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懷孕(2 / 2)

——複蘇了前世記憶的、打算和他杠到底的鈕鈷祿·閱文無數·老司機·盛鳴瑤。

嗬嗬,信你個大頭鬼。

盛鳴瑤心下翻了個白眼,知道鬆濺陰並沒有放鬆對自己的警惕。這狗男人如今能這麼放低身段,不過是因為自己懷孕罷了。

這麼想著,盛鳴瑤毫不遲疑地說道——

“當然!”她下意識用手擋著自己的腹部,“這是我的孩子!誰都不能傷害他!”

盛鳴瑤警惕地扭頭看向身旁的人,低低說了一句:“你也不行!”

放眼如今修仙界,哪怕是純戴宗的掌門都不敢如此大放厥詞!

往日裡,若是誰敢這麼對魔尊如此大不敬,早就被鬆濺陰當場解決了。

但如今鬆濺陰卻笑了。

這恐怕是從他踏入這間宮殿以來,最真實的笑容。

“是我……我們的孩子。”

四目相對,竟是有股無言的默契。

——可惜了。

鬆濺陰心想,如果她……倒也可以再留她些時日。

“這裡是家嗎?”盛鳴瑤重新靠在他懷裡,粲然一笑,換了一個話題。

“太好了,我們有家了!”

鬆濺陰被她接二連三的話語撥動心弦,像是一隻小貓在岸邊對著水麵輕輕勾爪,水麵雖似未動,波紋早已漾開。

這是鬆濺陰第一次發現這個往日裡自己隻當做替身一樣的女人,竟有這般不可思議的能力。

隻是巧合?

鬆濺陰將盛鳴瑤攏在懷裡,低著頭,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眼神幽深。他像是不經意地問道:“你之前怎麼會叫我小樹?”

“小樹?”懷中的女孩不知這是怎樣一個危險的問題,仰著臉,笑容帶上了一些羞澀,“因為你叫鬆柏嘛。”

“鬆柏是樹的一種,而且樹也有很多美好的寓意,我就……一直偷偷在心底喊你鬆柏。”

鬆濺陰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帶上了一絲他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問道:“美好的寓意?”

這狗男人怎麼非要刨根問底???

盛鳴瑤心中萬千“嗶-嗶-”的語句飛過,但臉上仍是小女孩兒般雀躍的笑意。

她像是有幾分女兒家被問及心事時的害羞,語調

都不自覺地溫柔:“鬆柏太高潔啦!世人一說起鬆柏,就是‘淩雲木’之類的讚歎,但與此同時,也總要讓風暴毀之、雨水摧之、霜雪壓之。”

“這太苦啦!”

“還不如就做一棵最常見的樹,雖然普通,但也很輕鬆。”

盛鳴瑤模仿萬千瑪麗蘇文裡的“位高權重不是真正的快樂”這一論調,十分流暢的闡述了自己的“鬆柏論”。

說完,室內一片寂靜。

畢竟是魔尊,

當他真正斂起情緒時,旁人實在難以窺得一二。

盛鳴瑤垂著頭,在心中模擬著這個狗男人可能出現的各種心理活動。在對方開口前,她惴惴不安道:“你是不是在魔界裡很厲害?就、就類似魔族八大侍者那樣,是個位高權重的角色?”

天真至極又沒有被師門重視、沒有見過世麵的女孩兒,所能想象到自己愛人在魔界的最高地位,也不過是八大使者罷了。

鬆濺陰被她突如其來的問句打斷了思緒,靜靜地打量了盛鳴瑤片刻,對上那雙漂亮至極的桃花眼時,倏爾一笑。

“是呢。”

鬆濺陰伸出兩根手指挑起了盛鳴瑤的下巴,冰涼的觸感直讓盛鳴瑤渾身不適,甚至打了個冷顫。

蒼白到毫無血色的修長手指,是此時此刻,這世間距離盛鳴瑤最近的催命符。

也許下一秒,它就會出現在盛鳴瑤的脖頸上。

鬆濺陰湊近了盛鳴瑤的耳畔,低沉的嗓音充滿不自覺地惡意:“你待如何?”

“那我以後再也不叫你小樹了。”

盛鳴瑤像是沒察覺到身旁人問話的嘲弄,她兀自往冰涼的懷抱中再次拱了拱,“小樹聽起來不太能上台麵,我——”

“不要!”

脫口而出的話語裡是掩蓋不住的急迫,像是要說出曾經的未儘之言。

盛鳴瑤一愣,隻能遵從人設的想要抬頭,卻被反應過來後的鬆濺陰不容置疑地摁在了懷裡。

“……就叫我小樹。”鬆濺陰俊美蒼白的臉上麵無表情,語調卻溫柔地像是在誘哄一個無知的孩童,“隻有你能叫,好不好?”

盛鳴瑤試探道:“小樹。”

鬆濺陰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乖孩子。”

盛鳴瑤像是找到了什麼樂趣:“小樹!”

“嗯。”

“小樹小樹!”

“你放心,我在。”

……

——反正她也叫不了多久了。

鬆濺陰漫不經心地想到。正好,這個稱呼再也不能被旁人知道,就讓自己放縱一段時日好了。

——大概是鬆濺陰的母親曾經叫他“小樹”?

盛鳴瑤乖巧地靠著鬆濺陰,一手像是不經意間撫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她結合自己腦海中的一些線索,同樣漫不經心地盤算著,該如何給這個辣雞狗男人種下心魔。

缺愛,渴望家庭,似乎有個曾經對他很好,但最終將他拋棄的母親——

盛鳴瑤咬著唇,靠在這位可憐蟲的懷裡,做足了弱小可憐無助的姿態。

那麼,魔尊大人,讓噩夢重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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