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對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跟在母親身邊的小不點雌獅還回頭看了一眼,對方遙遙地目送他們離開。
明天見?
怎麼能保證明天一定會遇見呢?
就算還是幼崽也知道,被母親和姨媽帶在身邊,她沒什麼機會偷偷溜去加林獅群的地盤,去塔塔西河喝水能碰麵的概率大一點,可是每個獅群又不是全都在固定的時間點去河邊。
帶著疑問回到提麗馬獅群的地盤,吃飽了的小雌獅跟姐妹們玩在一起,很快就把這件事忘記了。
等到第二天,沒打算捕獵的雌獅們懶洋洋地趴在樹蔭下睡午覺,閒不住的幼崽們就在母親身邊翻滾打鬨。
其他姐妹都玩困了,各自蜷縮在母親懷裡埋頭大睡,小雌獅無聊得很,也不想睡覺,百無聊賴地趴在一邊玩自己的尾巴。
沒想到,某處灌木動了動,引得小不點幼崽朝那邊看了一眼。
她眼尖地看到草叢裡露出來一截獅子尾巴,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小雌獅眨了眨眼,並沒有其他獅子注意到那片灌木的異常,還在呼呼大睡。
躡手躡腳地跑到那裡,小獅團子鑽進灌木,看到了另一隻獅子幼崽,竟然是裡奧!
咪莉眼前一亮,眼睛裡盛滿了驚喜。
怪不得對方當時說明天見,原來真的信守承諾來提麗馬獅群的地盤找她了。
嗷嗷嗷。
小不點幼崽歡天喜地的跑到對方身邊,由於太過驚訝沒能控製住自己的熱情,結結實實地把對方給撲倒在地。
裡奧沒來得及抬起頭,臉已經被舔了好幾下,昨天的獵物殘骸不夠加林獅群填飽肚子,今天隻能過來河邊捕獵。
從沒離開過獅群的小雄獅甩開其他同伴,自己找到提麗馬獅群的據點,順利地見到了另一隻幼崽,沒有導航沒有標記沒有聲音,小獅子全靠自己摸索雜亂的腳印找路。
其中過程有多麼艱辛,隻有他自己知道。
加林獅群的獅子幼崽多,各自從小就有了各自的玩伴,除了比較抗揍的提姆,其他小獅子不太敢跟裡奧玩鬨,萬一不小心玩過了,受傷的隻有自己。
第一次受到同齡幼崽這麼親昵的對待,本來想後退一步的小雄獅腳步頓在原地,任由對方舔了又舔。
小不點雌獅覺得某隻小雄獅的臉蛋子味道很好,比老母親捉給她的獵物還要香香,還有陽光和花朵的氣味,讓獅子聞了就心情大好。
本來就正在無聊,現下玩伴主動送上門來,小獅團子興奮到尾巴球上的毛毛都蓬鬆炸起。
這種洋溢的快樂很容易傳染,裡奧原本板板正正放在身後的尾巴也不自覺揚了揚。
小雌獅見狀就更開心了,把對方撲在灌木叢裡滾來滾去,平時她跟姐妹們玩這樣的遊戲總是不太儘興,小不點幼崽還不知道控製自己的力氣,玩高興了喜歡張嘴咬獅子的耳朵,過不了一會兒表姐們就會把她蹬開。
眼前這隻小雄獅就不會這樣。
對方雖然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是已經像首領雄獅父親那樣線條流暢,肌肉分明,撲起來硬邦邦的,仿佛根本不怕疼也不怕受傷。
把什麼幼崽社交禮儀全都拋在腦後,小雌獅琥珀色的眼睛裡都閃爍著光,尾巴甩成了螺旋槳。
她還記得自家獅群的獅子們還在睡覺,儘量控製自己不嗷嗷嗚嗚,把成員們吵醒。
小不點雌獅習慣性地張開嘴去咬對方圓圓的耳朵,已經長好的乳牙咬上去還是有點痛,裡奧卻麵色不改,甚至還能扒拉一下對方,不讓對方摔倒。
意識到自己又犯了壞毛病,小不點雌獅趕緊朝對方晃晃自己的耳朵,老老實實承認錯誤。
:你咬我吧。
表姐們就是這麼做的,被咬疼了就要咬回來,都是幼崽,誰也不能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