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引來了正尋人的錢明珠,同時也讓還完農具回來的衛斯年皺緊了眉頭。
“韓嶽,你在這裡做什麼?”錢明珠臉色複雜地問道。
她倒不是生氣不滿,而是覺得眼前這幕怕不就是傳說中的,男女主即便分開也控製不住會互相吸引湊到一起的場景。
這讓她不僅更為確定韓嶽正是男主的事實,還決定以後應該把人看嚴實點,不然一個不注意讓男女主重歸於好破鏡重圓,那她的金手指豈不是要沒了,以後靠什麼生活自在。
韓嶽不知她心中所想,還以為對象吃醋誤會了,心裡不無得意,麵上卻連忙解釋道,“明珠,你不要多想,我就是路過,錢寶麗同誌和我閒聊了兩句。”
錢寶麗一聽這話,知道這家夥竟然還想推鍋,又看到衛斯年已經冷著臉走過來了,立即高聲將剛才發生的事重複一遍,然後把鍋甩回去。
“韓同誌上來就說讓我去後山看花,還說什麼不做夫妻做朋友的話,講的我莫名其妙的,而且他身上味道太大了,我都沒仔細聽他具體說了啥,就讓他趕緊退後點彆熏著我。”
錢寶麗把前因後果講明,外加還有圍觀群眾作證,讓韓嶽辯無可辯。
“鬨什麼,剛乾完活都不累?該回家吃飯的吃飯,該回去歇著的歇著去……”衛斯年回來掃掃場讓大家夥散了,而後又皺眉說,“怎麼這樣大的味兒,誰挑完糞沒及時清理?”
尚未離開的眾人哄然大笑,笑得‘罪魁禍首’韓嶽臉色爆紅,被錢明珠一臉複雜難言地領走。
等人走完,衛斯年沉默著和錢寶麗回村,看樣子好像是生氣了。
錢寶麗心道他剛才八成是遠遠聽到了吧,現在是跟她鬨起了小彆扭?那她要不要上去哄哄他,怎麼說也是因為她的關係才讓他不高興的。
雖然她也很無辜,分明是韓嶽莫名其妙發神經。
但如果有一天衛斯年間接地跟彆的女人有了牽扯,錢寶麗覺得她可能也許肯定會因此而不開心的。
“衛斯年同誌,剛才那事可跟我沒關係啊,是他自己湊上來的胡言亂語……”
錢寶麗追上去解釋著,沒注意他們走的路已經在她不知不覺中拐了彎,等回過神後才發現去的竟然是後山的方向。
麵對她的疑惑不解,衛斯年嚴肅著臉煞有其事道,“你不是喜歡看後山的花嗎?走,我帶你去看個夠。”
錢寶麗:“…………”看個毛線啊。
去年春天她還沒來呢,跟韓嶽那廝看花看草看星星看月亮的是原主好不啦。
但這事兒是不能跟衛斯年明說的,所以鍋隻能由她自個兒背下了,痛並快樂著。
後山看花一行最後沒去成,因為兩人路過家門口時被錢母叫回去吃飯了,就是夜晚來臨後,小夫妻倆的房間吱吱呀呀的唱曲聲比往日裡響的久了些。
第二天,被摁著好好收拾了一頓的錢寶麗差點沒起得來,上工的時候還哈欠連連蔫蔫巴巴的。
不過令她高興的是還有人比她更慘,那就罪魁禍首韓嶽了。
對方今天都沒來上工,據說昨晚為了哄對象原諒而跑去後山看花看草看星星看月亮,結果不知道是倒黴還是不小心,一個不注意就被條剛蘇醒的大青蛇給咬了一口,經土郎中診治敷藥後說是輕微中毒,但是腿腫的跟蘿卜似的,需要靠慢慢靠自身免疫消退。
所以目前他人隻能躺在知青院養著了,也算是實現了不想挑糞的目的。
當然不乾活是沒有工分拿的,等到收獲季節理所應當也分不了多少口糧,餓的還是他自己。
得知他這下場,錢寶麗隻感覺神清氣爽,心道一聲活該。
直到春耕結束了,韓嶽方才恢複了傷勢爬起來,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遭了黴運,剛好沒多久就又在某天夜晚出來放風時,走夜路被人逮著套了麻袋胖揍一頓,打的他鼻青臉腫慘慘戚戚。
錢寶麗起初對此不清楚,隻是聽到後有些幸災樂禍。
但是隨後錢二子來家裡送二嬸新做的吃食,偷偷告訴她裡麵有衛斯年的手筆,而他自己則是當時套麻袋揍人的主力,好歹給小妹出了一口氣,心裡賊舒坦。
錢寶麗驚了個臉,想想那一晚衛斯年確實出去了一會兒。
她還以為他當時是去蹲茅廁了,原來是還記著仇跑出去揍人了,真是……揍的太好了!
本來雙方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誰讓韓嶽無緣無故地觸碰雷池搞事情啊,被胖揍一頓也不冤。
因為心情好,回頭錢寶麗就借著此事表揚了一番自家男人,小彆扭頓消,夫妻兩個很快又過的蜜裡調油親密無間。
與此同時,錢明珠在考量了一段時間後,向韓嶽提出了結婚的意向。 .