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林笑顏點點頭：“那篇課文我今天早上在學校已經背過了，等會兒再默寫一遍，抓一抓錯彆字就行。”
沈五哥：“可以先洗漱再背書，背完書就睡覺，今晚手機就先不還給你了。”
林笑顏繼續點頭，留下一句“五哥你也早點休息”，轉身往門口處走。
沈五哥跟在她身後，把她送到門口，倚在門框上對她說道：“在五哥心裡，你就跟親妹妹一樣親，我以後要是不注意做了什麼過分親昵的讓你不喜歡的動作，你直說，我會注意的。”
“我知道啊，”林笑顏朝他笑了笑：“五哥對我最好了。”
沈五哥和沈琉玉的房間都在三樓，而且離得很近，林笑顏站在門口說這句話的時候，沈琉玉剛從書房拿了本書回來，打算睡前看看。
他站在樓梯口，看著門口的二人，門口的二人也同樣看著他。
沈五朝他打了聲招呼，叫了聲“大哥”，林笑顏也淺笑著跟著叫了一聲“大哥”，隻是那神情，卻似乎有些刻意的疏離，不如之前補習時那樣自然。
林笑顏走過來，與他擦肩而過，一步一步下樓，腳步聲消失在樓梯拐角，最後從樓下傳來了輕輕的關門聲。
沈五留下一句：“大哥晚安。”也關了房門。
……
第二天，學校花園的小亭子裡。
“你說……他刻意提醒沈五和你保持距離，是因為知道了你和沈琉璵的事？”
說話的時候，林樂樂正像昨天那樣，躺在木椅上，嘴上還叼了一根牙簽。
林笑顏躺在另一邊的木椅上。
她點了點頭，又馬上意識到林樂樂看不見，便開口道：“不然他怎麼會突然那樣提醒？肯定是覺得我和沈五哥太親昵了，所以先敲敲沈五哥的警鐘。”
“有可能。”林樂樂說：“你不是說沈二拉了個小群？”
林笑顏：“嗯。他還把他們的聊天記錄給我看了。”
“他？誰？”林樂樂問：“沈琉玉？”
林笑顏點頭：“嗯。”
林樂樂嗤了一聲，“那就是一腹黑。”
林笑顏：“我也覺得。”
“沈二拉小群的時候，其他幾個肯定會問原因，沈琉玉的洞察力那麼敏銳，沈二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騙得了其他人，騙不了沈琉玉，沈琉玉要是起了疑心，就會問沈二。”
“沈二他們幾個不會對沈琉玉說謊，沈琉玉不問還好，他要是問了，沈二就隻會把事情說出來，然後讓他一起保密。沈琉玉的人品在那裡，說了保密是肯定不會食言，沈二應該也是基於這一點考慮，才會放心地告訴他真相。”
“這件事隻有他們兩個知道，影響倒是不會擴大。”
林樂樂推測完，最後得出結論：
“反正他現在讓沈五遠離你，你也記得離他遠點。除了他，還有其他四個對你好呢，搞得好像你盯上了他們沈家一樣。”
林笑顏想了想，又說：“其實也還好，他也會給我補習……估計就是看到沈五哥壁咚我，所以才比較擔心我‘重蹈覆轍’，就提醒一下沈五哥注意界限。”
林樂樂：“然後沈五轉頭就把他賣了，哈哈哈……”
林笑顏白了她一眼：“這有什麼好笑的？”
林樂樂：“沒有，就是看腹黑被二傻賣，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林笑顏：“……”不是很懂這爽點是長在了哪裡。
她看著亭子頂部的星座圖，目光順著那些連線一點一點跳動，腦海中突然回憶起沈琉玉昨晚給她補習時的畫麵。
那些畫麵都還很清晰，像一幀一幀的幻燈片，一張一張翻過去。就是他的聲音、他骨節分明的大手、還有他整個人，似乎都在慢慢飄遠。
從一個觸手可及的真實的人，變回了以前那高高在上的不可觸碰的男神模樣。
如果說一開始，她會被沈琉玉的各種小細節撩到，心裡也有那麼一點點不太現實的期待。那麼現在，在知道他知道自己的“黑曆史”之後，好像就很難跨過心裡那道坎了。
他知道她“喜歡”過沈琉璵，就算和沈二哥一樣不介意她犯過的傻，肯定也會刻意注重劃清兩個人之間的界限。
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她總會覺得羞恥。
……
輕風吹拂樹葉，發出簌簌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朝這邊靠近，看到亭子裡已經有了人之後，小聲交談的聲音又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她們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兒，林樂樂才開口說：“他們五兄弟，還有林一心和林欣然的人設，都是我借來的。”
“我沒有改變他們的設定，作為‘外來人口’，他們不會被你的瑪麗蘇主角光環影響，之後會做什麼事，我也沒有辦法完全預料到，隻能憑借他們的原設定去猜。沈琉玉既然不喜歡你和他們幾兄弟有感情糾葛，估計也不會喜歡你……”
“既然這樣，這條線你可以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