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裡的氣氛有些凝重。
兩批隊員, 都一去不回, 像泡沫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沒有傳回來半點訊息。
大家拿不定注意,去向韓風稟報。
韓風的神情也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他看向隊員們, 沉聲說道:“今晚不要鬆懈,做好防守, 再等一晚上,如果明天一早他們還沒有回來,我去看看情況。”
他在隊伍中的威信不是一般的高,隻要他還在,隊伍的主心骨就在, 大家就不會亂。
聽到他這麼說, 大家都點了點頭:“是,隊長。”
隻要隊長出馬,沒有解決不了的, 三年的追隨, 讓他們有這個信心。
很快,大家排好班, 輪流守夜。
沒有再像昨晚一樣嚴陣以待。熬了兩天一夜, 大家都累了。如果真的有敵人, 疲憊的身體是沒有辦法迎戰的。
羅衣也休息了。
她監督著小可愛們,它們已經到附近了,她讓它們停在二十裡外, 圍成一個圈,不放任何人進來。
但她又想,如果嚴浩他們回來,豈不是也被攔在外麵?
不過,嚴浩知道這些喪屍們不主動攻擊他們,一定會跟隊員們解釋。
如果是敵人來了,他們不知道,隻會被喪屍們嚇跑。
這樣想著,她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準備休息了。
卻聽到身後響起一個輕巧的腳步聲,隨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抬頭一看,一個隊員衝她使眼色,輕聲道:“寧萌,隊長叫你。”
韓風這會兒叫她乾什麼?
這樣想著,她點點頭:“好。”
跟在那個隊員身後,往韓風所在的車子走去。
“副隊回來了。”那個隊員壓低聲音對她道,“受了重傷,隻有他一個人回來了。”
羅衣驚訝地朝他看過去:“什麼情況?”
隻有他一個人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悄無聲息的?
“副隊傷得很厲害,被我發現後,就說了兩句話,一句是‘彆驚動人’,一句是‘叫寧萌來’。”那個隊員說道,“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避著大家,但副隊一向謹慎,說不定有什麼原因。”
羅衣點點頭,沒有多問,兩人放輕腳步,快速來到韓風的車前。
“隊長,寧萌來了。”那個隊員在車門外說道。
車門從裡麵打開,露出韓風的臉,對那個隊員說道:“你去守夜,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等他離開後,對羅衣示意了下,“上來。”
羅衣立刻上車。
車門被關上,羅衣立刻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就見韓風的另一邊,坐著一個人,腦袋抵在車窗上,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沒有力氣說話。
“給他治療下。”韓風說著,往後一仰,方便羅衣給嚴浩治療。
羅衣靠坐過去,抓起嚴浩的手,感受著他的傷勢,為他梳理著受損的肌體和肺腑。
他應當是受過了折磨,體內有著火燒過、金屬利器攪動過、鞭打過、割裂過的痕跡。
羅衣心中漸漸湧起怒意。
她抿著唇,一言不發,為他調理著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