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快速地刷著牙,一邊想著今天得找一些女孩子紮頭發的教程發給她!
有什麼不方便的?不行就單馬尾、雙馬尾、丸子頭!
這麼可愛的腦袋,不多整點發型發飾哪裡行?
他刷完牙洗完臉就跑到廚房幫忙:“今天買這麼多,彆人便宜一點沒有?”
柳安一邊切著土豆絲,一邊說道:“今天沒在吳老板那邊買,我連著問了三個老板。”
說完她的手頓了一下,扭頭問:“我聽到可能是吳老板的妻子對他說,女人聲音一軟他就心軟了。我最後買的這一家也是個男老板,他的價格稍微低一點。是不是一樣的原理?”
蘇鳴摘著花菜無言以對。
大概是吧?你今天相比之前,可謂“盛裝出場”了,美女氣場二十米八。
男老板們能不能有一些原則?都懟著我家安安降價?
看到蘇鳴的樣子,柳安的嘴角輕輕揚了揚。
蘇鳴感覺到那是一種儘在掌握的自信笑意,他有點頭疼:“安安,你看關於人性的書,是不是很有心得了?”
“我第一本還沒看完。”
“你……”蘇鳴不知哪裡湧起的莫名不安,想了想說道,“雖然彆人可能確實因為你好看,讓你得到一些方便和利益。但我……”
說到這裡,他卻不知道怎麼表達了。
柳安過去是一切從生存角度來考慮問題的,這是她的習慣。現在她開始了解田園時代的一切,還在研究這個時代背景下人性的表現。
不管是從自己這裡,還是從外麵,她已經發現了美貌的影響力。
蘇鳴不知道怎麼表達,是因為這源於他的不夠強大、不夠自信。
但對柳安來說,懂不懂這些,跟用不用這些在將來操縱人心,是兩碼事。某種程度上來說,懂得這些,也算是她作為一個女人的一種“能力”。
所以他說不下去了。
難道告訴柳安,就做個懵懵懂懂、單純的美女,在家貌美如花就好?
柳安看他不說話了,臉上露出疑惑。
蘇鳴笑了一下:“沒事。”
穩定的關係裡,總得他也同樣強。
柳安繼續低著頭,切著土豆絲。
下刀又快又準,土豆絲切得工整而細膩。
她忽然又停頓住了,輕聲開口:“你是不是擔心,我為了貪圖利益,上一些有心人的當。”
蘇鳴搖了搖頭:“不光是這些。”
“那還有什麼?”
蘇鳴把摘好的花菜放到盆裡衝洗,釋然地說:“其他的挺複雜,以後說吧。我先下去跑幾圈。”
看著他的背影,柳安還是有點疑惑。
開始騎自行車之後,就沒再跑步了,今天怎麼又開始跑了?
那等會回來還要洗澡?
她帶著疑惑,開始炒菜。
其他的以後說?
其他的究竟是什麼?
抽油煙機在嗡嗡作響,柳安想不通這些,就乾脆沒再想了。
等蘇鳴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飯菜。
“我先衝個澡,我們的飯盒都在這。”
柳安就先把三個飯盒裝滿了蓋上,然後坐在椅子上等蘇鳴。
想了想,菜也做完了,她又把假發拿起來戴上。
蘇鳴在衛生間,柳安沒有鏡子照,她就對著黑黑的電視機屏幕,大概整理了幾下。
等到蘇鳴一出來,又看見了長發的柳安,心情好了很多。
他走過去坐下就稱讚:“該早一點想到假發的,冤枉你頂著那麼短的頭發那麼長時間都不敢出門。”
柳安拿筷子吃著飯,忽然問:“女朋友在外麵靠美貌獲取彆人的好感,然後得到一些好處,是不是對你來說就像上次一樣,我對彆人笑不對你笑的那種……會吃醋的事?”
蘇鳴筷子夾著菜懸在半空,呆呆地看著她。
柳安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她……在意我的感受?
她還知道吃醋這個詞的這種意思?
柳安的眼神認真,就那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