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建國後不準成精03(1 / 2)

土郎中看診過後,留下一副驅寒的草藥就走了。

稍後, 在錢寶寶的解釋(現編)中, 錢家夫妻大致了解了她這些年在山上的生活。

據錢寶寶所說, 從她記事起就和獵戶爹娘一起生活在山林稍深的地方與世隔絕, 等到二老年紀大相繼去世,她吃光了山上的存糧就按照他們的遺囑下山來了。

三分真七分假, 真真假假最容易取信於人。

果然錢家夫妻倆輕易就接受了她這番說法, 而且兩人對視一眼, 差不多腦補出了當年人家獵戶收養幺兒的情景。

怕是和他們之前想的差不離呢。

對方沒有孩子, 年紀大了正好撿到了幺兒,所以就抱稀罕地抱回去養大,因為住的地方位置偏裡或者特意躲著,因此當年才沒讓他們找著。

而所謂的遺囑估計也是人家知道孩子就是山下村子裡的,也許知道父母就是他們,所以才在臨走不放心時,讓孩子下山找家去。

夫妻倆抹了把淚,將猜測向錢寶寶一說,好打消她離開的念頭,留下和家人相認。

錢寶寶心知上趕著的不是買賣,因而並沒有立即鬆口,隻說考慮考慮。

恰在這時候,錢寶芝醒了, 錢家夫妻趕緊圍到炕頭, 問渴不渴餓不餓有沒有啥不舒服的。

錢寶寶在一旁看著他們關心女兒的模樣, 想想前世對她也挺好的爸媽,心有觸動。

麵前這副天倫畫麵倒是挺溫馨的,可惜她那對爸媽在空難後不知又投胎到哪裡去了,或許已經開始了新生活吧。

那她也要活得好好的才行,即便是在這裡。

錢寶寶這邊感觸萬分,那方錢寶芝在爹娘二人的噓寒問暖下知道了自己現下的情況,然後開口就問了句和自己沒關的話。

“爹,娘,你們見到妹妹了嗎?我記得是她救得我。”

由於錢父錢母圍在炕頭遮擋了錢寶芝的視線,所以她並沒有發現自己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不然也不會問這個問題了。

錢家夫妻倆被問的愣了下,問大閨女是咋知道妹妹的。

錢寶芝就說了,自個兒被救上岸時清醒過一瞬,正看到一個和她長得特彆像的女娃在幫她,立馬聯想到父母時常念叨的那個小時丟了的小妹妹了。

可惜她體力不支又暈了過去,不然當時就能和妹妹相認了,也不知道對方還在不在,爹娘有沒有把人留下,畢竟光憑那個相似的長相,他們也不會輕易放人走的吧。

因為一直惦念著這事兒,就是昏了的時候她也沒忘,因此一醒來其他事不乾,先問妹妹的事情。

錢父錢母欣慰地笑了,然後招手讓錢寶寶過去,把人推到炕頭前給姐妹兩個互相介紹。

“喏,這就是爹娘以前跟你提過的幺兒,你心心念念的小妹。”

“幺兒啊,這是你姐寶芝,快叫姐姐。”

錢寶寶迎著炕上少女期待的眼神,順著錢母的話喊了聲姐姐。

“哎!”錢寶芝大眼睛裡猛地乍亮,高聲應下,看起來高興的很,使得落水後蒼白的臉色都好了些,激動得泛起了幾絲紅暈。

“喊了喊了。”錢母表現的比大閨女還激動。

錢父更是濕潤了眼眶,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心想願意喊姐姐就證明孩子還是認同他們這些家人的,隻要好好對孩子,讓她體會到家裡的好,早晚也能喊爹娘。

錢寶寶沒想到他們反應這麼大,乾脆秉著多說多錯的原則,先閉緊嘴巴多思多看了。

錢寶芝盯著妹妹左瞧右瞧,雖然是差不多同樣的一張臉,但氣質不同表情不同,讓她一時怎麼瞧也瞧不夠,就像小時候剛得了娘做的布老虎一般,心裡稀罕的很。

當她得知小妹到家後,她是家裡第一個讓小妹願意開口喊人的,禁不住抬起下巴露出小得意。

妹妹果然是和她要好,連爹娘都比不上嘞。

不然咋是她們倆長的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而不是妹妹像爹像媽呢。

這就是天生的緣分呐。

錢寶寶是不知道眼前這位眼睛布靈布靈賊亮的姐姐,麵上小大人似的穩重,心裡竟然還有那麼小巧的心思。

如果知道的話,她可能會很認真地解釋。

妹紙,這不是天生的緣分,這是後天的猿糞呀親。

錢寶芝新得個妹妹,覺得這回落水落的值,而且對此事正新鮮著,因而不顧虛軟還沒休息好的身體就想起來陪妹妹玩,結果被錢母下大力氣按回炕上讓老實躺著,她去給她熬藥去。

“幺兒,坐這兒,你們姐妹倆說說話,娘給你們做飯去。”錢母殷勤地把小閨女推到大閨女跟前,後者才算老實躺回去。

然後,錢母指揮著錢父將小桌子搬到炕頭前,桌上放著茶水。

小火盆也端過來,火氣燒的旺旺,如果再加一盤瓜子的話,說不定倆姐妹當下就能翹著腿嘮起來。

錢寶芝在錢母離開前還想垂死掙紮一下,商量道,“娘,我感覺自己沒啥事,能不能不喝藥啊?”

