心粗糲,有些老繭,捏著她軟綿綿白嫩嫩的小手,仿佛抓著一團綿軟的雲。
“青禾,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他目光熾熱道。
“嗯……”青禾嬌怯怯應了聲。
暖黃燭光下,她麵若紅霞,嬌媚可人。
許光霽的喉嚨上下動了動,幾乎是一種本能,他朝她靠近,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入懷中。
青禾緊張地要命,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滿腦子都是喜嬤嬤那一句“郡主您儘量配合郡馬就好”。
他抱著她,她就由著他抱。
他似乎也有些緊張,抱了她一會兒,緩緩地低下頭,嘴唇落在她的發間、額頭、臉頰……
一個手足無措,腦袋一團漿糊。
一個青澀又笨拙的摸索著。
許光霽身形高大健碩,青禾小小的一隻,被他整個人覆住時,她削瘦的肩膀直顫。
“帳子、帳子還沒拉……”她咬著唇,小聲道。
許光霽吻住她的唇,急切切的拉下那大紅色的百子千孫如意帳。
不多時,帳內傳來一陣春情蕩漾的動靜。
許光霽是武將,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初嘗□□,食髓知味,恨不得纏著青禾不肯放。
可他到底憐惜她初次承歡,小小的人兒在他懷中汗水涔涔,嬌滴滴的求著饒,讓他想再嘗一次都不忍心下手。
一回事了,他親自抱著她,替她淨身。
青禾累得趴在浴桶裡,看著他精壯結實的肌肉,隻覺得雙腿發軟。
明明平日裡瞧著斯斯文文、風光霽月的一個人,為何到了床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如狼似虎,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般。
她這會兒算是明白許聞蟬
那句戲謔了,的確得吃飽些,才能應付他。
洗淨後,許光霽抱著她回床休息。
彼此相擁時,她感覺到他的呼吸還是粗重的,輕聲道,“夫君,你是不是……還想要呀?”
許光霽按著她的小腦袋,忍著道,“沒事的,你先睡,過會兒就好了。”
青禾有些自責,心想著是不是她太弱了?唔,那她明日可得吃更飽些。
第二日天還沒亮,青禾就被男人給磨醒了。
他從背後擁著她,渾身熱得厲害,仿佛要將她融化般。
青禾睡得迷迷糊糊,語氣還帶著幾分剛醒的軟糯,“夫君,你好熱啊……”
許光霽咬著她的耳垂,快忍到極限了,還是低沉的問,“可以麼?”
青禾也知道他說得是什麼,幸虧這會兒是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便輕點了下頭。
一回生,二回熟。
相比於初次的毫無章法,這次更得了趣。
時辰不知不覺的過去,門外伺候洗漱的丫鬟們聽到裡頭傳來的嚶嚶動靜,一個個麵紅耳赤,皆垂著頭不敢打擾。
第一日請安,便遲了大半個時辰。
青禾不安的很,紅著小臉,委委屈屈的瞪著許光霽。
許光霽拉著她的手,“沒事,母親那邊我來解釋。”
定北侯夫人一見到神清氣爽、透著饜足的兒子,再一看一側麵若桃李,雙腿發虛的兒媳婦,便猜到是怎麼回事——
這一家子莽夫,就沒一個憐香惜玉的。
前頭六個媳婦進門,差不多都是這樣的場景,她都見怪不怪了。
定北侯夫人溫聲細語的關懷了青禾一番,又送了一大堆補品和珠寶首飾,很是和藹。
轉臉看向許光霽時,則是瞪著眼睛,嚴肅的警告道,“你可得好好待你媳婦,若是敢欺負她,我饒不了你。”
許光霽看了一眼青禾如玉的側顏,滿心滿眼都是愛意,忙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欺負她的。”
除了,在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青禾莽夫!
下次更新在周四早上(22號),之後就能穩定更新到完結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