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怎麼不進來?
北極狼總覺得這裡曾經有動物經過,隻不過間隔太久,氣息已經消失不見,隱隱約約讓狼感覺有些不對勁,然而卻分辨不出什麼。
聽到對方的聲音,收起心中冒出的一絲疑慮,灰狼轉過身朝小北極狐應答一聲,跟在對方身後回到洞穴內。
洛枝一進到洞穴裡麵就迫不及待地撲到自己用海鳥毛鋪成的窩窩上,太久沒體會到這麼愜意的舒適感,比起光禿禿的岩洞,還是這裡更溫馨更有家的感覺。
在窩窩裡打了幾個滾之後,一路上著急趕路的小北極狐就開始犯困。
她還記掛著處於躁動期的大佬,就算自己困得睜不開眼也不忘看向身旁的北極狼。
隨後強撐著眼皮的眼睛就被狼舔了舔,對方露出自己的肚子,好讓小北極狐靠得更舒服,示意對方好好休息。
洛枝這才放下心來,放任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在他們睡著之後,人類才姍姍來遲,他們跑不過四條腿的極地動物,隻能半道回去改搭電動雪橇車,還得小心翼翼地在遠離洞穴的地方停下,然後再用雙腿走過來。
洞穴前的灌木叢就像是提前知道主人要回來,選好了合適的角度,洞口影影綽綽,焦距拉到最高也看不太分明。
隻能靠毛色辨認出裡麵的動物。
成員們互相無奈地看了一眼,隻好放出陸地可移動攝像頭,在咪莉和裡奧休息的時候勉強拍一段近景。
洛枝睡得很沉,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大佬放在肚子上睡覺的畫麵已經被人類拍了下來。
一旁被躁動期折磨的狼聽到細微的聲響也隻是動了動耳朵,確認不是什麼有威脅的大家夥就用爪子捂住小北極狐的耳朵。
殊不知這樣正好把對方擋得嚴嚴實實。
領隊艾德看到這段畫麵都感歎:“裡奧是隻對狐狸占有欲很強的狼,就連這樣都拍不到咪莉的正臉。”
他們隻能安放固定攝像頭蹲守在洞穴口,等待合適的時機拍攝。
洛枝在回海邊之前已經被預謀已久的大佬投喂了個飽,就算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還睡了一覺都沒感覺餓。
這段時間在內陸確實很難挨餓,有大佬在,狼群捕獵成功的幾率大大提高,幾乎不會空手而歸,他們還有可靠的人類自助食堂,實在彈儘糧絕也可以去蹭上一餐。
洛枝睡足了一覺,然後就被北極狼溫柔地舔醒。
小北極狐醒過來還有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環顧四周,看到牆上的貝殼和小石子這才想起來,他們已經回到了海邊,即將在這裡度過躁動期。
在她睡覺的這段時間,灰狼其實一直很清醒。
在沒有其他動物打擾的安靜領地,身邊還有一隻對自己毫不設防的柔軟小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灼熱,但也隻能靜靜等待。
在天色暗下去之後,算算時間對方應該休息得差不多了,北極狼這才開始動作。
洛枝反應過來就被大佬好一頓舔,將一路上的風塵仆仆全都舔掉,再次標記好自己的氣味,順便不著痕跡地把尾巴跟對方的挨在一起。
小北極狐打了個哈欠,也用腦袋蹭了蹭對方。
蹭完才反應過來,躁動期的狼可不是能隨便招惹的。
她還在初期所以還好,大佬可是已經整整忍了好幾天,現在肯定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著火。
