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妻啊(1 / 2)

燈光如豆, 搖曳出昏暗的光線,勉強照亮這間窄小的房間。四周的邊邊角角沒有被照顧到, 模模糊糊看不清輪廓, 顯得屋子狹窄、擁擠。

而周自榮站在這樣窄小的、逼仄的房間裡,卻仿佛站在寬敞、明亮的華屋中, 他揚著下巴, 不緊不慢地邁著腳步, 十分從容地走到床邊坐下。薄唇抿得緊緊的,一句話也不說, 隻用眼神示意羅衣。

羅衣頗為有趣地打量著他,如果她沒會意錯的話,他是叫她上前伺候他?

“愣著乾什麼?”周自榮見她一動不動,抱著手站在那邊,嘴邊噙著一抹輕笑看著他,漸漸覺得屋子裡燥熱,又羞又怒,“過來給我更衣!”

羅衣笑了笑, 上前走近兩步, 卻不如他所說的伺候他, 而是彎下腰,一張臉湊得他極近:“我很好奇,是什麼給了你錯覺,以為我喜歡你,願意討好你, 甚至伺候你?”

她的話又輕又軟,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在跟他**。

周自榮險些也這麼以為,在他心裡,她就是一個嘴硬、愛拿喬、不知好歹的女人。這種時候還跟他說這種話,大概就是要他哄她的意思。

可是當他不耐煩地擰起眉頭,迎著她的目光就要訓斥時,卻被她眼底毫無波動的冰冷給驚住了。

他滿心的火熱,滿心的羞怒,全都如同被一桶冷水澆滅。他渾身僵硬,看著她道:“你什麼意思?”

“聽不懂?”羅衣憐憫地看著他,“那我可真是要再勸你一句,不要讀書了,你這樣愚鈍的人,讀不出來的。”

周自榮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起來,他憤怒地瞪著她:“你說什麼?!”

“噓。大晚上的,彆吵。”羅衣把手輕輕搭在他肩上,按著他坐下。

體內湧動出一股股燥熱,她眼神閃了閃,大約明白李氏為何殷勤地做飯了,她笑了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緩緩下移,撫在他的胸口,“我真好奇,你姨娘是不是跟你有仇?”

周自榮不知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明明聽著話音是不喜歡他的,卻偏偏對他上下其手。他僵著身子坐在那裡,梗著脖子道:“我姨娘最疼我的!你知道什麼?”

“是嗎?”羅衣笑道,撫在他胸口上的手,微微用力按了按,“你看,你這樣單薄,有沒有力氣行魚水之歡?強行成了事,還有沒有命?我倒是不忍心看你就這樣丟了命,可你姨娘給我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她一邊拍著他的胸口,一邊意味深長地笑。

周自榮莫名汗毛都豎起來,戒備地看著她:“你想乾什麼?”

“乾什麼?”她露出大大的笑容,眼底閃爍著叫人發怵的光,“放心,我會收斂著點兒,儘量不要你的命。隻不過,經過今晚,恐怕你三日之內是下不了床了。”

說著,她攥著他的衣襟,用力一掀!

周自榮就像一個玩具人偶,被她一下子掀到了床上,還收不住力的打了兩個滾。

緊接著,羅衣也爬上床,一手按著他的肩膀,一手扯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撕!

“你放開我!”周自榮忽然大力掙紮起來,又推又咬。

活像隻發狂的小狗,在獵人的圍捕下,拚命逃竄。

羅衣很是逗弄了他一番,才放開他,由著他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往門口跑去。

周自榮一口氣跑到門口,用力一拉,竟然沒打開!他陡然想起來,門被李氏鎖上了,瘋狂敲門:“開門!姨娘,開門!”

他後背上一層冷汗,想到羅衣剛才的話,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噤。這個女人如此狠毒,她如果真的要采補他,他恐怕真的會像她說的那樣,至少三天下不了床!

“開門!姨娘,開門!”周自榮用力捶著門。

李氏打定主意,今晚不管羅衣如何叫喊,她都不會起來給她開門。

為免明天羅衣怪她,她甚至用棉球堵了耳朵眼,來了個耳不聽為淨。這樣一來,就算明天羅衣怪她,她也有理由應付——她年紀大了,覺淺,堵著耳朵睡覺怎麼了?

周自榮拍了半天的門,沒有得到李氏的回應,後背被冷汗浸透,他想著身後那個笑意盈盈的女人,渾身都僵硬了。

深吸一口氣,他勉強冷靜下來,轉身看著羅衣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放心,我不碰你。”

他實在生得一副好皮囊,唇紅齒白,俊秀可人。明明說著這樣不要臉的話,偏偏睜著一雙純真無辜的眼睛,隻叫人覺得他可憐可愛極了。

羅衣笑盈盈地看著他:“我的確不喜歡你。不過,誰叫你姨娘給我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實在對不住,今晚要委屈你了。”

她笑得像個大尾巴狼,周自榮本能覺得危險,後背緊緊貼著門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一臉的戒備。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羅衣惡劣地說道。一邊解開最上麵的一粒扣子,一邊不緊不慢地朝他走過去。

如果不是她,而是換成一個柔弱的女人,這會兒是不是被他強行按到床上了?

一個試圖傷害彆人的人,就該嘗嘗被彆人傷害的滋味。

“嗬!”誰知,周自榮冷笑一聲,慢慢站直了身體,揚起下巴看著她,“我不與你一般見識,不代表你可以冒犯我!”

他繃緊了身體,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拚命的表情,黑珍珠一樣的瞳仁裡充滿了倔強和不屈。

羅衣笑道:“是嗎?那就試試看?”

她朝他走過去,不等他反抗,三下兩下就把他製服了。把他的兩隻手反剪到背後,像羈押犯人一樣,押著他往床邊走。

來到床邊,羅衣將他往床上一扔,讓他麵朝下,趴在床上。然後坐在他腰間,伸手輕撫他的臉:“小臉兒真嫩。”

周自榮這會兒知道裝腔作勢沒有用了,他激烈地掙紮起來:“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女人!不知廉恥!傷風敗俗!淫-賤-蕩-婦……”

他罵得越來越難聽,羅衣隻是微微笑著,把他越按越緊。

終於,他罵得累了,喘著氣停下來,腦袋側壓在枕頭上,努力向後看,用一雙漆黑的瞳仁死死瞪著她:“仗著一身蠻力欺負人,算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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