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薑晞氣質知性優雅,讓人很舒服,越看越好看。
現在的薑晞就很欲很媚,臉上寫滿了我那麼美你快來跪舔我的優越感,看久了就像吃了一塊大肥肉犯膩。
【我有點信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臥槽,細思恐極】
【被穿很離譜,但是我想信,我本命女神肯定被穿了,否則不能變成這樣。】
……
高手在民間啊,薑歸感慨。換了身體又如何,薑黛永遠是薑黛,變不成優秀的薑晞。薑晞的優秀可不是全靠她的臉,更多的是她自己的腦子和努力。薑黛以為搶走薑晞的臉就能萬事大吉,愚不可及。
薑歸想點個讚,發現點不了,這個帖子被刪了,她勾了勾唇角。薑黛那邊開始公關了,不過她能刪掉帖子卻刪不掉她愚蠢的腦子。
兩天後,薑歸出院,薑再春沒有出現,丁芝蘭麵帶愁苦。薑黛的騷操作她已經從網上知道,丁芝蘭整個人就像是泡在黃蓮水裡,從內到外的苦。薑黛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她拿走了她姐姐大好的人生不算,還要落井下石,這哪裡是姐妹,分明是仇敵。可她姐姐哪裡對不起她了,給她花錢從來都不吝嗇,薑黛怎麼能一朝得誌就恩將仇報。丁芝蘭覺得現在的小女兒陌生的可怕,她怎麼能變得這麼可怕,還有丈夫,他也變了。出事後,一個一個都變了。
丁芝蘭怕薑歸傷心,說你爸工作有點忙。
薑歸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忙未必是真的,不想見大女兒或者該說不知道怎麼麵對大女兒肯定是真的。
薑再春是個一心想當老板的會計,年輕時幾度創業都失敗,最後被丁芝蘭以離婚相威脅,才放棄了老板夢。後來薑晞掙錢厲害,薑再春就又重拾夢想。薑晞不差錢便願意支持父親夢想,不需要擔心溫飽的丁芝蘭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事實證明,薑再春依然是爛泥扶不上牆,賠了兩千多萬不說,還差點連累薑晞名聲。在這點上,薑再春和薑黛父女倆一脈相承,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侏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以後,薑晞就不肯出錢給薑再春造了,孝敬錢每年幾百萬幾百萬的給,不過都給丁芝蘭,讓她安排家裡生活。丁芝蘭有大女兒撐腰,也壓得住薑再春。薑再春心裡肯定是不得勁的,隻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隻能憋屈著。
時來運轉,薑晞薑黛互換,和他親近的薑黛掌握經濟大權,薑再春腰杆子挺起來,又開始了創業大計,對丁芝蘭和大女兒的態度也逐漸改變,就是這麼現實。
“您好,請問是薑小姐嗎?”抱著一束鮮花的快遞員站在門口。
薑歸點頭。
“您的花,請簽收。”快遞員走進來。
薑歸望著火紅的玫瑰花,瞥到其間卡片,拿起看了看,筆跡很陌生,上麵隻有一句話——[活著一切皆有可能],是她那天麵對直播時說過的一句話。
“誰送的?”丁芝蘭好奇,又有點高興,被人關心著總是令人愉悅的。
薑歸:“沒留名。”她問快遞員有沒有留言,對方搖頭說沒有。
望著花,薑歸若有所思,簽收下,讓快遞員離開。
丁芝蘭:“是不是你哪個朋友送的?回頭問問謝謝人家。”
薑歸笑笑說可能吧。
事實上,薑黛那狗慫脾氣根本沒朋友,而薑晞作為薑黛那一年半,不是在用心讀聖賢書就是在和毒品作鬥爭也沒結交新朋友。
收拾了東西,薑歸和丁芝蘭離開病房。一出房門,薑歸若有所感地抬眸,目光筆直射向走廊上穿著長款黑色羽絨服高大男人,他的臉被帽子圍巾口罩眼鏡遮擋得嚴嚴實實的。薑歸卻一眼就認了出來,準確來說,是她體內的薑晞認了出來。
猝不及防撞上薑歸的視線,淩陽有一瞬間的慌亂,下意識想離開,可腳就像是生了根被牢牢固定在原地,移動不得也不想移動。
隨著薑歸一步又一步的靠近,淩陽渾身的血液急速奔騰,帶來微漲的刺痛感,令他更加的清醒,望出去的眼神近乎貪婪,浸染著濃烈的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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