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躲開對方就要直接撲到緬因尾巴上,洛枝忍著沒動,也想試試大佬當初用尾巴逗自己的感受。
結果差點疼得她當場飆淚花。
疼疼疼,這小貓撲就撲,怎麼還動嘴呢!
她順滑柔潤的寶貝尾巴都被咬下來了好幾根毛,還掛在小貓胡子上好幾根。
洛枝心疼地抱住尾巴,再也不用尾巴逗小貓了,不是誰都像大佬一樣對小貓這麼有耐心。
她以後也肯定不會生娃的,不管是人類幼崽還是貓貓幼崽,都這麼皮,太讓家長操心了。
用自己的身體阻擋了小貓的下次貓突猛進,大佬也低頭認真檢查藍眼睛小貓的尾巴,發現完好無損之後還是愧疚地幫小貓舔了舔。
洛枝抱著尾巴挪開,傷心了,不讓舔。
大佬陪彆的小貓玩吧,不用管我。
沒想到緬因沒過來給小貓舔腦袋,而是靜靜地看著她,以前你也經常陪小貓們玩,我隻是用尾巴逗逗小貓就不行嗎。
洛枝把頭搖成撥浪鼓。
不行!
她都保證不讓除了大佬和阿婆以外的所有生物摸毛毛了,那大佬也要保證,大尾巴不讓除了自己以外的小貓碰。
緬因就這麼看著小貓,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站起來準備帶對方回家。
到了小河溝上凍的季節,兩隻貓的三點一線變成了兩點一線,房頂和老太太家。
冬天也沒什麼好玩的,到處都冷颼颼,在老太太家待夠了,就隻能回家睡覺。
洛枝走在路上還有些悶悶不樂。
她沒得到大佬的保證,尾巴被咬下來了很多毛毛也沒得到安慰,還被問了奇怪的問題,覺得對方今天有點反常。
等小貓也蔫頭耷腦地鑽進窩窩裡,緬因就把門口擋住,窩裡沒有光線的時候就像昏暗的傍晚。
冬日寶貴的陽光都被擋在門外,看起來格外慘淡。
洛枝想了想,還是主動蹭了蹭對方,大佬的心思好難猜,她除了用蹭蹭來挽回對方消失的疼愛,好像也沒有什麼辦法。
說不定對方看她長大了,已經想著怎麼把小貓趕出去自立門戶,連尾巴都預備著給下一隻小貓玩了。
這麼一想,洛枝感覺自己的未來再次黯淡無光。
她還沒準備好自己去彆的地方討生活呢。
不知道小貓聯想到了什麼淒涼的下場,頭也不繼續蹭了,尾巴也悲傷地垂了下去。
教她上牆爬屋、教她逮小鳥、教她怎麼在雪地裡隱匿蹤跡地行走、最後教她對陌生人類保持警惕......有可能就是在給小貓做最後的思想教育。
洛枝決定讓對方給個痛快,抬頭看著大佬問。
:是不是冬天過完我就不能跟你一起生活了?
過完冬天,緬因應該也快到成熟期,少年酷哥晉升成年酷哥,再帶著自己這個拖油瓶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
本來想讓對方安靜一下自己想想問題的內核,搞清楚一隻小貓為什麼會對大貓出現獨占欲,沒想到對方得出了這麼個結論,把貓界教育學家都整懵了。
眼看大佬波瀾不驚的眸子裡都蹦出一連串問號,洛枝更摸不著頭腦。
難道是她猜錯了?
豈止是猜錯了,簡直大錯特錯。
從來沒打算讓小貓獨立生活的緬因撈過小貓腦袋舔了舔,試圖把對方腦瓜子裡的“奇思妙想”全都舔空。
得知對方壓根兒沒有這個意思,洛枝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被自己這麼嚇了一跳,她才終於發現,離開大佬獨立自主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光是想想就覺得悲傷逆流成河。
什麼城市鄉村的,在哪過都是過,重要的不是會不會被捧在手心,而是身邊有大佬陪伴,所以......
一起在這裡生活一直下去也不錯?
洛枝越想越滿意,把自己塞進對方懷裡。
好像也不需要什麼其他的家了,小貓是隻寄居蟹,大佬就是她的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