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包紮成半個兔子粽,某隻小不點兔也依舊掩飾不住可愛,像個落難的小公主。
在光線良好的室內,兔兔身上的淡色毛毛顯出嫩生生的黃,毛發的顏色會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加深,變成更加俏麗的深黃色。
約翰的妻子凱倫道:“她看起來不像是野兔,會不會是從隔壁農場跑過來的?”
覺得沒有人會忍心丟下這麼漂亮的寵物兔,人類決定第二天去鄰居家問一問,隻是現在已經接近傍晚,這隻小兔子隻能留宿這裡。
農場主的小女兒露西想要親自照看對方,把洛枝安置在自己的臥室。
“爸爸,裡奧好像很擔心小兔子。”小姑娘看著一直守在窩窩旁邊不肯出去的花明兔,“我可以讓他留在這裡嗎?”
也許是從小就跟各種動物生活在一起,露西格外喜歡小動物,這也是身處農場很容易養成的習慣,總是會把動物當做自己的朋友。
不願意在這些事情上讓女兒感到失望,約翰親了親她的小臉:“當然可以,不過你要保證他不會破壞你的房間。”
露西語氣肯定:“裡奧才不會破壞房間,隻是不要讓布茲進來,兔兔們都不喜歡它。”
房門外的狗子仿佛聽到小主人在說自己的壞話,嗷嗷嗚嗚的聲音更加幽怨,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木頭狗窩。
約翰的妻子凱倫覺得小女兒自己應付不了換藥這些事情,還是決定晚上陪露西一起守護這隻脆弱的公主兔。
洛枝看著沒打算離開這裡的大佬,原本火辣辣的後背好像也沒有那麼疼痛難忍了。
對方在窩窩旁邊蹲下,隔著縫隙注視著自己撿回來的小兔子,眼睛一眨不眨,從中能看出不一般的認真。
露西搬來一張椅子,跟裡奧一起趴在窩窩邊上祈禱小家夥能快點好起來。
“爸爸說她可能有彆的主人,”小姑娘看著裡奧,完全不覺得跟兔子對話有什麼奇怪,“或許我們也可以跟原主人把她買下來。”
裡奧兔不明白人類在說什麼,但也一本正經地動了動耳朵。
露西摸了摸小不點兔兔的腦袋,自作主張給對方起了新名字,還給一人兩兔互相介紹:“你叫咪莉,他是裡奧,我叫露西。”
洛枝聽到某些特定的字詞,柔軟的耳朵不自覺晃了一下。
裡奧?
是大佬的名字嗎?
人類的語言本該晦澀難懂,隻不過在聽到某個名字之後,這個單詞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從洛枝的耳朵跑進腦袋裡,自己刨了個坑住下,想忘也忘不掉。
見本來還沒什麼精神的小兔子有了反應,小姑娘拿出訓狗子的方法,指著花明兔不停重複。
“他叫裡奧,以後我說裡奧的時候就是在叫他,我說咪莉的時候就是在叫你......”
“親愛的。”凱倫覺得好笑,“布茲可以聽懂是因為它是狗,兔子不一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學會識彆自己的名字。”
露西堅持道:“我一直這麼叫,兔兔也可以聽懂的,媽媽你要相信我,就算是兔兔也很聰明!”
她轉過頭問:“裡奧,你說對不對?”
大兔子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人類身上,自顧自盯著窩裡看起來很難受的小不點兔兔。
“......”
露西吃癟,鍥而不舍地問窩裡縮成一團的公主兔:“咪莉,你說對不對?”
洛枝在剛才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中已經初步理解了人類語言中某些特定的單詞,隻是僅限於自己和大佬的稱謂。
聽到對方cue自己,還是很給麵子的動了動耳朵。
小姑娘開心地眉飛色舞:“她耳朵動了,肯定是聽懂了自己的名字。”
不忍心說這可能隻是巧合,旁邊的大人也跟著一起驚訝了一下,隨即把人類幼崽帶出去準備睡前洗漱。
事實證明還是成年人比較有遠見,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的時間,小兔子出現了突發狀況。
第一時間發現異常的是睡在對方身邊的裡奧。
正在窩窩裡昏睡的小不點兔子呼吸逐漸變得粗重,呼出來的鼻息也熱熱的,時不時還伴隨著小噴嚏。
洛枝感覺自己越睡腦袋越沉,逐漸迷迷糊糊起來,她意識到自己不太對勁,艱難地睜開雙眼。
眼前裡奧兔都有了重影,看起來暈暈的。
沒想到自己前麵經曆了這麼多天敵的追捕都頑強地沒有倒下,結果到了安全的地方,上完藥包紮好還不到一小時就發起了燒。
也許是這麼多天一直緊繃著神經,一旦鬆懈,身體就抵擋不住垮了下來。
小不點公主兔的耳朵透著不正常的潮紅,精神也萎靡不振,原本還很有神采的大眼睛都黯然失色。
露西睡得正熟,垂在床沿的手被兔爪拍了拍。
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人類喚醒,小女孩睡眼惺忪,邊揉眼睛邊被花明兔帶到小不點兔兔的窩窩旁邊。
“怎麼了,該換藥了嗎?”
裡奧兔一臉嚴肅,兩隻前爪扒在筐邊,叼著人類的袖子去觸碰咪莉發燙的耳朵。
曾經見過其他動物生病的小女孩恍然大悟,連忙跑過去叫醒大人:“媽媽,咪莉好像在發燒,她的耳朵特彆特彆熱。”
兔子的發燒跟人類不同,它們的體溫到達四十多度才叫發燒,與之相對應,最脆弱的耳朵部位溫度也會急劇上升。
原本暗下去的房屋重新亮起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