狐狸看了一眼對方的眼睛,果不其然,昏暗的洞穴內裡也掩飾不住這樣灼灼的目光,洛枝趕緊用自己的尾巴給大佬扇扇風。
隻不過給燃燒的火堆扇風隻會讓火越燒越旺,尾巴被灰狼低頭咬在嘴裡,還用舌頭舔了舔。
狐皇感覺自己的腦子也“噌”地一下點燃了。
躁動期帶來的影響再次席卷而來,在身邊某隻狼的帶動下,本來就溫暖的洞穴內變得更熱了幾分。
洛枝扒拉不出自己的尾巴,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當成玩具一樣咬來咬去,力道控製得剛剛好,隻會讓狐狸覺得癢,並不會覺得疼。
知道小北極狐對自己的尾巴十分看重,就算是小狼崽偶爾想要夠一夠都會護在懷裡,此時此刻卻被自己這樣肆意玩弄,讓北極狼心裡生出一種更加洶湧的情感,仿佛能直接淹沒整個洞穴。
洛枝對這樣的眼神再熟悉不過。
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已經預感到這個躁動期不會輕易結束,於是小小聲朝大佬嗷嗷嗚嗚。
:提前說好哦,小北極狐可是易碎品,不能被使勁折騰。
對方已經展現出了遠超千倍萬倍的耐心,聽到小狐狸幾不可聞的叫聲,哪怕心裡已經狂風驟雨也化作一個柔軟的親親,印在毛茸茸的雪白腦袋上。
洛枝感覺被狼親過的地方都火辣辣的,可想而知大佬現在正在遭受什麼樣的煎熬,直接仰起腦袋舔了舔對方的嘴角。
得到了小北極狐的回應,灰狼琥珀似的眸子更亮了起來,把漂亮得不像話的狐狸帶到自己懷裡。
洞穴裡一開始還安安靜靜,過了一會兒就傳來了小北極狐嗚嗚咽咽的聲音,隨後被某隻狼低低地邊叫邊安撫。
隻不過即便溫柔體貼的安撫,也沒有停下動作,小北極狐語言係統都混亂了起來,嚶嚶唧唧地叫著狼聽不懂的話。
不管是狐狸的叫聲還是狼的叫聲,經過對方甜美的嗓音加持,都變成了讓狼更加愉悅的催化劑。
呸!
一開始答應得好好的,不能使勁折騰狐皇,到頭來還是奔著讓她流乾眼淚的勢頭去。
洛枝感覺自己的眼淚被狼舔舐乾淨,對方還有心思勾住她的尾巴。
這樣疊加起來的觸感讓狐狸更加無法忍受,泛著薄紅的眼尾撩出自己察覺不到的可憐姿態,這樣的表情讓猛獸都為之心顫。
嗷嗷嗚嗚也掙脫不開狼的桎梏,到最後氣得不行,索性連洞穴外的攝像機都不再顧忌,洛小狐邊哭邊嗷嗚罵狼。
聽到對方撐著軟成一灘溫水的聲音啜泣,灰狼眼神驀然一暗。
原本寂靜的海灘掀起浪花,拍打在冰雪消融的海岸邊,憋久了的猛獸被釋放出籠,在潔白的毛毛中翻騰,舔舐輕吻花芯中的晨露。
小北極狐眼淚流得更凶了。
變成狼的大佬果然更加“凶殘”,就連祖安都失去了威力!
洛枝本意是罵幾下震懾對方,讓大佬感受到狐皇需要休息的迫切,沒想到適得其反。
她不知道的是,作為一隻狐狸在這種時刻用對方的語言罵狼,隻會戳中灰狼隱藏在深處的奇妙心情,反而讓狐狸更加難熬。
外麵的雲層壓得很低,蒙上一層薄薄的灰霧,不知道過了多久洞穴內膩人的動靜才告一段落。
洛枝再次嘗到自己輕易相信大佬的苦果。
累得動動尾巴都費勁的北極狐不止腦袋被親成粉色,白色的毛毛還粘上些許灰色的狼毛。
覆蓋著濃密毛毛下麵的皮膚也紅成煮熟的蝦子,一部分是羞的,一部分是被狼蹭的。
某隻狼在吃飽喝足也不消停,給小狐狸舔了又舔,致力於在對方身上每個角落都打上自己的痕跡。
洛枝感覺自己已經是個失去靈魂的狐狸抱枕,被對方怎麼揉捏都推不開,隻能放棄。
就離譜,人家狼群裡的小狼崽都是越長大越獨立,大佬是越成年越黏狐狸,在躁動期達到頂峰,然後居高不下。
無解。
一個寵愛皇後的昏君,注定要承受這種甜蜜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