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笑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雙唇因為驚愕而微微張開,教科書一般的目瞪口呆。
李星輝愉悅低笑,深邃眼眸之中帶著狩獵者獨有的勝券在握。
卓笑笑倏爾變色, 雙手緊握成拳:“耍我很好玩嗎?以為用一點錢就能玩弄女人。你們這種人是不是這世上沒有用錢買不到的女人, 覺得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卓笑笑雖然窮, 但是我不會為了錢出賣自己。”
李星輝呆怔。
卓笑笑抬頭挺胸, 冷笑一聲,大步離開。
“沒想到啊, 咱們李大少也有踢到鐵板的一天。”孫嵐東嘎嘎笑。
李星輝勾了勾嘴角:“現在說這話還為時尚早。”
“怎麼的,還不放棄啊。”孫嵐東挑眉。
李星輝撫了一下唇角,“從來沒有我想卻得不到的女人。”
孫嵐東吹口哨。
李星輝輕輕一笑, 有點兒意思。
像急了愛情開始的樣子。
薑歸哼笑一聲,讓私家偵探繼續監視便掛上電話, 當八點檔狗血偶像劇看看, 還怪有意思的。
回到廚房, 指揮著傭人處理食材的薑老太太回頭看一眼薑歸, 笑著道:“星輝的電話?”
薑歸笑了下:“一個朋友。”
薑老太太若有所思:“最近你和星輝出去玩的少了。”薑雲曦一直和薑家兩個老人住在老宅,所以薑老太太對薑歸的行蹤一清二楚。
薑歸微微低頭,似乎有些落寞:“他最近比較忙。” 忙著追卓笑笑。
“男人嘛,少不得要忙事業的。”薑老太太柔聲道,見薑歸那模樣,心裡有數, 隻怕李星輝這小子又在外麵拈花惹草了,這小子哪裡都好, 就有心野了點,不過男人嘛,沒有不偷吃的, 隻要心裡還有家就行。
她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過來的,那會兒還能光明正大地納妾,為了開枝散葉,老爺子名正言順的妾就有兩個,外麵沒名沒分的女人就更彆說了。幸好隻有她生下兒子,誰也威脅不到她的地位,現如今還不是隻有她陪在老爺子身邊,而那些個老爺子當年疼得眼珠子一樣的女人,人都不知道在哪兒。所以啊,這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分和兒子,其他都是虛的。
不得不說,薑雲曦明知道李星輝花心好色,還能寬容大度不吵不鬨儘顯‘正室風範’,少不了薑老太太長年累月的洗腦。
薑歸對著薑老太太笑了笑:“我知道。”
薑老太太欣慰而笑,滿意地拉起薑歸的手拍了拍。孫女兒就比她媽想得通,不然也不至於氣到難產。氣什麼,把兒子抱過來自己養,既能鞏固自己的地位又能打擊白夢,一舉兩得。偏鞏雅心窄,生生氣死了自己,結果便宜了白夢。
想起白夢,薑老太太就一肚子火氣,小門小戶養出來的,一點長處都沒有,倒是學了一身迷惑人的狐媚本事,把她家鴻義迷得神魂顛倒。當年要不是鴻義要死要活地鬨騰,她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白夢進門。對於白夢,薑老太太是一千個一萬個看不上眼,奈何寶貝兒子鬼迷心竅,簡直氣煞人也。
薑老太太沉著臉望著進門的薑鴻義和白夢,薑鴻義一手摟著白夢的腰一手握著白夢的手,嗬護十足,望向白夢的視線滿滿都是情意。反觀白夢,眉頭輕蹙,神色鬱鬱,似有什麼煩心事。
一看她那哭喪臉,薑老太太就覺得血壓往上竄,她就沒見過白夢高興的樣子,一天到晚苦著一張臉,好像嫁給她兒子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要不是她家鴻義,她連飽飯都吃不起,指不定落魄成什麼樣了,能像現在這樣當上衣來伸手飯來張開的豪門太太,簡直不知所謂!
“爸,媽,我們回來了。”薑鴻義叫了一聲,他和白夢住在外麵,十天半個月回來一趟。
白夢清清冷冷地跟著叫了一聲,再無他話。
“爸,白姨。”薑歸微笑著端上茶。沒有順從長輩的意叫白夢媽,是薑雲曦唯一的倔強,這姑娘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唯獨在這件事上,不肯妥協。
薑鴻義含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還是爸這裡的茶好。”
白夢神色依舊淡淡的冷冷的。除了麵對兒子薑嘉樹,哪怕是對著薑鴻義,白夢都是冷冷清清彷佛遊離在紅塵之外的超脫模樣,眉眼之間透著憂鬱和清高。大抵就是這份與眾不同,把薑鴻義迷得神魂顛倒,二十幾年如一日的當舔狗。
早幾年,因為看不慣,薑老太太沒少發難,結果就是薑鴻義義無反顧地帶著白夢母子搬出了老宅。
白夢VS薑老太太,薑老太太完敗。
薑老太太就沒在白夢那裡討到過好,她的全部為難都會被她的寶貝兒子薑鴻義反擊回來,薑老太太敢刁難白夢,薑鴻義就敢咆哮就敢不回家。
時至今日,薑老太太哪裡還敢為難白夢,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欺欺人一切都是為了寶貝孫子。
“那就帶點茶葉回去。”薑老太太立馬借口,拉著薑鴻義噓寒問暖,“怎麼比上次回來還瘦了點?”
薑鴻義笑:“有嗎?沒有吧。”
“怎麼沒有,就是瘦了。”薑老太太心疼極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一些事交給下麵的人去做,你彆太拚了,你到底也不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