那苦藥湯子簡直集中了酸甜苦辣鹹腥澀臭好幾味,誰喝誰知道。

可惜關乎身體大事,錢母可不會慣她,隻安撫說到時會多放點乾草,根本不接她不喝的話茬,隨即就匆匆離開去熬藥做飯。

此刻外麵天色已晚,時候不早了,早就到了吃完飯的時間。

昏暗的屋內,除了火盆裡發出的炭火亮光外,屋裡不知何時已經叫錢父點上了煤油燈,昏黃的光暈照亮一片地方。

錢父忙完這些看屋裡沒啥可做的了,隨即搓搓手對兩個閨女說道,“你們姐妹倆嘮嘮,爹去幫你們娘燒火,咱們馬上就能吃上飯了。”

姐妹倆點點頭,錢父就給她們關上門去了灶房。

屋裡剩下兩個剛相認的女孩,誰也沒先開口出聲,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安靜。

錢寶寶感受到錢寶芝看過來的觀察目光,隨她瞧了一會兒循著目光看去,兩人相視一笑。

“小妹,你回來了,真好。”

“來,姐跟你說說咱家裡情況……”

隨後,在錢寶芝的訴說中,錢寶寶對於這一家人有了更深的認知。

比起劇情中以錢父錢母比較籠統的稱呼錢家夫妻,其實他們二人一個叫錢二根,另一個叫馬英蓮,都是有名有姓活生生的人。

夫妻兩個成婚多年,一共孕育了兩個閨女,大閨女是錢寶芝,小閨女就是小時喪生狼口的幺兒了。

再往上,錢二根還有一個大哥錢大根。

對方和錢老頭錢老太一起住在村裡的另一邊,也早已成婚生子過成了一大家子。

雖然是兄弟,但兩家早就分家了,況且錢二根和那邊也不親近,不到重大節日或者有事,兩家平時幾乎都不來往的。

錢寶芝拿著這些和失而複得的妹妹嘀嘀咕咕敘說了一通,等停下嘴後才發現已經過去老長時間了。

錢母這時推開門進來,手上的竹籃裡放著剛做出來的兩道吃食,綠豆水和白水蛋。

綠豆水是錢寶寶的,土郎中特意讓喝它排毒,錢母馬不停蹄就給燒了出來,除了她端來的這碗,鍋裡還有一鍋呢,待會兒都舀陶罐裡放火盆上溫著,最好今晚能喝完。

錢寶寶接過手道了聲謝,在錢母的催促聲中喝了一口。

香甜的綠豆水微熱不燙,想必是煮出來後專門放在一旁晾了一會兒,等溫度適宜了才端過來的,可見錢母的用心。

甜甜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引人味蕾。

錢寶芝聞到也想喝,於是巴巴地朝錢母伸手,被後者瞪一眼排開了,一點都不心軟。

“你待會兒還得喝藥呢,綠豆水就彆想了,先吃碗白水蛋吧。”錢母說著將兩碗白水蛋端出來,其中一碗放到炕頭櫃上。

錢寶芝見沒要到,也不喪氣,嘻嘻一笑直接將碗端去,就著半躺的那個姿勢就自個兒吃喝開,看那樣子估計是早就餓了。

綠豆水甜甜糯糯的好喝,白水蛋雖然沒什麼味道但熱乎乎的吃著下肚也挺舒服的,之後又有晚飯的主食芝麻葉紅薯麵條,滴了菜油十分的香,一頓飯下來吃了個肚兒滾圓。

臨了,錢寶寶摸著撐得滿滿實實的胃,瞧瞧身上不顯眼但格外暖和的棉衣,再感受了一下屋裡暖洋洋的火氣,心下有了決定。

實話講,這一家的條件遠比外麵看起來的好。

她覺得做錢家的小閨女還是挺不錯的,起碼能在大冬天吃飽穿暖,不必忍餓受凍。

這年頭的鄉下飯後沒什麼娛樂活動,收拾一下說說話燙個腳基本就要睡下了。

錢寶寶既然留下了,理所應當地被錢母安排和錢寶芝一個屋,姐妹倆睡一張大炕綽綽有餘。

錢寶芝沒有一點意見,反而興致勃勃地問妹妹是想一個被窩還是兩個,順便把衣箱子分她一半,連同裡麵的衣裳。

“幺兒,你先穿你姐的,等下次趕集娘去扯布回來再給你新做。”錢母擔心小閨女不舒坦,緊跟著溫聲安撫道。

錢寶寶沒什麼不舒坦,反正相比於後世,現在這條件根本沒眼看,但如果和天寒地凍的野外比的話,這裡暖暖和和有吃的喝的已經不錯了。

做人要知足,這年頭大家都這樣,也沒啥可挑剔的。

即便是城鎮那裡,估計都還沒鄉下來的方便自在。

最終,錢寶寶以習慣一個人睡為由要單獨一個被窩,強烈拒絕了躍躍欲試地想和她趴在一個被窩裡頭說姐妹悄悄話的錢寶芝。

錢寶芝頓時有點失望,哀怨地將炕上自個兒的被窩往一旁挪了挪。

錢母笑著從炕頭櫃裡重新掏出一床被褥,在炕的另一邊給小閨女把被窩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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