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收錢了不退!”白二柱張嘴又是那套糊弄人的說法。
王月娘根本不信, 她大怒道:“你騙鬼呢,你趕緊把錢要回來,要不回來這日子就彆過了!”
這次王月娘真是受了大刺激, 徹底對白二柱失望, 打她一頓,都沒這二兩銀子好使。
白二柱不說話,隻低頭蹲在門檻上沉默。
既然有兒媳婦操心要錢的事,白奶奶便不再操心, 轉身回家去教訓白春妮。
白沉音冷眼看著白家鬨騰起來。
怎麼說呢,白春妮有上進心, 不甘心做個平凡的村女是正常的,可她從始至終對白二柱一家隻有算計,沒有半分真心。
重生一回,依舊隻會攀附大樹吸血, 不知獨立,就注定她的算盤不會一無波瀾的成功。
王月娘見丈夫死不悔改, 頓覺心累和失望,留著淚收拾東西要帶著孩子回娘家。
白二柱愁眉苦臉的蹲在原地,心想讓她回娘家過段時間, 冷靜下來或許就會接受, 半句挽留都沒有。
趁著王月娘收拾東西,白沉音道:“娘, 你還是先帶上家裡的錢吧, 留給爹也是揮霍, 彆到時候被彆的女人花了,你卻一文銅子都沒用上!”
王月娘想到白春妮花的二兩銀子,她都沒用過這麼多, 再次氣炸,將臥室裡所有的錢都收走了,包括了白二柱的私房錢。
這時白沉音又說道:“娘,你去六叔家,花錢請他用牛車送我們去外婆家吧,不然憑腳走回去累得慌。”
到了王家說起原因,王家人自然大怒,王大舅說道:“既然白二柱他這麼有本事,那以後彆想沾咱家一點好處!”
王舅媽也道:“妹妹,你安心住下,我倒要看妹夫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王家放在眼裡!”
這會兒已經不是單單二兩銀子的事了,而是白二柱不把王家當回事了。
白大河放學回家,得知娘帶著弟弟妹妹走了,不由大吃一驚。
長這麼大,這是父母吵的最嚴重的一次。
再得知原由,他不由對白父和白春妮生起一股怨氣。
他這個兒子,尚且沒用過這麼多錢,日後用錢的地方多的事,白父怎麼能這麼揮霍呢!
白春妮這個堂妹也是,給她吃喝尤不滿足,免費的手藝不學,非得學那花錢的,真是一點也不懂事。
接下來的日子,白父白大河都是在白奶奶家吃喝的,睡覺在自己家睡。
白家人都是勸白二柱去退錢,然後把老婆孩子接回來,白二柱倔強的不肯去。
他不去退錢,白奶奶也不堅決不讓白春妮去學藝,就這麼杠住了。
實際上,自從王家冒出來,王月娘變化不小,白二柱對她再也沒了從前的威懾力。
簡單的來說,就是白二柱的話以前猶如聖旨,不容反抗,現在卻沒以前好使了。
白二柱有心借助此事告訴王月娘,這白家還是他做主,不要以為有個有錢的娘家就能騎在他頭上拉*屎。
第一周,白家都是勸白二柱低頭,可王月娘一走了之這麼久時間還不回家,白家也不高興了,反倒覺得王月娘不懂事,有了娘家不把白家當回事。
白家讓白二柱去了王家一次,叫王月娘回來。
王家都是一個態度,不把錢要回來,就不要想王月娘回去。
白家惱了,不就是二兩銀子嗎,你王家那麼有錢,還這麼在乎?
你們越不許,我們還偏要乾!
白奶奶也不阻攔白春妮去學藝了,還讓她好好學。
見白母一直不回來,還不知要冷戰到什麼時候,白大河去王家見了王月娘,勸她回家。
王月娘卻拒絕了,說道:“這次你爹能拿出二兩銀子給外人用,以後就能拿出十兩,二十兩!這次娘絕不能低頭。”
白大河見勸不動,又去找外婆和舅舅,請他們說話。
王家都是一個態度,不能讓王月娘灰溜溜的回去,不然王家的臉擱哪兒?王月娘在白家也毫無地位可言。
意識到事情變得複雜後,白大河也隻能聽王家的意見好好讀書,不要摻和。
為了讓白大河安心,王外婆索性讓白大河轉學到縣裡的一家私塾,暫時也住在王家得了。
王家的生活水平那麼好,家人又都在,白大河求之不得。
兩個星期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
白家終於受不了,再次讓白二柱去請王月娘回家,這次白二柱的態度真誠多了。
每日回家安安靜靜,一絲人氣都沒有,白二柱想老婆孩子了,所以這次是發自內心的認錯了。
隻是白春妮已經去學藝兩個月,這錢絕對要不回來了。
王月娘其實也有些心慌了,有點想回去,可被王外婆製止了,她嚴詞說道:“月娘,你再這兒住的好好的,根本不必急,真正急切的是白家。除非白家想休了你,不然不許你這麼回去。若是灰溜溜跟他回去,那我們隻當你是潑出去的水,是生是死不管了。”
王母的話說的這麼認真,王月娘心裡糾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