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2 / 2)

她一閃身,露出身後,被他剖開肚腹,露出血淋淋內臟的小桃。

許連山一個沒刹住腳,撲到了小桃的身上。被他隨意放在床上的刀子,就這樣插進了他的心口。

一聲悶哼,許連山不敢置信地低下頭,看著緊緊貼在他胸口的刀柄。他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想說話又說不出來,掙紮著從床上倒下來,坐在了床腳下。

“看,我什麼也沒做。”羅衣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轉折,驚訝片刻過後,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張和離書,走到許連山的跟前,抓過他的手,沾了血跡,按在了上麵。

許連山伸出一隻手,死死地抓著她的裙角,一雙赤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麵有怨恨,有恐懼,有哀求。

“哎,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見你一麵?”羅衣歎氣,她本來想叫趙仁接她走的,沒想到許連山這樣不爭氣,自己把自己給捅了。

才說著話,外頭走進來一道高大的身影,使得門口暗了一暗。

隨即,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了進來:“衣衣,沒事吧?”

“你來的倒是巧。”羅衣笑著回頭,對趙仁招手,“他就要咽氣了,快把你想說的話對他說了。”

趙仁穿著一身靛青色的袍子,剪裁合身的衣裳將他襯托得高挑挺拔,他一臉溫柔地走過來,看清屋裡的情形,驚訝了片刻,隨即恢複了常色。

他走到羅衣的身邊,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動作自然地把她攬在懷裡,低頭看著許連山:“謝謝你。”

謝謝你不珍惜她,才給了我機會。

“你們兩個……”許連山本就受了重傷,被他們這一刺激,氣血翻湧,登時吐出一口血來。

“是的。”羅衣笑著對他道,“不能叫你白白陷害他一頓,總要名符其實才好。”

他綠了。

真真切切地綠了。

意識到這個,許連山再次吐出一大口血,指著他們兩個,要罵他們一頓,誰知兩人根本不搭理他,隻見趙仁摟著羅衣往外走,一邊說道:“這裡環境不好,咱們出去說話。”

“我把和離書做好了。”羅衣笑著仰頭,將和離書展開在他眼前,“咱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啦。”

兩人說著話,漸漸走遠了,許連山滿肚子的怨憤無處可發泄,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下人們都知道他要死了。

穩婆一臉恐懼地跑出去,吸引了下人們的注意,紛紛圍到了小桃的屋子外麵看情況。後來羅衣和許連山說話,他們也都聽在耳中。得知他要死了,立刻散了,四下搜刮錢財,紛紛跑路。

王玉蓮也拿回了自己的嫁妝。

她收拾好了東西,就來到許連山的麵前,吐他一臉唾沫:“呸!無情無義的混賬東西,我當初瞎了眼,才自甘墮落與你做妾!”

她又看向床上被剖開肚子的小桃,眼裡又是害怕,又是怨恨:“賤人!仗著肚子拿回賣身契又怎樣?賤人賤命!”

許連山挨了一臉的唾沫,頓感羞辱,可他絲毫力氣也沒有,隻能生受著。

待王玉蓮走後,陳綿綿也來了。

她倒是沒吐他一臉唾沫星子,而是顫聲道:“大爺,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這比吐他一臉唾沫星子還可氣,許連山當即吐出一口血,他雙目圓睜,來不及說一個字,便徹底斷了氣。

許連山是個極傲氣的人,容不得彆人屢次拒絕他,尤其還是他瞧不上的村姑出身的發妻。

他又極自傲,見羅衣這裡走不通,索性直接叫金香兒管家。他心裡越是在意金香兒花費巨大,麵上就越是要表明他不在意。不就是個嬌妾?他養得起。不就是花了銀子?他再掙就是了。

小蘭氣得不行,但羅衣一派平靜,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跟羅衣一起,努力經營胭脂鋪子。

金香兒得了管家權,十分得意,從前壓在心裡不敢報的仇,也漸漸浮出水麵。

她開始苛待羅衣。從衣食,到住行,總給羅衣找不痛快。

這一日,小蘭從廚房裡提出來兩道冰冷油膩的菜,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太過分了!”

她這時才覺得,夫人開個胭脂鋪子,手裡有點銀錢,是多好的事。

“夫人想吃什麼?奴婢去外頭給您買回來!”

狐媚子不是想刁難夫人嗎?夫人稀罕那點飯菜嗎?就憑夫人手裡的銀子,想吃什麼吃不到?

她愈發覺得羅衣英明:“夫人,您是不是早就料到今日,才把鋪子開起來?”

一旦金姨娘得寵,必然會影響夫人在府裡的地位和待遇。可是如果夫人手裡有錢,不必處處向大爺伸手,那麼一切刁難都不是事兒!

羅衣笑了笑:“我不曉得會有今日。但我想著,手裡有點錢,總是好的。”

“嘻嘻,您又謙虛!”小蘭不信她的話,夫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心裡多少成算,豈會被區區一個金姨娘刁難?自此之後,她再也不擔心夫人吃虧了,那些酸話也不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還是你們的鹹魚寶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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